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德也走了,师妹道:“师兄的徒弟各不相同,十分不凡。”
我搔搔后脑勺,道:“我收的徒儿自然不凡,以后教导他们的重责就落在咱们夫妇身上了。”
我以为师妹会用二指禅掐我的腰间,然后忸怩着说:“我们还没成亲呢。”
谁知师妹揽过我的手臂柔声道:“是啊,我看他们都是练武的好坯子,可不能毁在咱们手上。”
我反倒忸怩起来,幸好周围没有人了,不然被人看见王剑侠一副小女儿模样,我可就把自己辛苦闯下的名头给砸了。
我咳嗽数声,忽地鼓起残存内力大声道:“青霄仗剑座下二弟子王云木,青霄掌门谢云瑶今日归隐江湖。日后不问江湖事,生人勿扰。”
王云木何许人也,残余内力也足以震动四野,可惜白道中人有事要忙距此较远。不过不管他们听到没有,我和师妹算是退隐了,以后逍遥自在不再烦恼。师妹喃喃道:“王云木三个字目前炙手可热,你真要归隐?”我凝视着师妹的眼道:“王云木风光过了,今后所求无非是和师妹归隐田园,然后生一大堆孩子。”
这下,师妹真的用二指禅掐住了我的腰间,然后忸怩着说:“我们还没成亲呢···”
···
乙未庚辰,亲事大吉。向来渺无人烟的落鹰涧迎来了江湖百年来最热闹的婚宴,说是最热闹是有原因的,因为江湖上有点名气的帮派都来了,谁不想和武林公推第一人的云剑圣结点交情啊,日后若被仇家逼到绝路也可说:“昔日我也是去了剑圣婚宴的人物,你敢动我?”所以落鹰涧盛况比起不久前的武林大会要隆重许多,好多坐生死关的老前辈都到场了,他们不是来攀交情的,他们是来问道的。一干老祖宗把身着新服的云剑圣堵在在了茅房口,非要剑圣说个所以然来。剑圣只好长篇大论,老前辈不顾环境肮脏,就地闭目思索,剑圣终于脱身。
之所以被堵在茅房口,是因为本人很是紧张,云生结海功也难以调理,只好投奔茅房解决内急。之所以把喜事定在落鹰涧,一来希望安葬此间的酒鬼师父能够见证我的婚事,二来也不愿家乡小村所在被公之于众,只是怕家中二老苦于舟车劳顿,于是便让余皮派出精锐人马用八抬大轿将二老请来此处。起先二老见儿子的好些“朋友”流里流气,不似好人家,本有些担心,但见此间不管男女老幼尽皆对儿子赞誉不断,于是又安下心来。老爷子是这么想的:流氓头子也是个人物,不枉送小柱出去历练多年。老婆婆是这么想的:儿媳妇比村里的小花漂亮多了,小柱真有福气。可前些年那个姑娘也很不错啊,眉梢眼角那是对小柱喜欢得很啊,怎地媳妇却又是另一个漂亮姑娘?不管怎样,不枉送小柱出去历练几年···
请帖我其实只送了几份,实在没想到武林中人厚着脸皮来了这么多。说来还得怪余皮,成亲之事居然被他堂而皇之用来贩卖,九成九的赴宴人士都是交了银两给余皮的。我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瓮声瓮气地自言自语:“姓余的,你那份子钱若是交得少了,看小爷放不放你脱身!”
之后的一切都是既定过程,拜天拜地拜双亲,接受亲友祝福。第一个来的是师兄,师兄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连说三声“好”,然后灌下了整整一壶酒,然后踉踉跄跄地走了。第二个来到是叶初,他笑得比我还开心,他说他把阮曼竹救醒了,然后小竹子答应和他一起去找毒王药王了。他还说以后就要和小竹子踏千山过万水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叶初很高兴,于是他也喝了很多,最后和师兄一齐醉倒。第三个敬酒的是唐砚,他不怎么开心,他说门主已然宣布日后将由他唐砚接管唐门。我说那是好事啊,谁知唐砚轻轻给了我一拳,说:“一来,唐门门主规矩甚多和我性子不合。二来,门主选我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我和你这个剑圣有几分交情。”
我看他着实有些落落寡欢,于是道:“我托余皮打探过了。彭兄找到了默公子,他们如今在塞外做起了皮毛生意,过得很好。”
唐砚终于开心了,他也加入了师兄和叶初的醉酒行列。随后来的是我的徒弟三人组,天德依然恭谨有礼,天生用尽全力想逗明珠开心,明珠则心事重重,话少不论,眼中时时没有焦点。我有些担心,把天德拉了过来,悄悄塞给他三本册子道:“日后师父归隐江湖,或许对你们教导少些。这三样事物是为师为你们准备的习武指南,你们依次修炼,不可躁进。还有,千万盯好你们的明珠师妹,若是遇到棘手事情,就找余帮主和你们易师伯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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