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云瑶说的这么自然,她为什么不怕?“对。师父叫我照顾好师弟,作为后山一脉的大师兄我得把师父交代的事办好。”
师兄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师兄你赢不了的。我心想现在逃了,可能就再也没脸回青霄了,但师父不是说“有什么危险,逃就好了”,我逃了也可以吧。正混乱着,师兄和云瑶长剑一摆,一上一下攻向中年人。中年人眉头皱了皱,□□在地上一杵,正好挡住师兄下削的剑,上身微仰让过云瑶的杀着。师兄正要变招,中年人伸脚一踢枪杆,师兄的剑便不由自主地划向云瑶,云瑶第二剑也递不出去了,只能收剑防守。师兄硬生生变招,却发现枪尖已经递到了面前,千钧一发之际师兄举剑上撩,“铮”地一声,枪头擦着师兄的耳朵过去了。师兄和云瑶可代表着青霄小一辈的最强战力啊,中年人以一斗二竟还是大占上风。又过了几招,师兄小腿被枪杆扫中,踉跄退后,云瑶挥剑来救,三招不到也立刻处于只能守不能攻的境地,情状凶险万分。发现我还傻站着,师兄大叫:“走。”
我一激灵,脑袋虽还浑浑噩噩的,但双脚还是本能地跑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越过了激斗中的云瑶和师兄,我没回头,一头扎进黑黝黝的丛林,幽深的森林突然变得很有安全感。又跑了几步,打斗的声音变弱了。我慢慢停下脚步,脑袋也稍稍清楚了些,我想起第一次遇见师兄,想起雨天听师兄说起自己的身世,想起师兄把饭菜分给我吃,想起师兄和我溜到后山挖红薯,没有师兄,在青霄学艺将会是多么的悲凉孤单啊;当然还有那个比我们更孤单的云瑶,那个比我们强势的云瑶,那个顽固又认真的云瑶,那个偶尔会脸红的云瑶,很奇怪,我最后想起的是那天傍晚神色略微忧伤的云瑶。那天的夕阳很漂亮,但最漂亮的还是云瑶。
我掉头,往回跑。我才是青霄武较真正的第一人,我才是该留下来的人!速度提到极限,很快,我看到了兀自和持枪男酣斗的师兄和云瑶,师兄的手上全是血,云瑶鬓发散乱,已是强弩之末。不远处唐砚背着彭明良,被钱多多和默公子护着边打边逃。我吸了口气,大叫道:“大家快走,我来断后!”其实我想说这句话想了很久了,话音没落我就提起剑就往持枪男背后扎去,中年男子头也没回□□点地,向前飘开一丈。师兄和云瑶得空子喘了几口气,惊讶地看着我。“师兄、师妹,你们去给四公子帮把手,我拦住这人。”
两人的眼中充满担忧。“放心,我不会硬拼。师父说了我的轻功是最好的,打不过我会逃的。”
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用这么严肃的语调说话。云瑶还要说什么,师兄拉住云瑶,对我点点头便向四公子那边杀了过去。
中年男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慢慢向我走来,枪尖拖在地上,铮铮有声。我调整自己的呼吸,捏了捏剑柄。男子在我一尺前站定,我盯着地上的枪尖,周围的声音渐渐隐去了,眼中的事物只剩下前面的一人一枪。然后枪动了,从地上开始画了个弧线,在途中顿了顿,变成直线直奔胸口而来,躲是躲不开了,只能硬挡。我双手握剑用力向枪头斩下去,
“铮”地一声,一股大力从剑上传来,我手臂微麻,退开两步发现剑刃有点倒卷。中年人“咦”了声,略微诧异,迈上两步,□□当头砸下,竟像是棍棒的招数,我想也不想举剑一格,枪剑相交,我差点跪下。看来硬挡撑不了多久,还是用游击战吧,想到此处,我脚踏“逍遥鲲鹏变”,使出师父的真传“小三剑”反攻过去。“逍遥鲲鹏变”分为“鲲游”和“鹏翔”两部分,“鲲游”适合长途奔行,
“鹏翔”则用于短距离的加速变向。我疯狂地催动内劲,“鹏翔”被运用到极致,中年男子被一团青色的风环绕。我不停地变化攻击角度,“小三剑”绵绵不绝,攻击的尽是敌人破绽,哪怕中年人武功高绝对我也不能小觑,虽说我和他的差距仍然没有缩短,当我内力耗尽就是落败之时,但青霄内息正以生生不息,后劲极强著称,我剑法不及师兄和云瑶,唯一的依仗也只有内功了。持枪男子被我一阵抢攻被迫采取了守势。
“应该能撑到师兄他们逃出一段吧”···虽说我攻势如水银泻地,但魔教男子如海中礁石,任凭风吹浪打岿然不动。刚强难久,渐渐地,我开始喘气,小腿也像灌了铅,内息变得若存若无。应该差不多了,还要留点后劲逃命来着。我一剑刺出,中年人挥枪挑开,趁此机会我退开三步,观望四周,四公子和师兄他们都不见了,应该是突围成功了,毕竟没有持枪男没人挡得住云瑶和师兄的。魔教其余人把我和中年人围在圈子里,没人有要帮忙的意思,应该是对中年人绝对的信任。“嘿嘿,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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