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显然是一副幸灾乐祸脸,楚辞啜饮了口牛奶,问:“会倒霉到什么程度?该不会干什么什么不顺吧?”
“不,”太上老君深沉道,“是喝口凉水都塞牙,下个楼梯都能摔跤,买个彩票肯定不中路上还得丢点钱,吃方便面都没有作料包,走到哪里衰到哪里——这种。”
楚辞:......
这难道不是衰神附体?
太上老君微微眯起眼来,长白眉下的眼睛里满是蓄着的精光,“有好戏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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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安君已经在窗户上眼巴巴地趴着看了很久,看着楼下的车辆一辆接着一辆地驶过来,却始终也没有看见她正在等的那个人。她今天难得穿了件干净清爽的小裙子,脸上也画了淡淡的妆,却仍然毫不顾忌地把整张脸都贴在了窗户上。
“口红,”白夫人笑叹了声,将她拉的远了点,“口红都糊在上面了。”
瞧见她嘴边殷红一片的模样,又忍不住拿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傻姑娘。”
白安君抿抿嘴唇,又傻呵呵抬起头来朝她笑。她转过头去瞥瞥窗外,喃喃道:“怎么还不来呢......
语音未落,她便看见了一辆极其熟悉的保姆车缓缓行驶进了院子里,立刻从飘窗上跳下来,迫不及待蹦跳着去开门:“来了!”
白夫人眼睁睁看着她赤脚在地板上蹦跶,心头一阵无奈,只得拎着她的拖鞋跟着小跑着追了上去。跑在前面的小姑娘早已经推开了房门,院落里停着一辆黑色的保姆车,青年正拉开车门,从车上踏下来。他穿了条浅色的牛仔九分裤,微微露出一截脚踝来,上头是干净简单的黑白色卫衣,听见响声之后笑着侧过头,看向她们。
白安君扶着门框站着,那一瞬间感觉到了一枝箭直直地插进了心里。
白玫瑰。
小喷泉。
浓绿的林荫。
还有眼睛里像是揉碎了阳光的爱豆。
她恍惚地捂住胸口,简直觉得人生在这一瞬间彻底圆满!
哪怕现在因为遗传病躺进医院里也无憾了啊啊啊!!!
小姑娘把脚上的鞋穿好了,兴奋地蹦跳着迎了上去:“哥——”
“哥。”车里却传来了另一个清冷的男声,白安君怔愣了下,随即看到楚辞抱歉地对他笑了笑,伸手把车门推的更开了些,让里面那个人的身影显露出来。
宽肩、窄腰、大长腿,这人的身形无疑是令人非常眼热的。他从车里钻了出来,随即胳膊松松地就搭上了楚辞的肩膀,漫不经心抬眼打量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小姑娘,“哥,就是她了?”
那一瞬间,恍若五雷轰顶。
站写词的白安君看着他的脸,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是你。”
一看就不讨人喜欢,呵呵。
秦陆黑曜石一样的眼睛直直地和这个一直没完没了争宠的小姑娘对视上,唇角也没有一丝笑意。
一看就不讨人喜欢,呵呵。
被夹在中间的楚辞:......
不知道为何,他忽然间有些后悔听了两句撒娇就把小孩带来了。
白夫人与白修德都是在警局便见过秦陆的,都知道他是楚辞养父家的孩子,忙将人让进来,吩咐保姆再拿一双拖鞋来。他们不知女儿心里的那点弯弯绕绕,单独看着秦陆,却还是很喜欢的,毕竟这年轻人生的俊朗、身材也好,站得笔直笔直,看上去就精神头十足,白修德不免和颜悦色地问了一些话。
这样一问,他便隐隐察觉出了些不对来。秦陆言谈中所透露出来的阅历心计,与他的外貌年纪完全不相匹配,反而像是在商场纵横多年后一点点浸淫出来的。他越是交谈便越是心惊,最后干脆忘了今天的女儿的生日,全心全意和秦陆谈起最近N市几个楼盘的运作来。
被遗忘在一旁的白安君直接缠上了楚辞,拉着他的胳膊警惕地问:“哥,你带他来干什么?”
楚辞摸了摸她的头,解释道,“他说他想来看看。”
白安君心里的警报顿时呜呜呜地拉响了。亲近到能随意带来见家人,这个竹马在楚辞心目中的地位显而易见,她咬了咬嘴唇,又心不甘情不愿地旁敲侧击:“那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在乎的人?尤其是圈里的,玩的关系好的——”
“哥,”正在与白修德谈话的秦陆突然唤了声,随即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额头,欲言又止,“......没事。”
担心他的楚辞顾不得别的,立刻起身凑过去:“怎么了?昨天熬夜熬的太晚,所以今天头疼了?”
秦陆微微垂着眼,嗯了声,乖乖地把脑袋靠在他衣服上,嗅着他身上独有的浅淡香气。
楚辞心疼的不得了,用手指一下下帮他按着太阳穴,神态亲昵而自然。他按了许久,方放柔了声音问:“有没有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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