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们都站在了木浮桥上,玄戈踩着刻纹纸,身形在空中翻折,随后一把紧掐着貘的喉咙,猛然下坠,冲势极大,直往湖心亭!
不过几个呼吸,屋檐就炸开来,貘直接被玄戈按到了地面上。
陆爻快速跑上去,咬破手指,直接用血在湖心亭边沿的石板上,画下了一串刻纹。刚抬起手,封禁立刻就亮了起来,银色的光带盘旋而起,像活得一样,将貘完全缚住。
与此同时,薛绯衣和余长生布阵的阵法也启动了,将湖心亭严密封闭的同时,还以其为圆心,亮光不断往四周扩散,完全隔绝了貘与湖水之间的联系。
银色的光带不断吸收着貘的力量,慢慢地,貘的身形开始缩小。
几分钟后,余长生拿出一个方形容器,半跪在地上,嘴唇微动,貘很快就被吸进了里面。
在貘消失的一瞬间,只听“咚”的一声,周围的幻境瞬间解除。
四个人从浮桥走到岸上,还有些缓不过劲儿来,陆爻正想说什么,这时,一道手电筒的亮光直直照射过来,接着是大喊声,“干嘛呢?那边的四个人站住!不准动!”
薛绯衣眨了眨眼睛,反应极为迅速,“卧槽卧槽,跑啊!”
半小时后,S大附近的派-出所。
四个人坐在拘留室里,头顶的白炽灯很亮。一个中年警-察坐在长桌的另一边,面前摆着一个文件夹。
“说说吧,大晚上的,去湖边干什么?约好跳湖自杀?”
说着,中年警-察一边打量着陆爻他们。这四个人虽然不狼狈,但也都没多整洁,特别是那个满脸凶气的高大男人,穿着的衣服上全都是木屑灰尘,不知道是干了什么。
“除了余长生,都不是S大的学生?”
薛绯衣点头,“对对对,我们三个都不是,今天是过来找朋友玩儿的,时间还早睡不着,就出来看看风景。”
警-察看向余长生,“这位同学,是这样吗?”
“是,看风景。”
警-察笑了一声,有些无奈,“看风景?其实就是好奇吧?你们年轻人啊,大半夜不睡觉,到处瞎晃悠探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中年警察絮絮叨叨地说了挺久,才让四个人分别报上自己的身份证号码。
第一个输入的是陆爻的身份证号码,一敲回车,除了姓名年龄和性别之外,档案上其它的信息竟然全都不可见,上面是鲜红色的两个字——“绝密”。
手一顿,中年警察问了薛绯衣的,查出来也是同样的情况。再看玄戈的档案时,除了一个名字,连年龄和性别都是绝密。
看着对面坐着的四个人,中年警察的内心十分复杂。
自己今天,到底是带了四个什么人回来?
在派出所坐了四十分钟,每人还喝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最后被所长送了出来。
半夜降温降得厉害,薛绯衣抱着星盘,总是没走两步,就开始自己傻笑,有时候还会莫名地双眼放光,脸颊发红,难得的话少。
三个人都没有提自己梦见的内容,走了一会儿,余长生忽然停下来,“饿吗?”
陆爻点头,“饿了。”
至于薛绯衣,正手摸着星盘的表面,摸几下又放到嘴边亲,表情十分梦幻,手劲儿又很大,清河挣都挣不开。
和玄戈一起,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哆哆嗦嗦去路边吃关东煮。
不过因为没座位坐,四个人一人拿着一个一次性餐盒,站在高架桥下面,一边吃一边聊天。
玄戈先喂了陆爻一个牛丸,自己再接着吃,一边说话,语气很确定,“那只貘,和上次在音乐节遇见的表情诡异的娃娃不一样。”
他语气有些沉,“如果我没有感觉错,对方曾经是灵物。”
“灵物?”陆爻下意识地抿紧了唇,“我最开始的时候,基本没办法对它造成伤害,就像伤害都被消解了一样。”如果是灵物,那就可以说得通了。
清河的声音也响起来,“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对方不是器灵,但确实是灵物。结合陆爻在湖边圆台上看见的石雕,我猜测,那只貘可能是在石雕当中凝成的灵物,但已经失去了心智,变成了一个天地不容的怪物。”
“所以,是有人特意将它,放在湖边,吸引人过来,通过美梦,吸食人的生气,保持力量不散?”余长生很快懂了玄戈和清河的意思。
薛绯衣咽下鱼豆腐,表情也严肃起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的手笔,和音乐节还有度假山庄那两次,都差不多?我们运气是不是也太好了?每次都撞上?”
“应该不是,”陆爻捏着竹筷的手收紧,“不会这么凑巧,次次我们都刚好能碰上。我更倾向于,对方做的事,远不止这几件,我们见识的,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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