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声抽着冷气,下意识地按住了游敏的腰,感觉手掌下的筋肉在微微地颤抖,皮肤和身体深处一样美味。但没多久,眼前那一片色彩斑斓又把叶宁予从自我沉迷中拉了出来,这样的景象太吓人,叶宁予没了声音,目瞪口呆地定定望着那些新旧杂陈的伤口良久,等他的脑子终于缓过来,连忙慌慌张张地从游敏身上爬下来,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要去碰还是不要碰那些伤处,最后还是谨慎而再谨慎地,把手贴在游敏的脸上,又用自己的额头去贴他的嘴唇:“我……”
游敏已经懒得再去抗拒叶宁予这种“不必要”的触摸和安抚,皱着眉头昏沉沉倒在床上,忍耐身体内外部一波`波涌来的疼痛。
忽然有一句小小的的声音钻进耳朵里:“我不怕。”
这话初听来简直是滑稽,配着眼前人那根本不敢直视对方伤口的畏缩神情更是好笑之极,可游敏并没有笑,毕竟笑是要力气的,他拨开叶宁予怯怯移到自己胳膊上的手,闭上了眼睛。
身边有一阵子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游敏已经适应了此刻的痛苦,正要和它握手言和,背上抽痛着的伤口蓦地有了一股湿润的凉意,过了一会儿,他分辨出那是一个吻。
游敏莫名恼火了起来,猛地一把掀开了叶宁予,后者被推开时更加惊惶不定地瞪着他,以至于嘴唇都轻轻地颤抖了起来。
他的双目微湿,像个动人的小动物。
明明之前游敏还因为肉`体的疼痛而疲惫力竭,这时却因为这个惊惶讨好兼而有之的眼神,一种新的力量翻腾上来。他近于嘲讽地默念了一遍“不怕”,用的是个上升的调子,然后蓦地出手,把被自己推倒在床角的叶宁予又拎了到了身前。
这没有预兆的举动让叶宁予浑身僵硬了起来,起先眼睛里有点难以置信地欣喜,明明微弱,却闪亮得连那些强自压抑的恐惧都能烧空掉。但很快的,叶宁予察觉到游敏的意图,他怔了一下,转身要逃。
游敏用了点力气就制住了他。如果不是因为伤痛和刚才那场糟糕的性`爱,他可以做得更不费吹灰之力些。但不管怎么说,尽管叶宁予的挣扎真心诚意,游敏的箝制显然更加游刃有余。
无视叶宁予眼底的恐惧越来越高涨,游敏把人整个地掀翻,一气掼在了床上,再慢条斯理地压住了他的腰腹,大腿压住不停扑腾着的双腿,一只手则按住看起来是想撕打的双手,另一只手空闲的手稍微一用力,本来就只是松松垮垮挂在身上的睡袍就像刚刚换完的蛇蜕那样有心无力地挂在腰上。他任由叶宁予的挣扎越来越用力,脸涨红得像是随时要滴出血来,又在下一刻抽过睡袍的带子,把叶宁予的手绑在了床柱上。
这场景似曾相识。
反应过来自己被绑住的瞬间叶宁予作势又要大叫,但被游敏用力地捂住了嘴,还没冒头的声音顿时被扼死在喉咙深处。游敏垂下眼睛,看着叶宁予因为震惊和恐慌而开始涣散的双眼,一边小心调整着手掌的方向避免他窒息,另一方面慢慢地施加手上的力气,他忽然笑了出来,哑着嗓子轻声问了出来:“不怕?”
这一刻的游敏有一点儿凶恶,很平静,却又很妩媚,也是平静的,如果这一刻叶宁予还从游敏的手里挣脱出来,他一定每一寸皮肤都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但他无能为力,只能睁大眼睛看着游敏从床头柜里翻找出润滑剂和保险`套,保持着捂住他的嘴的姿势咬开外包装,把套子套在两只手指上,膝盖分开他的腿,摸索着捅了进去。叶宁予的泪水顺着眼角滑到游敏的掌缝,又一点点地渗到彼此皮肤紧密贴近的地方,他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身体滑得像刚离水的鱼,又颤抖得像寒风中的一片叶子。在焦急中叶宁予的喉间咯咯作响,这种声音往往是因为窒息而濒死的人才会发出的,可游敏听见后只是稍微停了一下,然后对他微微勾起嘴角,冰冷的眼神从叶宁予的脸上一路滑到他勃`起的下`身,于是那笑容跟着加深了点。
在这并不温存也无怜惜的侵犯中,叶宁予的身体却软了下来。
游敏一直不太喜欢男人的身体,但对眼下这个人的欲`望却和男女无关,这种欲`望无关性,只是性是最合适的手段。他充满恶意地一根根探入手指,感觉身下这个身体越来越软,越来越热,游敏挑了挑眉,看着被肆意流淌的泪水模糊了的双眼说:“这个时候倒像女人了。”
叶宁予已经听不见游敏的声音了,他的每一个字都仿佛一声巨大的喧哗,令他恐惧不安,却无能为力,只能条件反射性地弹了一下`身体。这微不足道的力量在游敏此时看来几乎就是个笑话,把手指抽出来后,他分开叶宁予已经开始轻微抽搐的大腿,借着保险`套和之前润滑剂的湿度捅了进去叶宁予像放开的弓弦那样剧烈地又一次弹了起来,身体绞得像拧到最干的一匹湿布,游敏只是顺势给了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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