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帝扣押的另外两位使者,独独放过了容渡月,自然不是因为什么“公正”也不是为了什么“真相”,仅仅是因为被容渡月的实力吓住了。
这位陈将军并不知情,冷笑一声:“来人,将这些狗贼抓起来祭旗,以慰我虞国将士。”一排士兵哗啦啦的涌进屋子。
容丹桐:“……”
很可敬,问题对方是他哥,这位将军你打不过啊!
陆长泽起身,几步走出,站在了众人面前,轻叹:“陈将军,你这是做什么?”
陈将军很是愤恨:“我称你一声国师,但是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是等你们前来跟我说打官腔,然后假惺惺的说几句好话,找几个替死鬼敷衍了事的。”
“我手下的将士可以战死沙场,却绝不该死的这么窝囊。”陈将军拔出了手中长剑,说是长剑不如说是重剑,除非天生神力之人,不然根本提不起来。陈将军便是靠着这般直率性子,以及这把重剑纵横战场的。
此时,他冷喝道:“今日我便杀了这几人,然后请陛下下旨攻打大业,陈某要大业血债血偿!”
陆长泽少见的抚额,似乎被这惊天动地的吼声吵到了。垂眸无奈道:“将军,我并非护着他们,而是护着你啊。”
陈将军不愿听他“胡扯”,举起重剑就要下令杀过来。
陆长泽将话语补充完整:“我是怕将军白白牺牲了自己的袍泽。”
重剑气势汹汹而来,仿佛要开山裂土,眼瞧着这重剑便要落在容渡月的额头上,然而六人皆是轻轻淡淡的样子,仿佛是吓傻了。
“呼。”
重剑突然被卡住,陈将军瞪圆了一双虎目。眼前这位过分俊秀的年轻人抬手捏住了重剑,便再也无法使其挪动分毫了。
“这,这……”
容渡月懒得跟他说话,冷哼一声,手上便开始用力,这般力量令陈将军根本无法再握住重剑,剑柄磨出了一层血,硬生生的离开了主人的手,陈将军一脸见鬼的表情。
然而,不待他做出其他反应来,一个拳头便落在了他的肩膀上,瞬间如炮弹一般,整个人飞了起来。
短短数个呼吸,城主府中瞬息万变,将士一脸呆滞。
陈将军随着重击飞出,感觉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便在此时,一双该持扇折花赠佳人的手落在了他的肩头,那股可怕的力量化解的悄无声息。
“陈将军。”手的主人声音温雅而沉稳,“我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如何?”
“我……”他的眼中有些恐惧,咬着牙,鲜血淌过粗黑的胡须,“我不甘心……”
最后也不知道青袍道人怎么劝服了陈将军,或者说,陈将军只是不愿意让自己将士送死,只能忍者一口气妥协。
容丹桐并不担心,见事情劝住后,便发现了不见马小庞的身影。
马小庞从桌子底钻了出来,结果白胖的身体卡住了,容丹桐看不过去,将他一把拉了出来。
看着使劲感谢的马小庞,容丹桐觉得,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一场闹剧落幕,结果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查出来,容丹桐倒也不急,有自家哥哥在,有加上一个神秘莫测的陆道友,还有什么是搞不定的?
马小庞立刻自告奋勇说整备了晚宴,算是为国师和使者接风洗尘。
青袍道人瞧着一脸讨喜的秃头胖子,笑问:“我要先瞧瞧丰城风光景致,不知城主可否带我去看看?”
近日丰城陷入战争,哪有什么风景能看?马小庞应着是,心里却使劲回忆着丰城的风景。
烧了几十年的烽火台算不算?得了,那地方全是簌簌而落的白烟灰。
壮丽的落日余晖算不算?马小庞愁苦的想,别说现在离落日早的很,光说摆着的一排尸体就够糟心了。
容渡月起身,踏出门槛,凌海三人立刻跟上。容丹桐代表虞国的天运之子,自然是跟着国师行动。
廊角处,凌海跟了上来,问道:“殿下,刚刚你用了几分力?”
“八分。”
八分……这可是非常惊人的程度了。凌海试图从中推测出青袍道人真正实力来。
“凌叔,不必多想,我们目前并没有同他对上。”
凌海蹙眉,这只是目前罢了。容渡月不会对弟弟视而不见,就看那人到底想干什么了。
——
马小庞是个聪明人,他一开始带着这两位往一些不那么刺激眼睛的地方去,后来发现国师默然不语后,便咬了咬牙,往一些猎奇的地方逛去。
所幸他赌对了,国师果然有了兴致,不止会开口问几句,甚至会亲自上前查看。
一路而来的百姓似乎都认识这位城主,远远的就打招呼,见着容丹桐两人后,还会顺道问个好。
青袍道人不知道对什么地方感兴趣,但是容丹桐却对这里的风土人情很是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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