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既然介怀,那便算了吧,月明怕污了沈先生的身子。”话语里带了颤音,水汽缭绕的安抚了沈文昌,于是沈文昌尚未生气,怒火已然熄灭。可他还是要佯装发怒,抓回邓月明的腰,按在自己胯下:“你就这么光着屁股爬出去?”他胯下已经硬如磐石,一只手抓了邓月明的头发,一只手掏出孽根来,插到邓月明屁股缝里头,不怀好意的摩挲着。邓月明一动不敢动,压低了腰身,高高抬起屁股,大腿大张着,好叫沈文昌畅通无阻。于是从上往下看,他便是一段细腰,连了一只桃心。
“都道美人在骨不在皮……你就长了副万人骑的漂亮骨头,轻贱。”沈文昌低笑着,附身贴到邓月明耳边:“会不会唱《后庭花》?”
“会……”邓月明支一对蝴蝶骨,一双手微微蜷曲着,哑了声音唱亡国曲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质……质……本城倾。
映户……凝娇乍不进……啊……嗯……”邓月明彻底软了身子,下身挂在沈文昌孽根上,随着他的抽插摆动着,白花花的肉浪左右两层,贴在沈文昌耻毛上。沈文昌阳根长的凶,进出只顾自己快活,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不像个做文化官的。邓月明却长了一副好屁股,挺翘白嫩,一如既往的像处子。于是沈秘书心花怒放,大开大合里带了坏心思,次次都捉住他的要害,势必要把他操的娘都不认,操的离不得男人——是一种玷污处子的心思。
邓月明被操的腿发软,上身已经俯到了榻榻米上,嘴里依然不清不楚的唱着:“出帷……嗯……嗯……含态……笑相迎。”脊背已经汗津津,泛着水光,仿佛不耐操,却又都能忍下来,都能玩上去,是天生的引人欺负。
沈文昌包间外布三层卫士,统一的别着枪,听邓月明的声音。声音先低后响,响起又徒然走低,断断续续,隐隐约约,最后化为无迹了。此后过了一刻钟,沈先生一脸餍足走出来,披一件灰西装,额上一簇落发,模样有些邪气,是还没披回正人君子的皮。大胆的卫士透过门缝往里头看,看到邓先生跪坐在榻榻米上,低着头吃剩下的寿司。
沈文昌出百乐门,坐回自己车里,靠在座位上回味邓月明,颇有些食骨知髓的意思。他想着最后做完,邓月明挣扎着爬起来,跪在他胯下,用自己白衣擦他孽根。于是他难得温存体恤,捏起邓月明的下巴,去亲他的额头。邓月明微微垂着眼,猝不及防的抬眼看他,眼中水光潋滟,腮边一片水光,桃花却开到了天边。沈文昌舒心的拍拍他脸颊,提起裤子就走了。
夜里沈文昌回到公馆,沈太太白珍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看《夜莺》。屋中灯光暖暖,白珍穿一件海棠红的睡袍,长发披在肩头。落地放一站灯,坠珍珠和宝蓝琉璃。白珍听到沈文昌回来,也不回头,只是柔声念起来:“……因为在林间嘹亮的天地里,你呵,轻翅的仙灵,你躲进山毛榉的葱绿和荫影,放开了歌喉,歌唱著夏季……”沈文昌从身后拥住她,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里。
“现代诗总是写的很有意思,济慈的《夜莺》。然而看起年分来,也和咱们老祖宗的时代是一样的。”白珍的声音永远不疾不徐,低沉婉转。
“我的太太,你总是看诗,不看我……难道我比不上一只虚无缥缈的夜莺吗?”沈文昌温柔的笑着,像是抱怨,像是求欢,心里却想着月明,想着这只今晚被囚在牢笼里的夜莺。他突然有些后悔,就这样把他扔在包间里,留在龙蛇混杂的百乐门。
第2章
邓月明亮相没有红,依然上台唱,只是从白娘娘,降做了《游园惊梦》里的春香,给小姐杜丽娘做配。他下了台给杜丽娘烫衣裳,沏新茶,唤杜丽娘“庆哥儿”。庆哥儿翘腿坐太师椅,捏着月明下巴看,奇怪道:“你这唱功相貌居然没红。”心里倒是高兴,少红一个是一个,这行往往不见旧人哭。邓月明也不怨,笑着讲:“大概还是没唱好。白费了机会。”
“不是去了百乐门?”谁都知道邓月明被架去了百乐门,后边自己坐了黄包车回来,衣衫上都是褶子。后来沈文昌既没送物件,也没派人问,恐怕是没玩爽快,白玩一遭没后续了。不是什么光彩事,何必问人戳痛处。可庆哥儿不管。庆哥儿现在有了名头,别人不好问的,他都能问。
“叫我唱《断桥》。我没唱好。”邓月明低着头,收拾杜丽娘头面,捧宝石珍珠进妆匣,明晃晃的珠光宝气,倒是毫不羡慕。庆哥儿转身,一手就拍邓月明腰上,邓月明唬一跳,吸气“嘶”一声,是那天腰上被捏了乌青。庆哥儿黑了脸,拉起衣服要看,邓月明忙捉了庆哥儿的手,拉下衣服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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