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止一旦解除,身体里的那些东西就再含不住了,难堪地顺着笔直的腿流下来,在膝盖窝停了一停,又顺着小腿滑到脚踝。
好一会儿叶宁予才眨眨眼,跪起来搂住他的后腰:“你还硬着呢,要去哪……”
游敏没让他把话说完,转过身捏住叶宁予的下巴,钳开他的嘴,把确实还正勃起的阴茎塞了进去,然后抓着叶宁予的头发,继续强迫他吞吐。被强制深喉让叶宁予的眼睛一下子就酸了,他用力扑打起来,但游敏力气太大了,完全不为所动,重重地戳到叶宁予的口腔深处,几个来回就射了。
叶宁予被呛得口水眼泪齐出,这时游敏松开了手,他就像虾米一样蜷在地板上,口水混着精液随着咳嗽声滴在地砖上。
游敏这才穿起裤子,系皮带的时候叶宁予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两三步外眉目冷淡的男人,听他说:“去给你取外卖。叶先生。”
第17章
从詹之行住处搬出来的那天是个周日。
门虚掩着,詹之行就推门进来了。
屋里除了大件的家具以外,基本已经收拾干净了。但正因为地上零散的几个纸箱,和那个正跪在地上贴胶带的人,反而显得这间本来就没人住的屋子越发空旷。
梁厉回头看了他一眼,手上没停,说:“大件的都拿过去了,就剩下零零碎碎的。待会儿我自己打个车拿过去。”
詹之行打量了一下,说:“我陪你一起,我要去一趟学校。”
“礼拜天你去学校干吗?”
“加班。”
梁厉挥了挥手:“要加班你先去,别耽搁了。”
詹之行反而沉默下来,就站在门口,也没有要进去的样子,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梁厉手上顿了顿,还是把头回过去,从容地撕胶带,胶带在沉默中刺耳地“吱”了一声。
这就是最后一个纸箱了。
梁厉从地上站起来,抻了抻腰,只听见脊椎深处发出“嘎巴”一声,自嘲似的笑了:“真是老胳膊老腿,跪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我给你开开窗,屋里灰尘太大。”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子。南方春天的风仍然带着些薄凉,在窗子开启的瞬间就急不可耐地挤进屋里,风势却不大,吹得窗帘一鼓一鼓的,像是故意撩拨这层轻纱一般。
沙发上堆了些东西,于是梁厉坐在那张光秃秃的床垫上。铺盖和棉被都收起来了,床显得硬且空。他挪了个地方,拍了拍床垫:“坐啊。”
詹之行这才推开门走进来,坐在他旁边,仍然没有说话,只是从外套里掏出一盒白万,抖出一根来衔在唇上。梁厉抱着一个烟民的默契,旁边的小茶几上拿过一个空的可乐罐放在他旁边的地上。
刚干完体力活,满头大汗,因为是坐在床上,梁厉干脆用手肘支着身体,半躺在床上,像个只煎一面软中带硬的鸡蛋。他从后面望着詹之行在淡青色的烟雾中有些模糊了边缘的面孔,突然觉得口干,咂了咂嘴,戳戳詹之行:“还有烟吗?散一根。”
詹之行把烟盒丢给他,说:“没了,这是最后一根。”
梁厉不死心地打开烟盒看了一眼,失望之余把那烟盒捏扁了,用个远投的姿势丢向垃圾筐。没中。
詹之行看着那空烟盒在地上翻滚,哈哈笑了两声,一回头却发现梁厉已经坐了起来。
詹之行还没来得及问什么,甚至还没来得及想什么,只是眼睁睁地看着梁厉无比自然,无比流畅地从他嘴里把那支已经抽了三分之二的烟捏了过去,衔在唇上。
詹之行看着他狠吸了一口,双颊都有点凹陷下去,片刻才微张开嘴,让烟雾缓缓从双唇中飘出来,上升,盘旋,逐渐在双眼里失去形状。过了一口烟瘾的梁厉眼神似乎有些茫然,不晓得是因为烟雾还是因为尼古丁。
梁厉发现詹之行看他,舔了舔牙齿,笑道:“这么多年哥们了,你的袜子我都穿过不知道几双,不至于为了支烟这么小气吧?”
詹之行也笑。这么多年来梁厉突然发现,他的笑意似乎从来都只凝聚在微微翘起的上唇上。
“当然不至于。”
于是梁厉索性伸了个懒腰,翻过一侧的身子,用手肘支着床垫,夹着那支烟的手指缓缓划着自己的眉毛。
“真不至于?”
詹之行的的笑容终于到达了另一边的嘴角。
“真不至于。”
梁厉别过视线,平躺在床上。
他们再就没说过什么话。那根烟抽完以后,出租车在楼下摁喇叭,詹之行帮他把大小纸箱搬到出租车的后厢,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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