言子星有些诧异他为何突然不悦,但了解他的脾气,闻言乖乖地转身趴好。
拓跋真动作粗鲁地扒去他的外衣。
"嘶……"
言子星只觉肩胛一痛。原本没裂开的伤口,让拓跋真这么粗鲁笨拙地折腾,现下也要裂开了。果然,拓跋真给他脱下上衣,露出赤裸的上身和肩头的绷带,一丝红色正从伤口处渲染开来。
拓跋真倒抽口气:"真的裂开了。我让太医来给你换药。"
言子星忙拉住他的手道:"都这个时候了,就别找太医了,还是你来吧。"
拓跋真犹豫:"我怕弄不好。"
言子星苦笑:"我原是来探望你的,进帐没多久你就传了太医,却是我的肩伤裂开了……这要传了出去,可让人怎么说?西厥大汗不顾救命之恩与明国天使起了争执?这帐里又没有别的见证人,何必给自己找那个麻烦。"
拓跋真沉着脸,知道他说得有道理。
西厥王廷虽然不比明国皇室有那么多弯弯绕绕,但私底下也是波涛暗涌,尤其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候,不知王廷还有多少东厥奸细。宣太医来,换药上药,拆下来的绷带等等,总会留下痕迹,到时传了出去,不明真相的人难免会胡思乱想,趁机挑拨了西厥和明国的关系,就不妙了。
拓跋真起身从屏风外取过一盏烛火,放在床头,让言子星坐起来,帮他拆下绷带。
伤口裂开的部位不大,言子星怀里揣着药瓶,直接让拓跋真撒上,将原来的绷带缠回去即可。拓跋真见步骤如此简单,便放手来了,却把言子星疼得龇牙咧嘴。
拓跋真见他表情夸张,忍不住皱眉道:"何至于这么夸张?一点痛都忍不了。"
言子星辩驳道:"你还是这般笨拙,本来不痛也被你弄痛了。"
拓跋真大怒:"我是西厥大汗,不是帮你换药的太医!"
言子星翻个白眼,道:"是,大汗,请问你弄好了吗?我觉得有点冷了。"
拓跋真听了,虽然还沉着脸,但手上却加快了速度。
弄好了绷带,言子星转过身来,默默地看着拓跋真。
此时二人才发觉,大帐里只有他们两人,又是在内帐的床榻上。一盏摇曳的烛火,昏亮地照出彼此的视线。
暧昧而奇妙的气氛瞬间笼罩而来。
拓跋真望着言子星星亮深沉的眸子,还有那赤裸的上身,忽然觉得呼吸有些粗重。
言子星深深地望着他,轻轻抬起手,在快要触摸到他的脸颊之际,拓跋真猛然别开了头。
"还不穿上衣服,小心着凉。"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说完这话,便要起身离开,谁知言子星突然抬起身子,再次将他拦腰抱住。
这次拓跋真总算记得没动手,却十分慌乱地道:"放开!快放开!"
言子星抱着他的腰道:"你紧张什么?"
拓跋真向下扯他,但又不敢碰他刚刚换好药的肩膀,不由束手束脚,挣脱不开,言子星扯着他向下一拉,将他按倒在床上,翻身就要骑上去。
拓跋真终于慌了,叫道:"别上来!小心我的肚子!"
言子星猛然停住动作。
大帐里一片安静,足足半刻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二人四目相对,言子星一字一字慢慢地道:"小心你的肚子?"
拓跋真脸色数变,不知该如何应对。
他一时觉得慌张无比。言子星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一时又觉得羞恼无比。自己被他骑过几回,这么快就怀上了,岂不是说明对他还余情未了?
一时竟又觉得安心了。总算让他知道了,不用再藏着掖着了。
拓跋真心情复杂,脸色变换,等着看言子星发火。
谁知那边言子星已经摆脱了初时的震惊,并没有生气,反而感到欣喜若狂,他小心翼翼地摸着拓跋真那厚衣下的肚腹,硬硬鼓鼓的,十分温热。
他低下头要撩拓跋真的衣服,拓跋真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让我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放手!"
拓跋真挣扎,言子星按住他:"你别乱动,让我看看嘛!肚子这么大了,几个月了?"
拓跋真顿了一下,登时怒吼:"几个月了你自己不会算啊?"
言子星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为何生气。拓跋真这人十分多疑,自己那么问,恐怕他以为自己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
他忙道:"是我说错话了,不是那个意思。孩子肯定是我的!夏天时候怀上,那现在……得有五个多月了?"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孩子是你的啊!拓跋真心里怒骂,但又无法反驳,从心底里泛出一股无力感。
言子星心花怒放,前几天的怀疑现在竟然实现了,巨大的惊喜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他突然抱住拓跋真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下,咬住他的双唇,激动得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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