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塔大声道:“别乱说,俺虽然没什么见识,但也是知道‘财神’的名头的。这次我带着兄弟是专程来祝寿的。”
先前那个声音接着道:“可没见到你带的贺礼呀,你不会是空手来的吧。”
王铁塔左顾右盼一番,声音弱了几分:“最近生意不太好,我怕带的东西次了让‘财神’笑话···”话还没讲完,座中已是笑声四起。王铁塔涨红了脸,争辩道:“金银珠宝,俺没有,就算有,财神也不稀罕,不过俺给钱庄主带了一个忠告。”
不知道他这个小小的巨鲸帮帮主能有什么宝贵忠告,大家被提起了兴趣,全都竖起耳朵听他的下文。
王铁塔见无人嘲笑,面色恢复正常,正色道:“江湖都知道钱庄主出手大方,朋友遍天下。但要知道江湖险恶,有些人表面上大义凛然,实际上却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钱庄主的不少银子可花得不太值当。”
这话颇为诛心,钱雄豪喝得晕乎乎,尚无感觉,刘总管听出他话中有话,上前道:“王兄弟是说我家庄主交友不慎?”王铁塔蒲扇大手乱摇,连声道:“俺不是这个意思,俺不过想提醒庄主小心。哎,都怪俺嘴笨。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兄弟平时少上陆地,祝寿途中迷了路,不知怎地来到一处林中。俺看见前面有个人影,本想过去问问路,谁知那人听到呼喊,不仅没回头,反而窜向远处,俺觉得奇怪,便和兄弟们追了上去。”
王铁塔端起一壶酒,一口气灌下大半,接着道:“俺好不容易追上那人,还没开口那人就一拳打来,俺莫名奇妙,便招呼兄弟们并肩子上。那人武功还不错,我们费了不少力气才制住他。”
讲到这里,王铁塔不由自主地揉了揉右肩,又说道:“我们从他身上搜出一封信,俺不识字便让读过书的弟兄念了,那内容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这王铁塔顿了顿,吞吞吐吐道:“信是写给莫留崖的···”“什么!魔教的‘断魂手’莫留崖,他不是早在正邪大战中就身死了吗?”发话的是金龙帮帮主,武林中人无不议论纷纷。
王铁塔这句话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群雄收起了玩笑之意。
苦介大师口宣佛号,道:“王施主,兹事体大,若此事属实,你可看清信上署名?”王铁塔东张西望,眼神闪烁,却不开口。持虚道人察言观色,起身道:“王帮主尽管放心说,贫道担保此处无人能伤到你。”
王铁塔靠近持虚,小心翼翼道:“那我可就说了啊,道长你要保我啊。”
持虚一拂袍袖,道:“贫道不才,但护一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铁塔点点头,眼光逐一扫过群雄面庞,最后竟停在了白衣师太的脸上,看他目露恐惧,似乎甚是害怕。众人一片哗然,白衣师太两道淡眉渐渐倒竖,身子缓缓离开座位,冷冷地道:“你说这信是贫尼写的?”王铁塔缩到持虚身后,竟来了个默认。
第23章 相见
白衣师太踏上两步,喝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怎敢在此胡言乱语?”王铁塔拉着持虚的衣袖叫道:“道长救命啊,她要杀俺灭口了。”
持虚尚未开口,苦介便挡在了白衣师太身前,苦介双手合十,道:“师太息怒,此事蹊跷,事实如何尚需查证,我等断不会只听王帮主一人之言。”
白衣师太“哼”了声,脸色稍霁。此时,一人自师太身后站起,大声道:“诸位不要被骗了,掌门兄嫂最是嫉恶如仇,怎会勾结魔教匪类?”这人浓眉豹眼,很是威武,正是栖霞二当家季其钢,他本是栖霞上代掌门的师弟,称白衣师太一声“兄嫂”并不为过。群雄交头接耳,多觉季其钢言之有理。
王铁塔见众人起疑,急忙道:“俺可没有胡说八道,信还在我这里,不信大家瞧瞧。”
说罢,便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了持虚。持虚道长抽出信纸,看了几行,神色惊疑不定,将信纸传给了苦介大师。苦介看罢,眉头紧锁,口中佛号不断。白衣师太碍于身份不发一言,季其钢开口问道:“大师,可有不妥?”苦介递上信纸,道:“施主请看。”
季其钢接过信件,一目十行,神情越发凝重。白衣师太见情状不对,劈手夺过纸张,才看数眼,便大喝道:“一派胡言,岂有此事。”
王铁塔大叫道:“这信上说得清清楚楚,你当年击杀魔教,就是演了场苦肉计,要不你怎么当得了栖霞掌门?魔教死了几个小喽罗,换了一个掌门内奸,那可是大大的划算啊。”
白衣师太一振衣袖,冷笑道:“这种陷害手段实在太过粗陋,如果随便谁拿一张薄纸便能诬陷堂堂一派掌门,武林还不早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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