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有理,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可惜。”
我大摇其头:妖女厉害得很,哪是你们三个对付得了的。
“哟,看那小子还摇头,吓傻了吧。”
“男的不要,直接宰了。”
我急忙去看南宫小艺,心想:你还不出手?谁知南宫小艺扑到我身上,哭道:“别害我相公。”
我傻眼了:这是闹哪出?三人一阵yin笑,下马拔刀,向我们逼来,一人抓住南宫小艺臂膀,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笑道;“我先来,你们别跟我抢。”
南宫小艺用力挣扎,仿佛弱不禁风,余下两人不服了,围将过去,都要争那头彩。三人正七嘴八舌争吵着,忽见寒光一闪,抱着南宫小艺的马匪话都没说完,突然没声儿了,头也垂了下去。右首那人问道:“疤脸,疤脸,怎么啦?不说话小娘皮就归我啦。”
言毕就去拉南宫小艺,刚伸出手,那人却忽地张大了嘴,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身子也不再动弹了。第三人见事情不对,伸手去推抱着南宫小艺那人,谁知一推就倒,只见那马匪脖子被人抹了一刀,鲜血正汩汩往外冒。余下那人吓了一大跳,刚想大喊示警,却听南宫小艺咯咯笑道:“别叫了,只剩你了。”
说话间拔出了插在马匪胸口的匕首。剩下那人吓破了胆,大叫一声,扭头向着马匹冲去,南宫小艺一扬手,匕首滴溜溜打着转儿飞去,轻轻巧巧划过那人喉头,一股鲜血喷出,那人没跑几步就倒地不起了。
不过眨眼间,三条人命便交代了,我头皮发麻,道:“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赶跑他们就好了,何必杀了他们?”南宫小艺拾起匕首道:“马匪向来成群结队,跑了一个就会招来一群,我们又无马匹,跑不了多远,在这茫茫大漠中躲都没地儿躲,不被群起而攻才怪。”
我张张嘴,却说不出什么来,南宫小艺冷笑道:“这些人不知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王少侠心肠好,为什么不去怜悯怜悯被他们杀掉的可怜人?”都忘了妖女牙尖嘴利,跟她斗嘴纯粹自找无趣。
南宫小艺翻了翻马背上的行囊,面露喜色:“这些人带了不少粮水,现在我们又有了马匹,不出意外的话,两日内就能赶到。”
我扯了张皮革将三人尸首盖上,心里默念:三位大哥一路走好,下辈子可千万别再干打家劫舍的行当了。
眼见黎明将至,我们挑了两匹快马便上路了。有了之前的事,我看南宫小艺的眼光又不一样,以前虽然明白她对敌颇为狠辣,但毕竟没见过她亲手杀人,这次见到了,才知道南宫小艺思虑周详,下手果决凌厉,颇有乃兄之风。不过想来也是,怎么说都是南疆那穷山恶水里拼出来的性格,远不是我这样娇生惯养的正道弟子能比的。和那倒霉三人组比起来,南宫小艺对我可算是温柔至极了。
有了马,我们的移动速度自然快了不少,堪堪一日有余,就听南宫小艺指着前方道:“到了。”
不远处一片绿色骤然出现,竟是一块绿洲。绿洲没多大,正中间有一个小湖,湖水清凉,几可见底,一小片草原围着湖水,在这荒凉大漠之中恍如人间仙境。我早受够了茫茫黄沙,当即催马向着绿洲奔去。来到湖边,我衣服也懒得脱了,一记饿狗抢屎扑入水中,清凉的水浸湿全身,我舒服得差点昏过去。南宫小艺随后就到,她可斯文多了,只是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脸。
我把头埋到水里,恨不得鼻子嘴巴一起吸水,直到喝到打嗝,我才心满意足地爬上岸。左右张望了一番,我暗道:这里美则美矣,但看着不像有人烟的样子,能医我的高人在哪儿?我磨蹭了会儿,还是来到南宫小艺身边,问道:“南宫姑娘,神医在哪儿?”本来我招呼南宫小艺只有一个喂字,但杀匪事件后,我瞅着她总有点发怵,这才不自觉换了称呼。南宫小艺怔了怔,似笑非笑道:“云木哥哥怎么变得这么客气了?”我干咳几声,粗声道:“你复姓南宫,叫你一声南宫姑娘再正常不过。”
南宫小艺掩嘴笑道:“云木哥哥不用怕,妹子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心思被窥破,我老脸微红,急道:“谁怕啦,我一大男子还会怕你个小姑娘?别东拉西扯了,能治我的神医在哪儿?”
南宫小艺微微摇摇头,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有神医了?”我又道:“那就是有异宝喽?”南宫小艺还是摇头:“只有水管饱。”
我懵了:“那我们来做什么?”南宫小艺转身,指着远处道:“看到那个小山包没?”我顺其所指看去,只见距绿洲约莫里许处有一个小山丘,但距离远了看不真切,“那里便是此行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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