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丹桐才伸出一只手,就迫不及待报刚刚被戳脸之仇,手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了傅东风的脸颊,不仅如此,他还不解气的揉了几把。
傅东风做出疼痛难忍的模样,搭着容丹桐的手腕,似在哄人又似在求饶。
这模样惹笑了容丹桐,容丹桐整张脸缩进锦被之下,身子一抖一抖的。
“哈哈哈。”
这样子,瞧着像两个轻狂的少年相互打闹,又像两个稚嫩孩童玩着属于两人的游戏,更像相濡以沫、走过无数岁月的道侣……
容淮敲着晕乎乎的头,还欲踏入屋中,嘴上嚷嚷:“哎……哥,前辈,你们——”
话语被妙微的手捂住,妙微再回首时,便对上了傅东风清隽雅致的面容,眉眼间的清淡散去,神色比先前柔软许多,脸颊上还留着容丹桐掐出来的红印子。
“伯父。”傅东风弯了弯眉眼。
不再喊什么客套的‘道友’‘容宗主’,却也不会像对夜姬般,直白唤‘母亲’,傅东风选了一个最合妙微心意称呼,眉眼含笑,声音却透着慎重:“我会帮丹桐拔除剑意,解决灵力紊乱的问题。”
“请您放心。”
最后四字,包含的却不仅仅是‘疗伤’这一个含义。
妙微迟疑片刻,容丹桐在这时不出声了,却悄然碰到了傅东风的手指。
傅东风眼睫微垂,十指便紧紧相缠。
他在无声无息的表态。
若是仅仅只是这位傅道友喜欢容丹桐,妙微对他的行为,定会有所不满,可是,若是两情相悦,这其中的意思便大有不同了。
而容丹桐如今的模样,也是妙微从未见过的。
数个念头转过,妙微轻叹,随后露出平和的笑容:“好,那便拜托你了。”
木门阖上,妙微瞧了眼天色,光线微微刺眼,便拉着容淮踏着小道走远。
容淮哎呦一声,还止不住的往后瞧,显然非常好奇:“师傅,他们怎么回事,我们不问清楚吗?”
“先给宋喆传讯。”妙微头也不回。
“哎?”容淮惊愕。
宋喆?
那不是无为宗宗主吗?也对,这位傅前辈也是来自无为宗。
一开始还说有事拜访,但是关于有什么‘事’,却一句话未说,容淮两人便把他当成访友的,如今看来,是来找容丹桐的。
妙微是以三问宗宗主的身份向无为宗传讯的,宋喆便以无为宗宗主的身份回答。
除去一些措辞,妙微算是明白了宋喆的意思。
宋喆清清楚楚的表明,无为宗并无叫傅东风的分神尊者,接着宋喆又委婉表示,无为宗倒是有一位沉睡许久的剑尊叫这个名字。
剑尊之名,便是普通修士不知,妙微自然知晓,可是撞姓名的多不胜数,他哪里会往那方面想。
玉简自妙微掌心滑落,容淮伸手捞去,想要瞧一瞧玉简中说了什么,却发现玉简中的消息已经被抹去,顿时垮了一张脸。
“师傅……”容淮苦着脸,“到底说了什么?”
“……”
没有回应,容淮回头疑惑:“师傅?”
“……”
妙微恍然回神,揉了揉眉心:“你哥得偿所愿,虽然为他高兴,但是这事我要仔细想想。”
“他高兴不就行了吗?管那么多做甚?”容淮不解,嘀咕,“就算他看上了魔修,大不了我们把人抓回来就是了。”
这句话一出,就被妙微敲了敲额头,妙微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
于是容淮只能垂头丧气的认错。
妙微揉了揉他低下的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我要多想想,你去找寒潭他们顽。”
待容淮回过神,便发现自己被推出了房间,对着阖着紧紧的房门眨了眨眼睛。
——
妙微同容淮的脚步渐远之后,容丹桐便掀开了锦被,趁着傅东风还未回头时,一只手缠上他的腰,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
“丹桐……”
两个字才唤出,便没了后文,傅东风被容丹桐扯向一边,天旋地转,转眼间便躺在了被褥之上。
视线所及,先是云纹纱帐,随后是容丹桐的脸。
容丹桐毫不犹豫的跨坐于他腰部,将身子大半重量压在傅东风身上,手撑在傅东风脸侧时,垂头覆下身子,散开的长发便笼罩而下。
容丹桐状似强硬的捏着傅东风下巴,露出恶霸强抢良家女子的表情:“说!你刚刚做了什么?不说就让你好看!”
“……”
傅东风呼吸一滞,眼神闪躲:“你重伤未愈,不如换个姿势吧?”
“你先说。”容丹桐得意而笑。
“……好。”傅东风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我前面好歹见过妙微几次,对他喜好有所了解,他喜欢风雅之物……”
“你也喜欢。”容丹桐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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