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已墨摇首道:“我不知我的锦帕为何会落在杨钰、吕苑夫妇房中,我也并未杀人,我与你道我怀疑净思乃是凶手,并非无端猜测,而是我听闻······”
他停顿了下,又压低声音道:“我听闻净思乃是只不老不死的妖怪。之前我与夫君碰到的那怪物浑身覆着厚厚的皮毛,四肢粗壮,直立而行,不好对付,断不是人的模样。那怪物藏在着聚善寺中,净思又是不老不死的妖怪,两者间定然有甚么联系。”
住持听得这话,满面惊诧,急声问道:“你是从何处听闻净思是不老不死的妖怪的?”
沈已墨自是不提是自己伏在寮房顶上偷听而得,扯了个谎道:“那日善雨毒发,我让余下的那僧人去寻你,他一走,那善雨便开始胡言乱语,连声道净思是不老不死的妖怪。”
“善雨神志不清,他说的话,决计不可当真。”住持拨弄着佛珠道,“沈施主慎言。”
旁的净恕冷笑一声:“沈施主,你真真是能言善辩,这样快就把话题带到了别处,还蓄意污蔑净思。”
沈已墨苦笑道:“我确实不知我这锦帕为何会落在杨、吕夫妇处,我也确实从善雨处听闻净思乃是只不老不死的妖怪,我之所言,俱是事实,净恕师傅,你这样说实在是令我伤心。”
住持思忖片刻道:“沈施主,可否请你与季施主俩人在老衲未查明真相前莫要出门,免得再生嫌疑?一日三顿斋饭,老衲会差人送来,两位施主若有旁的需求也可告知老衲。”
沈已墨无奈地颔首道:“便如此罢。”
住持又朝净恕道:“净恕,你且着人去盯紧了杨、吕两位施主,许他们才是真凶,不知从哪儿弄来了沈施主的锦帕,欲要嫁祸于沈施主。”
沈已墨望着住持道:“还望真相能早日水落石出,还我清白。”
说罢,他别过住持与净恕进得门去。
沈已墨将门合得严严实实,又扑到季琢怀中,可怜兮兮地道:“季公子,我连鸡都未杀过一只,他们竟然说我杀人,我实在是······”
他说着吸了下鼻子,娇嗔道:“季公子,你须得好好安慰我才行。”
季琢翻过一页《关伊子》,抱着沈已墨的腰身,垂目道:“沈已墨,你要我如何安慰你?”
沈已墨抿唇笑道:“季公子,我有些饿了,你去庖厨偷只素饼来予我罢。”
季琢心知自己又被沈已墨作弄了,索性执起沈已墨的右手,如他方才一般,将一根无名指含了进去。
沈已墨惊得睁大了双眼,怔怔地望住季琢,直到指腹感受到了舌头的舔舐,方回过神来,笑吟吟地道:“季公子,今日怎地这样知情识趣?”
季琢又舔舐了几下那根无名指,才张口将那根无名指松了,而后轻轻推了下沈已墨,道:“我去取素饼来。”
沈已墨乖顺地从季琢怀中站起身来,扫了眼那无名指上头沾染的津液,狭促地笑道:“季公子,你可莫要被僧人瞧见了,我适才才答应住持,待他查明真相你我才能出这房门。”
季琢略略点了点头,使了身法,霎时没了踪影。
第97章 第五劫·第十六章
不一会儿,季琢便取了素饼来,因寺中僧众全数在偏殿诵经超度净惠与净怨,庖厨中空无一人,是以,他很容易便避过众人将素饼取了出来。
他回来时,沈已墨正翻弄着他的《关伊子》,听闻声响,沈已墨抬首,含笑道:“季公子,你怎地这样快就回来了?”
季琢在沈已墨身旁坐了,将素饼递予他,道:“吃罢。”
沈已墨不接,双目灼灼地望住了季琢,勾唇笑道:“季公子,你喂我罢。”
季琢犹豫须臾,到底还是撕了一小块素饼送到沈已墨唇边,沈已墨张口将素饼收入口中咀嚼着,有意无意地露出了一点嫣红的舌尖。
季琢定了定神,又撕了一块喂予沈已墨吃了。
如此吃了约莫半个素饼,沈已墨突地伸出软舌来舔舐了下那一小块素饼,又张口将季琢捏着素饼的两指含入口中。
他只含了两指片刻,便夺了素饼,将两指松了开来。
季琢扫了眼自己湿润的指尖,又盯着沈已墨,不发一言。
沈已墨抬手,撕去一块素饼凑到季琢唇边,笑吟吟地道:“季公子,我不是小气之人,你这样瞧着我作甚么?我也喂你吃一块罢。”
季琢张口吃了沈已墨指尖的素饼,而后,将手中的素饼往桌案上一扔,便掐住了沈已墨的腰身,覆住了他的唇瓣。
沈已墨的唇瓣上沾着些素饼的碎末子,季琢将那些碎末子尽数舔舐了干净,方钻入柔软的唇瓣中。
未经试探,沈已墨的齿列便坦率地松了开来,嫣红的舌尖更是欢喜地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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