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徐岳峰。
于向晨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下,眼底闪过挣扎,可是看了凶神恶煞的狱警一眼,他到底没有将名片抽出来,撕碎。
他将东西飞速的装戴在该放的位置处,然后对着狱警说了一声谢谢,从那处唯一的通道,唯一的大门,唯一的出口,走出了高墙深院。
头顶上的阳光正烈,照的他一个恍惚,大门便在身后关上了。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
只有漆黑的大铁门,以及抬头处的白漆大字【依法治监】。
左写【加快创建步伐】。
右写【提高改造质量】。
“不一样啊……”于向晨自言自语了一语。
和梦里的不一样。
梦里的他进了一间比这里还要高还要森严的监狱,一进去就没出来。
这里的他,进的只是劳改所,只进了三个月。
梦里的他自己吸毒,容留他人吸毒,甚至强迫他人吸毒,致死。
这里的他不吸毒,进劳改所的罪名只是偷窥他人隐私,影响公共安全。
梦里的他杀死了自己最爱的人。
这里的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
是哪一步再次走错了呢?
是他和时光的缘分如此?
还是自己醒悟的太晚了?
如果完整的梦更早的回到自己的记忆里,会不会一切就不一样了?
梦里的……是真的吗?
……
于向晨总这么想,自己应该是有病的。
可是这病怎么治?
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这日子越过越是心惊胆战,越过越是没法面对时光。他一边觉得这样不对,一边变本加厉的把心里所有隐蔽的欲·望施加在时光的身上。
他觉得他自己可能都快疯了。
于向晨的家庭环境不太好。
父亲在他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就跟个富婆跑了,留下他妈一个人面对那一大家子的老老小小。
记忆里,还不懂事的时候他爷爷就去世了,他姥爷和姥姥也一直在病榻上。听镇上的人说,都是他妈一边背着他,一边照顾家里的老人,既贤惠又能干,是镇上有名的好媳妇儿。后来他姥爷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先走了,紧接着姥姥也没熬过他十四岁那年的春节,都说是夫妻情深,到底下陪老伴吃年夜饭去了。
家里老的走了三个,还剩下一个坡脚的奶奶,艰难的日子总算是熬到头了。
于向晨长得像他抛弃妻子的老爸,一脸的俊样在镇上很受女孩子欢迎。小学六年级,于向晨就被初中的一个学姐勾搭到了床上。那之后初中三年,他也谈了几次恋爱,床上的事更是不缺,但是总觉得不得劲儿,像是缺了什么。等到了初三,青春骚动已经被完全满足的他,不知不觉的就淡了那些心思。
十五岁那年放学回家,镇上有名的婆子正从家里出来,不用想,肯定是为他母亲说亲的。毕竟他母亲名声在外,没什么家累,手上还有老人留下的房子和地。看上他母亲的人可是不少。于向晨不在意这个,反正他对那个亲爹完全没印象,多个后爹还多份零花钱,不是什么大事。
他考上市重点高中的那年,他妈再嫁了。
白天领证,中午亲戚些聚了三桌办了个席,晚上就搬到了一个屋子里。他那后爹看着老实敦厚有房有地有个女儿,一家四口最初过的也不错。
可是没过多久,于向晨就感觉不对劲了。
毕竟是孤儿寡母的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母子俩的世界骤然挤进来那么多人,分薄了母亲对自己的关爱。
于向晨花了很久都适应不了。
或许他母亲时来运转有了旺夫命,嫁过去还没一年,他那后爹就做钢材生意发了小财,牵家带口的搬到了市里。可惜市里的繁华太晃眼,老实本分了一辈子的母亲,首先就忘记了坡着脚帮他带孩子,帮着种地卖菜的前任婆婆。自打进了城,拿了两千块钱回去后,就再也没去看过老人家。
其实想想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是前夫渣男的亲娘,母亲当着自家娘孝顺了十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问题那是于向晨的亲奶奶。
高三那年,母亲也不知道怎么认识了一群家庭主妇,迷上了打麻将,一天天的不着家。就算于向晨临近高考,也没怎么再吃过他母亲做的热乎饭。
家里的女主人不着家,男主人发财后心思也飘了,没有血缘的妹妹整个就一暴发户的女儿,家里无时无刻的都弥漫着香水的味道,时不时还带些男孩子回家,管两次被一句“你谁啊”给堵回去之后,于向晨也就没了多事的心思。
临近高考,于向晨努力忽视这个濒临崩溃的家,日日在这清冷的大屋子里挑灯夜战。
直到一天房门被踹响,后爸和母亲的争吵声穿透房门钻进耳廓,于向晨才知道母亲和后爸在外面都有了人,东窗事发,两个人都撕破了脸,打的家无宁日,倒是印证可“同患难不可同富贵”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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