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朝也很无奈,先天如此, 他没办法解决, 摊手道:“要不我在脚底下垫块砖?”
他已经垫了增高鞋垫,踮脚也踮不上去多少了, 只能在坏境上下功夫了。
汉德尔摇摇头:“不行,取的是全景,会看到的。”他瞄了眼谢朝脚上的棕色尖头皮鞋, 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
一旁的编剧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打转:“不如床戏换下,我看谢朝估计体力不咋行。”这编剧和谢朝混得熟,说话毫无顾忌。
谢朝扬眉,回嘴:“你低头看看这过度肥胖的身体,还好意思说我?”
编剧身材圆润,两颊上都是肉,笑起来一抖一抖的。
编剧白了他一眼,立马敲定了这件事。
谢朝不乐意:“这怎么说换就换?”
汉德尔看着摄像机:“没办法,你身高不够。”
谢朝默默咽下剩余的话,他这个头已经算高的了,然而和安格斯一比,还是矮了一截。他转头看了看小几上火红的玫瑰,真是心塞啊……
重新开始,这回玄关的吻戏一条过。
安格斯捧着谢朝的后脑勺,把他按在墙上,缠绵地亲了半分钟,汉德尔就满意地让过了,还摸着下巴说:“这回看着正合适,身高差正好。”
谢朝挪到沙发上坐下,揉了揉脚腕:“早知道我就没必要塞个增高鞋垫了。”
安格斯坐到他身边,把玩着水晶瓶里的绽放的玫瑰花瓣,花瓣柔软,带着馥郁的芬芳,他皱眉:“这道具是真的,这刺怎么没除?”
谢朝脸一红,暗地里“呸”了编剧和汉德尔一口,两个半老徐娘,还搞这些幺蛾子,整什么情趣,他看这红玫瑰老不顺眼了。
这场算不上地道的床戏,场景设置在沙发上。
主人公高潮的时候,一时情难自抑,不小心打翻了漂亮的花瓶,里头的水洒了一地,大朵的玫瑰花也被他揪住了,玫瑰花瓣一把被扯了下来,捏碎在掌心里,弥散着花汁的清新香气。
汉德尔还强调,要给这只手一个大大的特写,要拍出殷红花瓣被捏碎的美感,尤其是淡红色花汁从指缝间溢出的时候,一定要拍出那种性感来。
艺术归艺术,谢朝在心里吐槽了一顿,还是会好好完成本身的工作。
安格斯叫来场务,场务端着花瓶去给玫瑰花除刺了,万一扎到手就不好了。
休息了一会儿,接着拍摄。
安格斯靠坐在复古沙发上,谢朝跨坐在他腿上。剧本的时节是深秋,他应景地套上了白色的针织棉袜。因为动作的原因,裤腿腾上去了半截,露出黑色西装裤下白皙的小腿。
汉德尔瞅着挺满意,看上去蛮有视觉效果,色气满满。他又上前扒掉了谢朝的西装外套,留了件白衬衫,衬衫上头的两个纽扣也解开了,露出骨感的锁骨。
场记打了声场记板,摄像机正式开始运行。
安格斯低头亲吻谢朝的脸颊,两人炙热的鼻息交融,气氛燥热起来。他的手也没闲着,把谢朝的白衬衫从裤腰里抽了出来,手指滑了进去。
谢朝只手揽着安格斯的脖子,慢慢解他一丝不苟的领带。
安格斯的吻移到他的颈间,不轻不重地咬噬他滚动的喉结。谢朝昂起头,修长的脖颈扬起弯曲的线条,手上紧紧拉着墨蓝色的领带。丝滑的领带被手指头攥得皱巴巴,不过这颜色却衬得那手又长又白。
脱衣服的镜头差不多就这些。
汉德尔咳嗽了一声,让他们两过去脱衣服,过会儿接着来。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你们都交往了,那个……防护措施应该不要做了吧。”
谢朝自诩皮厚,其实脸皮薄,没接话。
安格斯的蓝眼睛扫过他,应下了:“不用,没事的。”
“那好,省时间了,而且那东西绑在身上也不好受。”汉德尔道,“到时候胶布也不好撕,很疼的。”
谢朝快速走去浴室,慢吞吞地把裤子脱了,衬衫的一排扣子全解开。他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腹肌,应该还能上镜。
剧组给的内裤简直和丁字裤有得一拼,肤色的面料挺厚实,但是抵不住窄小。
谢朝红着脸套上,这内裤勒得慌,不过改遮住的全能遮住。
他整理完了,磨叽着走出去。
安格斯早就出来了,腰间围了条浴巾,性感的人鱼线展露无遗。
猥琐的胖子编剧吹了声口哨:“身材真好。”
安格斯淡淡地瞥他一眼,平静的眼里古井无波,胖子立马噤声了。
汉德尔拍拍手:“好了,继续工作。”
谢朝红着脸跨坐在安格斯腿上,安格斯早就丢开了浴巾,里面穿着一条布料比他还少的内裤,腰间就一条细细的绳子挂着。他伸腿挡住那细绳,防止入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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