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铮扯了扯嘴角,礼貌的打了声招呼:“嗨,早啊,嘿嘿~!”
天狼王低头看着陆铮怀里那只沙丘兔,心情竟然没由来的变得好了起来。他走上前对陆铮道:“这么快就走了?”然后伸手在沙丘兔的大脸上摸了一把。
沙丘兔弹起它那五短的前爪,猛然将天狼王的大手拍了下去,声嘶力竭的嗷嗷道:“呸!不要脸!”
陆铮:……
天狼王因为戴着金属面罩,所以看不出情绪。至少那双铁灰色如深潭古井般的眼睛里,是看不出情绪变化的。
陆铮尴尬的笑了笑,伸手在沙丘兔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小王八蛋!胡说八道什么?”
沙丘兔嗷呜一嗓子:“小王八蛋!小王八蛋!小王八蛋!”
嗯,它还会强嘴。
此时的天狼王可能有点后悔,为什么要给他费力蹲守半晚上,跑八百里,叼这么一只沙丘兔回来。他记得以前见到的沙丘兔都软软的,萌萌的,说话不多,但是会说一些让人听了就想笑的短话。然而这只似乎特别聪明,但是这股子聪明劲儿仿佛没用到正路上。
两人不再理会那只贱嘴的小畜生,天狼王道:“我是来向你道别的。”
陆铮本来以为他会缠着自己,没想到竟然主动来道别。虽然心里松了一口气,可是在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时,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凄凉。天狼王每个月只有十天的清醒时间,另外的二十天都不属于他。是疯疯癫癫,还是昏迷不醒?陆铮不敢问,怕勾起天狼王的伤心事。
一个人每个月只能存在十天,那这个人无疑是让人心疼的。陆铮终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好好保重自己。”
天狼王没说话,从怀里摸出一个铃铛来挂在沙丘兔的脖子上。虽然这小畜生嘴贱,毕竟是自己送给陆铮唯一的礼物。这铃铛是小时候自己脖子上戴着的,应该是那天狼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不如给这小畜生玩儿。
陆铮再抬头的时候,天狼王已经走了。陆风华也回来了,远远的看了一眼一脸悲苦神色的穆泫雅,带着陆铮离开边境战场。
跃然小镇依如往昔的宁静美好,缓慢的节奏,舒服的步调。小镇上的人们富足安乐,就连无伤大雅的街头闹事也变得让小镇更有烟火气。陆铮抬头远远的看到以前经常找麻烦的周赟,对方像老鼠见了猫似的调头就跑。其实陆铮是想告诉他,既然命中注定他不会和他那个心上人在一起,又何必如此执著。
然而不是人人都像他似的,太子嫁得,怪物也嫁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当一天治疗师上一天床,得过且过。
回来后先休息了两天,陆铮喝了两天灵草汁,忽然觉得灵草汁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喝。有时候像果汁一样,有一股清清甜甜的味道。就是味道太单一,不论再好吃的东西,吃久了一样没滋没味。
第三天养精蓄锐结束的陆铮,终于开始了自己拖延了许久的工作。谁知他刚开门,轰轰烈烈给他来了个开门红。一队富商抬着个硕大的锦旗给他送了过来。锦旗上书“陆半仙”仨字儿,下面还有一行小注解,就是类似陆铮的卜算奇准无比之类的。陆铮正纳闷,就看到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小男孩上前来,那小男孩倒头就拜,陆铮吓的立即把那孩子扶了起来:“这是干什么?先起来说话。”
在看到那个微胖的中年男人时,陆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天他第一天开业,刚好被天狼王撞到,心情不佳,也没心情工作。当时这个男人就在他店里围了一圈,半信半疑的让陆铮给算了一卦。那会儿陆铮是说让他去城南来着?好像有一样失而复得的东西正等着他,这是把东西找到了?
中年男人虎目含泪,冲着陆铮抱了抱拳,哽咽道:“陆先生,大恩不言谢……”一句话没说完,竟然开始低头拭泪。
陆铮蒙了,一听才知道,原来这中年男人是跃然小镇走出去的生意人。发达以后回乡省亲,谁知丢了当时只有三岁的幼子。男人有三个儿子,老大是普通男子,老二也是普通男子,谁知道老三人品大爆发,竟然是个灵草异种的雌性。然而天有不测风云,这个全家人当眼珠子疼爱的老三,竟然在回乡省亲的时候走失了。几年来遍寻不着,家中妻子郁郁不欢,至今仍然靠每天喝灵草汁续命。
恰好那天中年男人再次回乡,想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卜算一卦。其实这些年来男子算来算去,算过不少次卦,结果没有一次算准的。可是在见到开门迎客的玄门时,他仍然忍不住想碰碰运气。本来并没抱多大希望,没想到竟然让对方一语中的。当时他听了陆铮的话去南城走了一圈,刚好看到一个老妇人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他一眼就认出,那孩子就是他多年前走失的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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