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咽了口唾沫,听着对方的声音,不觉升腾起几分崇拜来:“张姐果然是前辈,居然可以这么冷静。哪里像我,遇到点事就慌了手脚,看来,以后还是要向张姐多多学习啊。”
......呵呵。
张楚心中默默想,在我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可是吓得当场摔了一跤,连小手指头都骨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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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了对方真正的打算之后,唐元原本以为自己可以安下心来了。但是紧接着他便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天真了一点。
开玩笑!他家小辞和一个对他有企图的人睡在一张床上,这种感觉就像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突然间被个居心叵测的坏叔叔拐走了一样,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唐元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整整一夜,满脑子都是脑补的不良情节,勉强按捺着敲门把那两个人从房间里喊出来的冲动。待到天色一亮,他便迫不及待出了门,二话不说到了楚辞房间门口,开始砰砰砸门。
只是刚砸了两三下,房门便被从里面拉开了。站在房门口的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眉眼间带着冷冽而锋利的味道,直直地扫了过来。
唐元登时腿一软,秒变怂:“老......老板。”
秦陆淡淡嗯了一声,他的腰背都挺得笔直,眉宇间像是笼着一整块凝滞的阴沉沉的乌云。这样冷淡地扫过来时,下颚线的线条凌厉分明,气势惊人,哪里还有一点昨晚赖在楚辞身上撒娇的模样?
“来做什么?”
唐元不由得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道:“我来喊小辞起床。”
他像是个垂着头的鹌鹑般跟着秦陆进了房间,短短的几步路间不自觉开始怀疑自家老板换了个瓤子的可能性。
这跟他昨天晚上见到的,真是一个人?
房间中只有一张单人床,唐元下意识便将目光牢牢锁定在了床上,一寸寸梭巡着,看上面有无什么可疑的痕迹。好在那床单同被褥都干净崭新,软蓬蓬的如同云层,并看不出什么来,楚辞整个人就深深陷在被褥里,只在床沿处垂下了一只白生生的手。
唐元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谁知一抬头就对上了自家老板冷淡而不耐烦的目光,像是含着锋利的刀,让他登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我家老板好像是人格分裂,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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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在熹微的晨光里迷迷糊糊醒来时,隐隐听着似乎有什么人在房间里说话。他拥着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紧,用不多的脑容量认真地思索了下每天都要问自己的几个问题。
......我是谁?
......我在哪儿?
......我在这儿干什么?
随即有人倒吸一口凉气,任命地将他从被子里往外挖:“我的小祖宗啊,时间差不多了,快点儿起吧,还得先吃点饭垫垫呢!”
他伸进被子里的手冰凉,楚辞向来讨厌有人进自己的房间,便干脆利落抬起腿,朝着那不明物体便踹了一脚。
耳边传来断断续续的轻笑,紧接着有另一个人靠近了,带着冬日冷松一样清冽而干净的气息,低低在他耳边唤道:“哥。”
楚辞迷迷糊糊应了,“怎么了?”
“我有些饿了。”
秦陆饿了?
这几个字瞬间以强硬的姿态闯入脑海,二十四孝好哥哥楚辞立马翻身坐起来,二话不说开始穿衣服:“怎么不早说?你从小肠胃就不好,不能饿着......”
谁料一低头,却看见了正委屈巴巴坐在地上揉腿的唐元,楚辞不禁奇怪:“你一大早坐在这儿干什么?练瑜伽?”
唐元眼睛里几乎都要含泪了,还来得及控诉,便听一旁站着的秦陆淡定地应了。
“嗯,他说早上练比较有效果。”
唐元:......
“那为什么在我房间里练?”楚辞皱起眉,毫不留情道,“我不喜欢别人进我房间。”
唐元:......
他的心内有一万匹草泥马飞奔而过,悲愤地控诉:“可是你昨天还和他一起睡来着!还是单人床!”
真是见鬼了,那时候你那奇怪的洁癖呢?怎么不见你把他也踹下去?感情您老人家这怪癖还得挑盘下菜呢?
谁料正主奇怪地扫了他一眼,理所当然地反问:“小陆怎么能一样?”
......哦。
他还真是明目张胆地挑盘儿下菜了。
唐元一瞬间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来回看了正帮着对方扣扣子的两人一眼,陡然间升起了一种自戳双目的冲动。
我本是匹潇洒帅气的孤狼,却硬生生被他们逼成了自带钛合金狗眼的单身狗。
简直不能更悲惨。
过了几天,公司派给楚辞的生活助理到了剧组时,先去找了唐元报道。谁知这一见,先被这位金牌经纪人脸上两个几乎垂到了脸颊的硕大黑眼圈吓了一大跳:“唐哥,你这是干什么?cosplay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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