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刀万剐,不得好死······
季琢垂下眼去,盯住阿文,道:“这翠玉山我已搜遍了,并未有恶徒踪迹,还有一个时辰天便要亮了,我们且去集市罢。”
阿文连连颔首,急切地道:“走罢。”
季琢随阿文下了山,去了集市,许是还未到时辰,又许是因这集市此前失踪了十数人的缘故,整个集市只三三两两地摆着几个小摊。
季琢让阿文将这履凉城中最为美貌的男女聚在这集市,自己则隐匿了身形。
可惜,从东方发白到夕阳坠下,沈已墨都未现身。
季琢唤来阿文,指了指一旁的一间客栈,轻声道:“你与其余十二人去那客栈住着,一人一间房,房资由我来出。”
说罢,他从袖中取出一大锭银子交予阿文。
阿文依言带着那十二人去了客栈,要了十三间房间,用过吃食后,便各自回房去了。
季琢亦要了一间房,推门而入,坐在桌案前,屏气凝神。
他在进履凉城前,曾在履凉城城门处施了法术,进得履凉城后,在沿途与那翠玉山上亦施了法术,若是沈已墨从他施法之处经过,他便能感知到,然而,到目前为止,并无丁点沈已墨的踪迹。
季琢在履凉城待了五日,尚未寻到沈已墨,反是他师父雾谷/道人失踪的消息先传了过来。
雾谷/道人数年前已羽化成仙,实力不容小觑,能奈何得了他的人不多,此番失踪十之八/九是自愿为之。
第七日,是夜,季琢在客栈床榻上打坐,忽然,尾指一动,他刷地睁开双眼,飞身而出,下一瞬便立在了一间房间门口。
他用力地拍开房门,却见沈已墨俯身在解一少年的衣衫。
这少年的衣衫已解去了大半,裸/露出来的肌肤细腻白皙,在月光的映衬下,更是美好得难以言喻。
沈已墨闻得声响,回首望去,见是季琢,显然吃了一惊,他很快将惊色收起,转而勾唇笑道:“季公子,你竟然未死,倒真是命大得很。”
季琢疾步近到沈已墨身侧,淡淡地道:“松开。”
沈已墨却不理会季琢,手下一动,那少年即刻身无寸缕。少年尚且昏沉着,纵然被人脱了衣衫都未醒过来。
季琢一把扣住沈已墨的左腕,盯住沈已墨,厉声道:“那十九人在何处?”
“十九人?”沈已墨露出一副无辜模样,“我哪里知晓你说的十九人是何人。”
“便是这履凉城中失踪的十九人。”季琢复又问道,“他们人在何处?”
“却原来季公子问的是那十九人。”沈已墨狭促地笑道,“季公子这样关心那十九人,莫非他们之中有你的心上人?”
心上人?季琢冷哼一声,却听得沈已墨为难地道:“那十九人的滋味我都尝遍了,无一合我的口味,我如何能留着他们?”
沈已墨竟将那十九人都杀了?实在是恶毒至极!
季琢思绪翻腾,又思及沈已墨在自己身上的所作所为,心下恨意丛生,但却如何都下不定杀心。
沈已墨见季琢面容较素日更为冷峻,笑得愈发甜腻,顺势伏到季琢怀中,空暇的左手探入季琢的衣襟,一下下摩挲着季琢的肌肤,诱惑道:“还是季公子你更合我的口味,不如······”
他停顿了片刻,揉捏了下季琢的乳/尖,舔舐着自己嫣红的唇瓣道:“不如季公子再与我欢爱一回可好?”
季琢狠狠地推开沈已墨,漠然地道:“离我远一些。”
沈已墨被他一推,顺势倒在床榻上,委委屈屈地咬了下唇瓣,双眼含着一汪春水,柔柔地凝视着季琢道:“季公子,你莫要欺负我。”
假的,假的,眼前的沈已墨是故意在他面前做出这副柔弱模样的。
季琢这般想着,床榻上的沈已墨竟抬起左足,足尖凑到他下身的要处,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而其得了空的双手更是将床榻上的少年推了下去,紧接着又去解自己身上浅青色的衣衫。
沈已墨动作间,突地有一物件从他衣袂中窜了出来,后又滚落下去,“叮”地一声跌在地面上。
这物件乃是一块玉佩,样式随处可见,但于季琢而言,却是熟悉无比。
季琢避过沈已墨的勾引,俯身将那玉佩拾起,细细端详着,须臾之后,冷声问道:“这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沈已墨摇首道:“我也不知。”
季琢瞥见沈已墨衣袂上的一点血迹,质问道:“你将雾谷/道人如何了?”
惊诧之色在沈已墨面上现了一霎,便消失殆尽,而后层层叠叠的迷茫覆上了其精致难得的眉眼。
季琢从沈已墨的神情便知他在撒谎,遂不再对他心软,唤出“倦云”来,抵住他的咽喉,一字一顿地道:“你将雾谷/道人如何了?他的玉佩为何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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