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倒是随了徐天和徐京阳两兄弟, 不过一人随了一半,徐天是从不哭,委屈了也忍着,眼泪都没见过的,徐京阳是鬼哭狼嚎,挨打没下手呢, 已经嚎去了半条命,而且就是个泪包,你要是不哄好了,他能掉一天眼泪。
许筱蓉有时候就想,也不知道牛牛的性子会随谁?他爸?他叔?还是他们老两口?总不能他爸和他叔一人一半吧。
不过这些都是瞬间所想,她瞧见牛牛哭就立马迎上去了。“这是怎么了?怎么委屈成这样了?来,乖牛牛,许奶奶抱抱。”
往日里牛牛是很找人的,无论谁抱都笑嘻嘻的——这点随徐京阳,从小就招惹喜欢。可今天大概是心情不好,就不愿意了,死死的抓着张珍珍的衣服不松手,眼泪还在大滴大滴的掉着,瞧着太可怜了。
张珍珍递不过去,只能抱着孩子跟许筱蓉解释,“在公园玩,跟个三岁的小男孩一开始玩的挺好的,结果人家妈妈牵了条小狗过来,牛牛瞧见了就跟着过去看,结果小男孩把他推倒了,说不是牛牛的,他那个妈也是没礼貌,还说了句……”张珍珍也不想说,可如今牛牛的身份,她不能不解释清楚,“就是嫌弃郁君没结婚,牛牛也没妈,是……私生的,让他离自己孩子远点。”
牛牛是很聪明的,虽然话说的不多,但是许多事情都是懂了的。只是男孩子不像女孩子,语言系统发育的那么快,嘴巴总是有点笨,但心里清楚的。
这显然,这段话牛牛也是听懂了的,张珍珍说完,他还跟着叫了声,“妈妈!”
明明从来没叫过这两个字,却吐的清晰又响亮,还带着孩子的小奶音。把许筱蓉的心都快疼化了。自然,那股子对郁君的怒火就烧的更旺了——徐年刚开始说的时候,她震惊于郁君的无耻,关注点在这儿,可这一路越走越想到郁君算计他儿子的事儿,则是更生气了,他觊觎了儿子多久,那精子到底是怎么拿到的。如今这股子怒气直接冲上了峰值。
她张口就想说郁君,可终究不能在楼下,只能先哄牛牛,“奶奶陪你玩行不行,去坐车车?”
牛牛蔫蔫的不搭理她。
“去游乐园,骑大马?”这是牛牛平日里最喜欢的了。
牛牛还是不愿意,没吭声。
许筱蓉实在是想不出来了,还是张婶在旁边小声的提议,“阳阳。”
这一句,许筱蓉就想起来了,这小家伙和老二可是好的不得了,立刻问,“让蛐蛐来呢。”
这会儿管用了,牛牛终于抬起脑袋来,叫了声“蛐蛐!”
许筱蓉那是松了口气,连忙掏手机给徐京阳打电话,这小子跟沈密聊完天正补觉呢,好歹还不是早上,还知道看一眼来电显示,那股子起床气没发出来,就憋回去了,嘟囔说,“妈我补觉呢。”
他妈就一句话,“牛牛哭着呢,就找你,快点过来。”
徐京阳一听是牛牛的事儿,哪里还顾得上睡觉啊,连忙哦哦哦的应着,已经起来穿衣服了。好在张珍珍的家虽然是小点老点,但却是市中心,离着并不远,许筱蓉陪着张珍珍等了半个小时,就瞧见徐京阳跑了过来,连忙给牛牛指,“牛牛看,蛐蛐来了。”
牛牛这才含着眼泪抬眼看了一眼,徐京阳已经到近前了,他顿时瘪瘪嘴,委屈的不得了的叫了声蛐蛐,眼泪又下来了。把徐京阳都看笑了,直接二话不说把孩子抱了过来——他这几天抱孩子可是练出来了,单手抱着,另一只手拿过来手帕给他擦脸,边动还边笑话他,“哎呦,这么委屈啊,瞧瞧这只小哭牛,脸都花了,来来来,跟叔叔说,这是怎么了?”
牛牛也说不出来那么多啊,就是知道委屈了,见了蛐蛐就难受,但只能说妈妈呢几个字。徐京阳可没听孩子说过妈妈,连忙看他妈,他妈小声就把事情说了。
徐京阳一听那个郁闷啊,问牛牛,“那小孩人呢。”
这小子这点也随徐京阳,记仇记得可清楚呢,往外一指,“那边!”徐京阳就跟他妈说,“妈你和张阿姨聊,我带牛牛转转去,张婶陪我吧。”
许筱蓉真怕徐京阳惹事,连忙叮嘱他,“你别惹事。”
徐京阳一边心疼地给牛牛擦眼泪,一边应付他妈,“我哪里能呢,我也不能和小孩打架,放心吧,再说还有张婶看着我呢。”
等着别了他俩,徐京阳那张漂亮的小脸就一沉,问张婶,“那女的在哪里啊,带我去。”张婶可太知道他了,压根不想,结果她不带,还有牛牛呢,徐京阳低头跟牛牛商量了,“牛牛给蛐蛐指指,往哪儿走啊。”
那臭小子精的不得了,这会儿不哭了,就含着包泪,小手就准确的抬起来了指了方向——他天天在这附近玩,没有更熟悉的了。徐京阳抬腿就走,果不其然,绕了段路,就到了平日里玩的小公园,那母子俩还在呢,正跟个小狗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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