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方然带我去专门管理未成年人的机构挂了个号,因为我已经满了十四岁,除了必须接受教育并且有工作人员一周探访一次之外,不需要多的监护人。
有次有个工作人员来定期探访我的时候给我介绍了一份工作。
我当时所在的那个星球是一个农业发达的低级星球,星球的南部气候高热,种植了大片热带植物,其中就有一个可可树庄园。而我的工作,就是采摘、收集可可豆。
“看到这身皮肤没。”我得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腹肌:“就是那时候晒出来的,连晒三年,再也不用担心它白回来了~”
哪像方然,白得像是吸血鬼。
方然没管我的挑衅,只皱眉问我,为什么负责采集可可豆的我没有吃过巧克力。
我有点匪夷所思地看着他:“你知道我采集一天可可豆的工钱是多少么?你知道一块巧克力要多少钱么?”
那个农庄的大厅展示柜里有放出包装精美巧克力,我经过的时候总会忍不住看几眼。我也想过那个巧克力剥下包装后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的,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
可可豆要发酵和烘干,刚采下来的果实不是这个颜色,也不是这个味道,那时候它们要运到另一个地方去进行二次加工,这活不归我管。有些工人聊天的时候会手舞足蹈地说可可豆发酵以后是多香,但我怎么都想象不出来。
我把料理台上方然不要的巧克力碎屑全部用手指蘸了吃完,有点感叹:“真的很好吃,原来这么好吃。”
“那我以后经常做给你吃。”方然和我接吻,声音消散在唇舌里:“你不用再做那个橱窗外的小孩……”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很高兴。一种打从心底生出来的高兴。不是因为他的承诺,而是因为他这个人。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而且,这个人,是我的。
几乎不用什么暗示,我们俩嘴唇分开后,方然就拽着我的手,往卧室走去。二十多步的距离,我觉得我等不及了,舔舔嘴唇,有点庆幸自己出门前已经习惯性灌了肠——被方然逼着吃东西以后,这点真的很烦人。当时我向方然抱怨,他头也不回地甩了我一个呵呵:“你以为你要成仙么?”顿了顿又补了句“如果你嫌麻烦,操我也可以,我不介意。”他都这么说了,我只好闭嘴。
我拽着方然,急切地扯他的围裙:“就在这。”
方然笑了一声,把我抱到了料理台上。
这不是我感觉最爽的一次,但一定是让我感觉最开心的一次。
愉悦感从心底升起,将我的心房填满,我真的觉得很开心,特别开心。
遇到方然,爱上他,和他在一起,是我做过的最正确、最不会后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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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这个梗,来源于很多年前蠢作者看的一个关于巧克力的纪录片,讲给你们听。
产地于非洲的可可豆是可可豆中品质非常好的,所以那里有许多庄园栽种可可树,又雇佣大量当地的廉价劳动力进行采摘、烘干、发酵、磨粉等初步加工,再销往欧洲、北美等巧克力消耗大国。在那里,可可粉被加工成浆,又变成巧克力,最后成为各种艺术家一样的巧克力爱好者,做成精致到宛如艺术品般的美食。
然而纪录片的最后,并没有把镜头留给那些美味的巧克力和制作它们的人,而是又回了巧克力的发源地,那个非洲村庄。拍摄者把一块巧克力递给一个采摘可可豆的当地人——他们辛苦几十年来,却从来没有吃过这个:“这是你们劳动后做出来的东西。”
那个从来没吃过巧克力的黑人把它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笑,声音是一种很轻的感慨:“原来这么好吃,真的很好吃。”
这么多年,这一幕,我仍旧没有忘掉。
向所有隐居于幕后之人,及所有饱尝生活艰苦却没有放弃希望的人致敬。
Part41
洗完澡窝在沙发上和方然闲聊的时候,我还在笑。我们俩背靠背地坐在一起,他在查看一个新式机甲的资料,我则懒洋洋地一边看书一边吹着口哨撩他。
方然烦得不行,几次警告以后,我还侧头对他的耳朵吹口哨,他彻底恼了,掐着我的下巴咬了一下:“再闹我干死你,整根不带套地操。”
听了这话我立马老实了,规规矩矩地坐在那看书。就算我们俩现在心意相通,也改变不了我想把他那根剁掉一截的想法。
现在他做爱比原来还保守,之前当床伴那会,他操我时还会来个九浅一深,让我爽了以后往里头送一送,现在真的就只插半截了。连带着,什么背入啊骑乘啊,我们也很久没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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