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城午是鹤家的人,也许是因为明月阁跟断水堂有仇并且加入席阳云麾下的缘故,断水堂就勾搭上了鹤林宫,做了鹤家的依附。此次由鹤家的某位脱凡境武者出来镇压,让鹤城午招揽了许多势力,也成为了能和席阳云争锋的另一股力量。
在这次冲云宗的挑衅中,擎云宗弟子各自出头,但后来逐渐聚合,一些散乱的集合已经慢慢消失了,而后经过几番重新整合,终于分成了两大会盟。
如今跟冲云宗弟子冲突的,主要也就是这两家。
这时候,席阳云就是再度跟麾下这些人开会,询问他们最近跟冲云宗对战的情况怎么样——赢了没,赢了多少次,输了多少次,结果如何等等。
此时,水清榭的榭主中,男榭主谢羽飞起身说道:“禀席师兄,方才有新战况传来了。”
席阳云道:“无妨,坐下说。”
谢羽飞行礼后便坐下来,将事情说出:“两个时辰前,我水清榭有人在内门进出之地与冲云宗遇上,冲突起来,七人与七人相对,我处五人重伤,更有被废者,战况很不理想。”
席阳云皱眉道:“有人被废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那冲云宗下手越发没有顾忌,竟敢出如此重手!”
谢羽飞苦笑:“也是我方技不如人。”
殿中一阵沉默。
的确如此,技不如人。
这段时日以来,他们听说过多少次“技不如人”,纵使最初他们便决定誓死不退,保全宗门及自身的名声,但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也依旧难免沮丧。
他们还是将冲云宗的实力,看得太低了!不及防备之下,就造成了如此的后果。
说来也是可笑,擎云宗堂堂大宗,素来只有为难人的,从不曾被他人为难过,若是切磋,同境界里总是镇压他人,而不是如现在这般被人镇压。
那时候,谁会说自己“技不如人”?技不如人的,往往都是对方。
席阳云见士气略有低落,便又说道:“席某之处亦有一些可用的丹药,待会给羽飞师弟带上几瓶,赠予那受伤的师弟。待师弟们重修之日,资源上若是有什么欠缺,亦可来我处领取。还望几位师弟能早日重新成就,再踏武道之路!”
谢羽飞连忙谢过。
席阳云将这事处理之后,又道:“地峰之下斗武台上,冲云宗所出弟子亦越发强悍,到时候,怕是要由诸位出手了。”
众势力主人皆道:“我等义不容辞!”
但那花雪音却倏然开口,声音徐徐,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律:“不知我等出手,当应对冲云宗何等境界之人?”
这话说出来,众人又迟疑起来。
同境界里,对方的实力要高出擎云宗一截,但是如果在公平切磋的时候,每次对方出先天七重,擎云宗就出八重,对方八重,擎云宗九重的话……其实不用怎么比,脸面也都丢尽了的。反而是对方,如果以八重对九重、七重对八重,能够不败其实已经赢了,若是对方出的恰好是越级挑战的天才,那么低境界反而战胜高境界,擎云宗的脸就是丢尽了以后还被千人踩万人踏,无法形容的狼狈。
席阳云道:“诸位皆是可越级挑战的天才,之后只对上同境界者就是,另我宗也还有一些潜修的超级天才,到迫不得已时,也正可以请出。”
众多的势力主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谢羽飞此时忽然说道:“谢某有一人,不知当不当提……”
众人的视线都朝他看去。
谢羽飞坦然道:“方才我麾下几位同门回归时,言及原本他们或许要全军覆没,乃是有一人出手相救,并以一己之力,连挫对方七人,将那些冲云宗的弟子皆是打得伤重难堪,极为厉害。”
席阳云来了兴趣:“哦?那是何人?其境界如何?”
谢羽飞道:“听说只是个先天六重境界的年轻男子,看起来刚刚及冠的年岁,名字唤作……公仪天珩?”
席阳云登时笑了:“原来是他。”
水清榭与明月阁里的一些人中,面色也有些奇异:“公仪天珩?”
谢羽飞讶异道:“席师兄认得他?”又看向花雪音,“雪音师妹莫非也听说过此人?”他也看到了自家妹子的异色,“羽霞,你也知道?”
先是谢羽霞答道:“兄长,素英曾经对我提过此人,但当时小妹并不曾如何在意,故而只约莫有些印象罢了。”
又有花雪音柔柔一笑:“那位公仪师弟曾在我阁中与断水堂对峙时,将所需之物卖与我等,帮了阁中的大忙。”
随后席阳云笑道:“若是公仪师弟,此事却不奇怪了。他根基雄厚,虽素日里并不显山露水,实则实力高强,远超同辈,与我也有几分交情。”说到此处,他又问,“公仪师弟临行前,可是赠了丹药于那几位受伤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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