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其他精怪,紫玉兰的年头说长也不算太长,树龄只是朝代两经更迭有余,有灵识的时间就更短。
以前紫容也溜出去玩过几次,但熬不过心里总记挂着在小院温书习字的少年,所以后面离开的时间便愈发少了,渐渐习惯了陆质在的时候看着他,陆质不在的时候,就自己静静地待一天的日子。
陆质不经常说话,可这天,当紫容再一次成功吸引到他的视线,可能是原本便累了,他看了一会儿,便索性放下笔跟严裕安要了帕子擦手,坐下准备歇一会儿。
半晌,他同严裕安闲话道:“时间过得这样快,这都多少年了,倒不知窗外这株玉兰,何时能看见他开花。”
开花……
紫玉兰没想过这回事。他没开过花,但看过别人开。春日将至,放眼望去,别宫别殿里便有桃花梨花争先恐后的开。景福殿也有,只是离书房比较远,紫容不曾见陆质赏过。
原来他爱花……紫容一点儿都不想让他多看别人开的。
于是无所事事了好多年的紫玉兰,终于在这年冬天有了一个小目标:他默默攒着灵力,只等来年春天到来,冰冻了京城一整个冬天的白雪化尽、冰层消融之时,为陆质开一树热热闹闹的花。
可是年龄不够,灵力也弱。他是把花开出来了,但也没法再撑多长时间。
化出灵体的树灵要待在树里原本便是一件极其耗损灵力的事情,以前他为了守着陆质才一直不走,现在却拖不得了。
紫容打算着,他先悄悄躲到一片深山老林里去,等原身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悄悄地回来。
可是那要多久呢?离开陆质,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去,花妖想想便觉得烧心般不舍。但是没有办法,他再不通人情世俗,也知道放眼望去能将其看个大半的森严皇宫容不得一个突兀的他。
可是那个紫容要离开的晚上,原本陆质是不会来的。是陆宣突然来访,他们才来这边谈话,他送陆宣出去,路上两个人不知说了什么,陆质朗声笑了两声。
声音冲进紫容耳中,在耳道来回荡涤,花妖的头一回任性,是基于对陆质盲目的信任。
几乎散尽了灵力,被原身逼出来的紫容在树下现了人形,听着陆质走进来的脚步,心中紧张又无措,他半真半假的哭了两声……
“容容,容容?”
“唔……”紫容两眼闭的很紧,陆质连叫几声,这人才悠悠转醒:“嗯……殿下。”
紫容费力揉了揉眼睛,见陆质已穿戴整齐,正在床边坐着,半倚在他身侧,低头看他,“不用起来,困就再睡会儿。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要出门,天没黑就回来。”
睡蒙了,紫容还有些弄不清楚状况。他撑着床要起身,被腰身处一阵酸痛卸了力气。
陆质即刻有些紧张:“哪里不舒服?”
紫容转转眼睛,昨夜种种在脑中一段段闪现,嫩白的脸上才浮起两团红晕。他羞极了地抿起嘴巴,左颊上的酒窝便显出来,像盛了甜酒,把人迷得晕晕乎乎。
花妖刚醒了大半,正对陆质眷恋的厉害,人却已经要走了,他知道陆质出门有正事要办,便不好说挽留的话,最后只软声道:“没有不舒服,就是好困。我再睡一会儿,等殿下回家。”
陆质却不急着起身了,身体再往下缩了缩,几乎成了侧身同紫容一起躺在床上的样子。
他隔着被子把一团绵软的紫容往身边带了带,拿手拨开他额前的一缕乱发,凑过去在他嘴巴上轻轻吻一下,语气温柔至极,低道:“累坏了你了,是我的错。”
紫容下意识把手背盖在刚被陆质亲过的地方,圆眼睛很依赖地看着陆质。又转而伸手去搂陆质的脖子,把脸贴过去哼哼着乱蹭。
陆质心里这会儿悔的厉害,想着刚才起身是便该叫紫容。觉可以待会儿再睡,是得先让他撒会儿娇的。
他掀开被子钻进去,将只着深红色中衣的紫容一整个抱在怀里,面上同他贴着,两个人讲些小话。
紫容满足了些,心里高兴,一直在咕咕咕的笑。抱着陆质的脖子,在他怀里扭来扭去,极不老实。
略微一动作,便从里头钻出来一股被紫容睡的热热的暖香。
鼻尖嗅到这缕熟悉的味道,陆质很快想起昨晚紫容软在锦褥中,两腿张到最开,任由已经控制不住力道的他顶弄时,一边可怜兮兮的落泪,身侧一边落下指头肚般大小的紫色花瓣的情状。
身下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
他不避讳紫容,按着软软热热的小花妖往自己身上贴,“还敢乱动,看看你干的好事。”
昨晚做完之后,陆质抱着半睡半醒的紫容去清洗。洗的时候才看见原本一身嫩白皮肤的小花妖身上痕迹斑斑——且是无法用水洗去的那种痕迹,其中腰间和臀上最严重,腰上只是一片片不知哪个情动时刻掐出来的红痕,屁股上却交叠着几个清晰的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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