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厨的季行武明显对不老草药酒的兴趣更大,一口接一口地喝。
乔外公看了他一眼:“这酒壮阳补肾,你少喝点。”
季行武那张凶恶的脸僵了一下,然后默默地放下酒杯。
程静迟也是一顿,他今天貌似也喝了不少的样子。
乔外公老神在在地吃羊肉,说:“不老草我留了几株入药,炮制了十几根,你和你妈拿回去煮汤熬粥都行,能放很久,剩下的我都泡了酒,你常年四季手脚凉,喝点这个好,你小舅身体不好,留两坛给他,阿武这些年辛苦你了,也拿两坛过去,一坛自己喝一坛送人。剩下的迟迟你自己看着办,是送人还是卖掉都行。”
程静迟本来不打算卖的,后来转念一想,乾坤珠里的草药成熟快,而且品相好,以后这样的药酒完全不愁,想要多少便有多少,便点头道:“你和小舅多留两坛,武哥也多拿两坛过去,这种好东西当然是自家人用,喝不完的才拿出去卖。”
季行武连忙道:“我拿两坛就够了。”
反正他现在跟家里也没什么联系了,给家里的老爷子送一坛,自己还能留一坛。
“武哥不用客气,要是不嫌弃,就当给府上的拜年礼。”程静迟道。
季行武看了一眼身边默默喝羊肉汤的乔白术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欣然笑纳了。
乔外公便不管他,又问程静迟:“你都不上班了,干脆在这里多住几天,反正你的房间一直留着没人动,以后一直住在这边跟我着学医也方便。”
程静迟今天喝了不少,肚子里暖烘烘的,人却很清醒,说:“厉战晚上还要上班,我们先回去,等把家里的事情安排好,再过来住。”
反正明年化妆品工厂开始投入工厂,他肯定是要常驻这边的。
乔外公抬起眼皮又看了厉战一眼,哼了一声,不说话了,从汤锅里舀羊肉片吃。
虽然程静迟挺馋不老草药酒的,可是乔外公说是壮那啥的,他也不太敢多喝了。
乔外公又转向程妈妈,问她:“你呢?”
程妈妈勉强笑了一下,道:“明天还要做卤味,我也和迟迟他们一起回去吧。”
乔外公也没有挽留,看着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便道:“你们要是回去就早点动身吧,迟了就赶不上车了。”
季行武要开车送他们,被乔外公阻止了:“你喝得比谁都多,还开什么车?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我还担心我外孙呢!”
大约是被乔外公嫌弃惯了,季行武摸了摸鼻子,送程静迟他们出门坐车,等到中巴车过来,程静迟他们要上车了,还不忘叮嘱道:“我明天去你那儿拿鹿角,可别忘了啊。”
“武哥放心吧,我忘了吃饭也不会忘了小舅的药。”程静迟冲他们挥了挥手,和厉战一起坐到最后排。
中巴车等了几分钟,见没人上车后,售票员才让司机开车走了。
乔外公微微躬着背,站在破落的站牌下,一直目送中巴车远去,才收回目光,对乔白术道:“我们也回吧。”
老头儿年纪大了,晚上贪嘴多喝了两杯酒,回到家酒兴上来,洗洗就上床睡了。
季行武忙里忙外,把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净了,走到乔外公屋子外在侧耳听了一下,确定乔外公真的睡着了之后,才推开乔白术的房门。
“乔叔睡了,我今天不回去了。”
乔白术还趴在桌前写写画画,闻言捏了捏鼻梁道:“你先睡,我还有点事。”
季行武拿了乔白术的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去浴室洗了个战斗澡,穿着短了一截的睡衣睡裤重新推门进来,往床上一躺,摆了个特别诱惑人的姿势,默默地等着。
半天过去了,乔白术依然趴在桌前不为所动,还在奋笔疾书,季行武忍不住了,从床上跳起来,跑过去一看,顿时凶凶的眉毛又竖了起来。
“这么晚了,睡吧。”他跑过去态度强硬地合上笔记本。
乔白术揉了揉有些发胀的腿,扭过头对他道:“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好了。”
季行武本来有点不满的脸孔,看到他的动作,换上了一副担忧的神色。
“腿又疼了吗?”
乔白术的腿脚早年受了伤,又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留下了病根,每到天寒的时候,就会骨痛,痛得厉害的时候,整晚整晚地睡不着。
“习惯了。”乔白术皱了下眉头。
即使如此,那种阴寒入骨的隐痛仍让他有些吃不消。
季行武取来热敷袋,将他的腿抬起来搁在自己腿上,用热敷袋替他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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