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红尘渡你 作者:漱己【完结】(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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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已墨果真是天资聪颖,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能将自己的名字写得笔锋纵横。
自此之后,沈已墨便随着绛衣公子念书、习字、修炼。
数十年后的一日,天寒地冻,雪花纷飞,绛衣公子以雪煮酒,与沈已墨共饮。
沈已墨酒量尚可,饮了几杯,面颊虽然生了红晕,但思绪却还清明着。
绛衣公子饮尽手中的酒杯,伸手抚着沈已墨的额发,叹息道:“我须得下山去寻出白了,阿墨,你要保重。”
下一瞬,绛衣公子便凭空在沈已墨眼前消失了,沈已墨又饮了一杯,酒液入腹,他低喃道:“只余下我一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卡文中,插播一章番外,这番外讲的是刚化形时的沈已墨和绛衣公子的故事
第137章 渡劫·第十五章
待沈已墨用罢阳春面,季琢欲要将那瓷碗与竹箸收拾了,只是堪堪站起身来,他便觉得头昏目眩,喉间复又起了腥甜,手一抖,瓷碗与竹箸尽数跌落在地,伴随着清脆的声响,瓷碗利落地粉身碎骨了。
沈已墨一惊,关切道:“季琢,你无事罢?”
季琢摆摆手,勉力露出些许笑意来:“无事,不过是没拿稳罢了。阿墨,惊着你了么?抱歉······”
话音尚未落地,季琢竟是直直地往下坠去了,沈已墨快手将季琢扶起,季琢却一把推开了他。
这一下气力大得很,直把沈已墨推得退后了数步才站稳,他一站稳,便抬首去瞧季琢,却见季琢吐出了一大口血来,唇角下颌尽是猩红,浅青色的前襟更是红得扎眼。
季琢觉察到沈已墨的视线,双目温和地回望过去,暗哑道:“阿墨,你未沾到血污罢?”
却原来季琢猝然推开他,是怕吐出来的鲜血弄脏了他么?
沈已墨登时觉得心脏一紧,周边景致仿若全数退了干净,连低垂在他面颊旁轻轻摇曳着的紫藤花都失去了踪影,只余下季琢——季琢微微弯着腰,一手撑在石桌上,一副虚弱模样,却极为认真地看着他,好似他有没有沾上血污是这世上最最紧要之事。
沈已墨不由地疾步到季琢面前,抬起手来,以衣袂擦拭着季琢的唇角。
季琢一怔,偏过头去,道:“不必了。”
沈已墨与季琢并不相熟,他被季琢掳掠到此处,季琢甚至还差点侵犯了他,但见季琢这番模样,他居然如同着了魔一般,见季琢偏过头去躲过他的擦拭,他不假思索地伸手覆上季琢的面颊,令季琢转过头来,而后,一点点地拭去季琢面上的血污。
季琢心下愕然,疑惑沈已墨为何要这样做,索性任凭沈已墨动作。
沈已墨动作间,手指、手背数次蹭到了季琢的面颊,待沈已墨将他面上的血污擦拭干净,他情不自禁地想要去吻沈已墨嫣红的唇瓣,沈已墨不知是尚未反应过来,还是默认了季琢的行为竟是一躲不躲。
在四片唇瓣即将相贴之时,季琢艰难地后退了一步,煞白着脸道:“抱歉。”
这俩个字打在沈已墨耳边,惊雷似的,惊得他略略后退了一步,望着季琢,摇首道:“无事。”
俩人一时无话,也不知过了多久,终是由沈已墨打破了沉默:“季琢,我扶你去歇息罢。”
“不······”必了,后两个字还未逸出唇瓣,便被季琢压了下去,他到底抗拒不得沈已墨的亲近,遂转而道:“好罢,阿墨,劳烦你了。”
沈已墨扶着季琢进了屋去,又帮季琢褪去沾染了血污的衣衫。
季琢赤/裸的肌肤近在咫尺之间,沈已墨颇为不自在,勉作镇定地为季琢换上了干净的亵衣。
季琢在床榻上躺下,直觉得疲倦不已,阖上眼前,低低地唤了声:“阿墨。”
沈已墨凝视着季琢的面容,定定地看了许久,方随手取了一本季琢放在桌案上的《阴符经》看了。
这《阴符经》纸张已有少许发黄,边缘稍稍卷曲,可见阅读次数之多,但每一页皆无半点折痕,阅读之人定然十分爱惜。
沈已墨看了阵子《阴符经》,又去看季琢,心中思忖道:这季琢既是神仙,咳血的病症应当无甚大碍罢?
如沈已墨所想,不过三日,季琢便痊愈了。
第四日,季琢邀请沈已墨共饮,俩人面对面坐在紫藤花架下,季琢将府中的酒一一打开,分别是秋露白、松醪酒、白玉腴酒、新丰酒以及桑落酒。
这五种酒全数是季琢与沈已墨一道饮过的,而今季琢尚且还记得,沈已墨却将过往忘了一干二净。
季琢将五种酒各饮了一杯,借着些许酒气问道:“阿墨,我同你讲个故事可好?”
沈已墨抿唇笑道:“你讲罢。”
季琢语气平淡地道:“许多年前,有一个修仙人他与一妖物结伴修仙,那妖物生得美,修仙人寻到那妖物时,那妖物竟在一处楚馆,那妖物初见修仙人,便勾引于他,修仙人对那妖物甚是厌恶,那妖物却直言自己沉溺于情/欲,喜与人欢爱。后来,那妖物再再撩拨修仙人,修仙人终是动了心,与那妖物有了云雨之事,岂料,那妖物却在云雨次日没了踪影,修仙人再寻到他时,妖物正与三人交合,修仙人怒急,又万分后悔自己居然信了那妖物会与他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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