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底来说,我肯定是想回去的,所以祈祷着千万别出事,但事不从心,才走了三个时辰,前面传来了草木被压到的“嗞嗞”声,我们立刻噤声,各找地方躲藏起来,我轻轻抽出长剑,从草木的间隙中望出去,前方隐隐是三个身影,看身高是两男一女。男子身着暗红服饰,上面有黑色的纹路,和武林各派服饰都不相同,腰间挂有兵刃,“真是魔教?”我吞了口唾沫。再看那个女子,看服饰也不是中土人士,不过与男子的穿着也不相同,倒像是南疆土著,女子双手被绑着,被两个男人推推搡搡地走着。
魔教果然卑劣,连女人都不放过,我正想着要不要冲出去,就听到钱多多清啸一声,当先现身冲了过去。师兄反应很快,起身使出“逍遥鲲鹏变”的身法,紧跟在钱多多的身后,我怕师兄吃亏,赶紧跟上。两个男子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慌乱之中抽出兵器抵挡,师兄毫不客气,上手就是一式“暴风骤雨”,正是“青霄十八剑”的杀着,剑光闪闪,直把后面那个男子的上身全部笼罩,那人武功不及师兄,遮掩几下自然化解不了师兄的攻势,“嗤嗤”几声,胸腹和腿部衣服都被划破了,胸口慢慢渗出血来,竟是一招挂彩。钱多多那边也是大占上风,只见他手上的兵器光芒流转,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利器。
钱多多占了兵器的便宜,只管直砍直劈,两人打得乒乒乓乓,火星四射,魔教那人兵器刃口坑坑洼洼,硬拼下去肯定得折。其他人此时也赶到,两名魔教男子对视一眼,虚晃几招,撇下那女子,转身就逃。钱多多轻功不行,几个闪身就被甩开一截,师兄倒是追得很紧,但对方显然很熟附近地形,左拐右拐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最后师兄也只能放弃生擒敌人的梦想。
“魔教不过如此嘛”,我的结论是这样的。现在的问题是那个被留下来的女子,她委顿在地并不哭闹,脸上黑成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糊住了本来面目。我们解开她的绳索,本来想打听打听魔教的事,谁知那女子一脸傻笑,“依依呀呀”发出了几个没人听得懂的音节,还夹杂着意义不明的手舞足蹈。“应该是个哑巴。”
唐砚风骚地张开扇子,很专业地说。“搞不好脑子也不正常。”
师兄补充道。“真可怜···”云瑶是女孩子,果然心比较软。“哥哥,魔教好可怕。”
栖霞女开始撒娇,“不怕,有我在魔教连你一根毫毛都碰不到。”
栖霞男深情地说。“必定是魔教那些败类下的毒手”钱多多义愤填膺,彭明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默公子埋头对着地图一阵猛瞧,我觉得他是想挑了魔教老巢。作为武林正道,我们是不会把哑女一人留在这里的,于是哑女自然成了我们第十个队员,只不过她不算战力,不过是个累赘,我们的清水干粮都得分她一份,哑女脑子不太正常精神倒不错,喜欢在队伍里窜来窜去,有时候还会在谁面前“啊啊哦哦”地说上一通,反正谁都听不懂就是了。当晚,师兄非常激昂,一直沉浸在处女战告捷的情绪中:“要不是老头向导不想走了,我就直接杀到魔教总部去。”
我不想打打杀杀的,交任务是我的主要目的,我还担心向导顶不住四公子的压力答应继续前进呢。明天就是最后一天,只要明天不出意外我们就能回去了,我真是不想再待在这地方了。
第二天一早,一阵嘈杂声把我吵醒了,我睡眼惺忪地得知了“向导不见了”的消息。向导不仅失踪了,还少了一部分干粮和清水,这可是个致命打击。默公子的地图非常模糊,没办法指引我们走出南疆森林。钱多多推测:“是不是老头听到我和老大商量要不要继续搜查,怕我们还要往深处走,自己先跑了?”云瑶想了想,说:“老先生不像这么天性凉薄的人,应该是事出有因。”
大家几番讨论,也没有结果。但事实是向导没了,我们只能自己摸索着回去了。默公子大概定了个方向,我们走了两天,林中不见天日,转悠着队伍居然绕回了原地。干粮清水也已快要见底,大家有些沉不住气了,栖霞男已经和钱多多吵过几次了,认为要不是四公子一意孤行,必不会弄到这般田地,栖霞女不停地叨念着“不想死”之类的话,没有撒娇装嫩的余裕,真可谓一脸的凄惨落魄。青霄三人把所有干粮清水合在一起算了下,最多还能撑三天。师兄又想把吃的分给我,被我坚决拒绝了,此时不比山上,我如何能吃师兄活命的口粮?我倒想把干粮分给云瑶,被云瑶拒绝了,理由是,女孩子本来就吃得少,所以反倒想分点给我和师兄,当然我和师兄都没答应。这时候最无忧无虑的就是哑女了,一点都不担心食物问题。本来她的食物是我们轮流供应的,但栖霞二人在向导消失的那天就表示不再提供干粮,四公子顶了两天也表示难以为继,原因是钱多多兵器多,干粮没带多少,彭明良则光顾装酒壶,四公子基本是两个人的口粮四个人吃,我们青霄组也是油尽灯枯的边缘。哑女对现在的情况不明所以,脸上的傻笑依然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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