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两下墙,薛绯衣搓了搓脸,大清河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对他有没有意思?
啃了啃指甲,还是想不出来。薛绯衣决定先不想了,太难,会掉头发。
等他洗了澡出去,清河开着床头灯,正在看他放在床头的书。
见薛绯衣出来,清河起身拿了吹风机过来,帮他吹头发。
两个人都没说话,很安静,但是一点都不尴尬。
在温暖的气氛里,薛绯衣慢慢就放松下来,他脚跟在地板上一点一点的,完全没办法憋住不说话,“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不麻烦。”
“那你觉得我发质好吗?”
“很好。”
头皮上的力道很舒服,薛绯衣一放松下来,又犯困了,他张口就来,“我发质这么好,那你喜欢我吗?”
清河没有回答。
心里不失望是假的,薛绯衣盯着床单上的褶皱,其实他也有些说不清楚自己的心情,他确定自己是喜欢——不,是爱上清河了,爱上自己星盘的器灵。
至于这份感情是在什么时候变质的,他也不清楚,只是在得知玄戈是离火浮明盘的器灵时,他突然就在想,要是清河变成了人,会是什么样?
肯定好看到惊天动地。
他无数次地想象对方的模样,但就算是在貘的梦境里,他直接压着清河各种亲,也没看清楚清河到底是什么长相。
后来在榕园,房子塌下来时,清河突然出现,将他整个都护住时,他才恍然,原来自己所有的想象加起来,都不及对方万一。
原来这就是清河。
电吹风的声音停了下来,清河声音温和,“继续睡觉?”
“嗯,睡。”
薛绯衣有些无精打采的,跟着清河进了被子里。床头灯关了,室内暗下来,空调“呼呼”地吹凉风,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不过他还是闭上眼睛,将呼吸放平缓,假装自己睡着了,用想象力来安慰自己。
就这么过了不知道多久,薛绯衣都怀疑是不是天快亮了,突然感觉旁边的清河有了动静。
然后,他被亲了。
差点就露出破绽,薛绯衣赶紧调整好呼吸,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隐蔽地在被窝里掐了掐自己的大腿。
卧槽好痛!绝壁不是在做梦!真的被亲了!
但是清河为什么要亲他?还是趁着他睡着了的时候。不过亲嘴角算什么英雄好汉?要亲,就亲嘴巴啊!舌吻啊!咬咬舌尖啊!
联想到了无数限制级的画面,薛绯衣觉得自己好像又要有反应了,连忙打住。不过他再次开始纠结——自己到底是抓住这个机会,睁开眼睛,指控清河趁人之危、必须负责呢,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装睡?
这问题太难了,史诗级难题。
纠结地不得了的薛绯衣假装睡觉翻身,暗搓搓地把腿搭在了清河身上,下一秒,他就察觉到,清河帮他拉了拉被子,然后手自然地就放到了他的大腿上,手心的热意,瞬间就把他心里的火点燃了。
如果他没感觉错,对方还亲了亲他的头发。
此时不干更待何时?
这一刻,薛绯衣觉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这么勇敢过,他直接起身,双手撑在清河的胸膛上面,不管不顾地就亲了下去。力道太大,牙齿撞在了一起,发出很脆的声音。但是他绝不半途而废,往后退了一点,含住了清河的嘴唇
——犯规犯规,好好吃!
于是他多咬了几口,咬完之后,在脑子里面整理步骤。亲了嘴唇,然后应该是碰碰舌尖?不对,舌吻是怎么做来着?
他贴着清河的嘴唇,陷入了沉思。
发现薛绯衣很久没动静,清河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催促,就保持着这个姿势,让对方继续想。
他没想到薛绯衣会是装睡,甚至会直接亲他——这样的情况,和他原本的想法有出入,于是清河也觉得自己应该认真想想。
嘴唇贴了十几分钟,薛绯衣才进入到第二个阶段,舌-吻。不过他才动了没几下,主动权就被清河拿去了,把他亲的腰软腿软,意乱神迷,硬的发疼。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薛绯衣瞬间伸手把清河推了推,恶声恶气的,“你为什么这么熟练?你和谁练过?”
过了几秒,薛绯衣就听见黑暗里,传来了清河的笑声。这是他第一次听见清河这么笑,声音特别苏,反正他觉得要是自己的耳朵能怀孕的话,应该已经生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了。
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问了什么蠢问题,他又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清河人形都才凝出来,怎么可能练习过。
“那难道是天赋异禀?为什么差距这么大呢?我有点不服……”
听薛绯衣坐在自己身上,嘀嘀咕咕地表达对“吻技欠缺”这个问题的不满,清河的笑容一直挂在嘴边消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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