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情表现怎么样?”他扭过头打量了眼内维斯,这人仍然揪着卫衣上的皮卡丘一脸嫌弃,拿着墙角的滚滚试图遮住那只biubiubiu放电的奇怪生物。他的嘴角抽了抽,回答道,“大概是没救的那种吧。”
到了最后,还是唐元在接到楚辞的短信之后挺身而出,从木扬处将仍然在对着碎布条黯然神伤的内维斯带回了酒店,改变了对方被送到精神病院的命运。木扬在他们走时,不由得倚着门框问:“这人是干什么的?”
“是个导演。”唐元回答。
木扬摸了摸下巴诧异:“是吗?现在病人还能兼职这种业务?”
“......”
唐元望着仍然在锲而不舍试图将熊猫碎片缝到衣服上的大导演无言了片刻,实在是说不出什么他没病之类的违心言论,只好硬着头皮打哈哈:“艺术家,艺术家哈哈,难免都有点不同常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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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的秦陆又抱着楚辞哼哼了半日,期间请求再来一次被腰酸的楚小辞无情地拒绝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抱着人从头到脚又啃了一回,这才在楚辞的催促下下床洗漱。
他刷牙刷到一半,又蹭回到了床边,抓了抓自己因为昨夜的运动而不听使唤的头发:“哥......”
那一小撮头发直直地立着,活像是从天线宝宝头顶上拔下来安在秦陆脑袋上的。楚辞趴在那里揉腰,扭头看了他一眼,不由得也笑喷了:“你往电视那边站一点。”
秦陆不解其意,乖乖地向着墙壁上挂着的电视处挪了挪。
“很好,”楚辞淡定地按着遥控器,“多了根天线,信号应该会更好了。”
被当做天线的秦陆瞬间瘪起了嘴,转念一想,又整个人腻了过来,亲昵地缠上了楚辞的臂膀:“哥,想不想试试电流通过身体的感觉?”
楚辞立刻警惕起来,“不想。”
秦陆更不高兴了,飞速跑去漱了口,随即哼哼着向他肩膀上靠,非要腻歪着求个亲亲才肯站起来。楚辞被他小狗一样蹭来蹭去的动作逗笑了,只好捧着他的脸,顺从地给了个啾啾。
这个唇齿缠绵的吻里都是牙膏清凉的薄荷味,在啾完之后,楚辞拍了拍自己身前的床铺,示意小孩坐下来:“哥给你梳梳头发吧。”
小孩立刻颠颠地将梳子递到了他手里。
呆毛虽然只有一小嘬,可顽强程度却远远超乎楚辞想象。在拿水和发胶都无法让它乖乖听话之后,楚辞只得任命地从别处找了根发绳,给秦陆扎了个呆不楞登朝天的小揪揪,活像是苹果的把儿,直直地冲着天空竖立着。
秦陆乖乖地坐着任由他忙活,直到楚辞收回手,才茫然地在自己脑袋上摸了一把:“这是什么?”
“乖,”楚辞强行忍着笑不让他去照镜子,随即抱着他毛茸茸的脑袋亲了口,“很好看。”
小孩立刻羞涩了下,微微咬着唇看着身后人,终于忍不住又熟门熟路将人扑倒在床铺上,让已经是老相识的唇瓣再次深入了解了一下彼此,一直了解到双方都湿漉漉的滴出了水渍,才慢吞吞地松开了。
这还是楚辞第一次夸他好看。
......开心到简直要飞起来!( ω )
早餐早已有人送了过来,将偌大一张桌子摆的满满当当。考虑到楚辞的身体,大都是些如肠粉等的清淡吃食。香菇滑鸡粥也是一大早就用小火细细地熬了两三个小时才端上桌的,里头的米被熬得近乎融化,鸡肉的香气和香菇的顺滑都被牢牢地锁在了粥里,每一口落进肚中时都是热腾腾的,连同肠胃也一起随着暖了起来。
楚辞吃饭的速度向来并不快,今日却着实有些累坏了,险些被烫了舌头,张着嘴微微地倒吸气。
“烫着了?”秦陆心中一揪,忙凑过身来。见那人点头,他忙倒了杯凉水递至楚辞手中,又接过了小碗,帮他一下一下地搅拌着散去热气,只是眼神仍然黏在那艳色的唇舌上,拔也拔不下来,“怎么吃的这么急?”
他舔了舔嘴唇:“哥,我听说——”
“......”楚辞一看他这样的目光便觉着头疼,立刻将他的企图封杀在了摇篮里,“不许说口水或者亲亲可以止疼!没用的!”
秦陆只好怏怏不乐地坐了回去,又将手边的提拉米苏蛋糕朝着楚辞那里推。
“哥吃。”
楚辞却摇头:“不想吃蛋糕,只想喝点粥。”
小孩锲而不舍地又将蛋糕朝着他推了推,眼巴巴地力荐,“哥尝尝吧,这是那一家新研制的做法,里头的饼干碎不是朗姆酒和咖啡做出来的,我那天吃了吃,觉得味道还不错。”他放软了声音,带了些撒娇的意味唤,“哥......”
他这样坚持,反而让楚辞愈发觉得奇怪了。然而他也实在无法抵抗小孩的撒娇,只好拿着小勺子舀了一口,随即放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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