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淼,只有你了,以后我都只有你了。”
“以前,我不记得任何事情,即使只有我一个人生活,也总是会抱有一丝丝的希望。我的家人会不会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可是今天,我明白了……他们死了……他们全部都死了。”
“阿淼,我只有你了……”
据说,男人都是极其好面子的生物,一直本能地伪装成无坚不摧的模样,只有在他最信任的人面前,才肯张开坚硬的外壳,将其中的柔软暴露出来。这样做的风险太大,因为见识到自己软弱的那个人很有可能会狠狠地捅下一刀,只有绝对相信的人才能真正的见到这个场景。
杜钬淼在黑暗中发着呆:那天晚上……易郴的模样真的脆弱极了。
电影播放厅中的灯光渐渐地暗了下来,中间的大屏幕渐渐地发出了一些光亮,那片粗粝的沙滩再次出现在了杜钬淼的眼前。随着镜头的推进,一只有些肿胀的手臂慢慢地出现在了镜头之中……
【在B城一处荒凉的海岸线,一名渔夫发现了一具被海浪卷过来的男性尸体,男子浑身上下充满了凌虐的痕迹,死状极其凄惨,而他的脚腕上系着一根麻绳,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弄断了。这件事情惊动了整个B市。
死者的身份很快确认,是B市一所著名高校的心理学教授。因为那名教授在学术上的卓越成就,又因为被杀害的方式极其残忍,此案在B市被传得沸沸扬扬。B市重案侦查组组长崇明带着自己的手下展开了严密的调查。
镜头突然切换:是一个少年模样的人,蜷缩在阴暗房间。只见他头发蓬乱,眼中充满了恐惧的泪水,嘴里不断地请求着:“父亲……求求你了……不要用那个针头扎我了……好不好……”,但他面前的男子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将那尖锐的针头一遍又一遍地扎进了少年的皮肤之中。】
影片将观众们带进了一个完全诡异的案件之中,那个死亡的人是谁?那个被虐待的少年又是谁?为什么会被称作父亲的人这样灭绝人性的对待?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易郴握住杜钬淼的那只手紧了一紧,即使知道电影中的那些场景都是假的,可是看到杜钬淼那样畏缩恐惧的模样,他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似的,呼吸困难。
【镜头再次切换,有过无数办案经验的侦查老手遇到了自己事业上的难题,这宗命案似乎已经无迹可寻,线索似乎在某一点上就一下子全部都断了。但在这个黄昏,当崇明因为没有线索而一遍又一遍的抽着烟的时候,突然听到下属说有人来公安局自首了!】
观众们的都倒抽了一口气,因为此时孤零零地站在警察局大厅的那个传说中凶神恶煞的罪犯,居然就是那个连眼睛都被恐惧填满的被虐待的少年——杨羽!
怎么可能?那个少年瘦弱地像是提不起一只鸡,怎么可能是残忍杀害一个人的凶手呢?
【“……那天杀了他”少年喃喃地说道,双眼完全没有焦距,他像是一只迷路的无措的羔羊,浑身上下都在颤抖。崇明只看了他一眼,就摇了摇头,“不是他,这种心理素质,恐怕连刀子还没举起来,就已经害怕的倒下了!”
可是,按照常理还是应该审讯的,崇明将少年带到了审讯室,出乎意料的是,少年的供述居然条理清晰,完全符合逻辑,甚至很多点都与重案组调查的线索像吻合!这让崇明眼神一点一点的变得凝重起来。
“杀死他之后,……用绳子将他的脚捆起来,绑上大石头,丢进了海里,一定是由什么鱼把绳子咬断了,他才浮上来被海浪冲到了岸边。”】
整个电影院里的观众都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这个看上去如此无害的少年,真的就是幕后的凶手吗?办案组的成员们同样充满了疑问,他们将杨羽关进了一个囚室,然后对审讯录像反复观看。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一个队员对队长崇明说道,“他供述了整整半个钟头,说了那么长时间的话,可是对于杀人细节的描述,从来没有出现过‘我’这个词,一次都没有!”
崇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没错!他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这个少年对罪行的供述完全没有使用第一人称,他没有说‘我拿刀子挑断了他的手筋’而是说‘……拿刀子挑断了他的手筋’!
这样的供述,根本就不像是杀人凶手本人,而是全程围观了杀人场面的目击者!!】
原来是这样,在场所有的观众都松了一口气。那样的少年怎么可能真的是杀人的凶手?从头到尾他都只是无辜受害者而已。重案组的队长崇明也是这样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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