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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途开业的前一天,井傅伯又一次到了上海。那会儿萧祁正坐在店里和姜谢途说着明早开业的准备工作,井傅伯双手插兜走进店里,四下看了看后眼神落在姜谢途身上,“明早几点?”
一旁的阿辰见到井总发问,笑意盈盈主动接话道,“老大前几天找了个师傅来店里看过,说是早晨10点最为合适。”
“知道了。”井傅伯点头,不愿发表过多评价。
萧祁在一旁站着忍不住发笑…井总虽是生意人,可这些年从未听说旭通有什么重大决定是挑日子拜祖宗决定下来的。井傅伯对这些事情揣着个‘尊重’与‘敬畏’,即便不信也礼让三分。“明天还有放鞭炮什么的…”萧祁在一旁插了一句,忍不住顺着阿辰的话吐槽,“也是师傅特地交代的。”
“笑吧,笑吧…”姜谢途懒得和这两个店员一般见识,眯着眼睛打趣道,“你们俩是年龄还不到所以不信…”这怪不得姜谢途迷信,南北差异毫厘千里。姜老板认识那师傅也是被家里父亲介绍的,横竖图个吉祥如意的话,权当心理安慰。
阿辰点头,矛头片刻后便对准了萧祁,“你就别跟着我笑了,师傅说我今年爱情事业双丰收,但他可说你最近不怎么顺。”
萧祁扬起眉毛,看着阿辰笑的更灿烂,“你要是能双丰收,那这师傅的话能信多少可就不好说了。”
“这话说得在理,”姜谢途也忍不住一起挤兑阿辰,“我在听师傅说这句的时候,严重怀疑明早10点是不是个良辰吉日。”
井傅伯的目光因为阿辰的话始终落在萧祁身上,他眼神中尽是温柔。萧祁不自主迎上他的视线,片刻后移开,接着又忍不住对视。两人上次见面至此不过几十个小时,这短短的时间却好像让一壶香醇的美酒进行发酵,越发有味道起来。
在店里闲聊几句,井傅伯随萧祁和姜谢途一起去吃饭。阿辰在一遍支支吾吾,表示晚上约了严灵有约会。姜谢途轻拍他的肩膀,嘴里交代了一句,“明天别迟到啊。”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么长时间的准备终于到了新店开业的时候,姜谢途心中的高兴溢于言表。他在吃饭时拉着井傅伯喝了两杯,话虽没说透却也表达了感谢之意。井傅伯端着酒杯不做扫兴之举,看着姜谢途礼貌的将话题继续下去。酒桌之下,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轻轻勾住萧祁的手指。
“你们还要点什么?”萧祁下意识将手抽出来,免得被别桌人看到,尽是尴尬。
姜谢途没察觉异样,扫了一眼菜单,“没什么了,井总你呢?”
“结账吧,时间也不早了。”井傅伯喝过酒眼中满是柔光,看得萧祁浑身‘打哆嗦’。
开业前最后一顿饭,姜谢途坐下时便说这顿从那途的账目里出,希望可以借井总的财运图个吉利。萧祁管里账目,自然由他起身去买单。
除了餐厅大门,萧祁见姜谢途喝了不少酒,主动对他说,“老大,你就别开车了。”
姜谢途轻轻点头,左右瞧了瞧说,“车还在店门口,我坐地铁回家,明早去店里地铁也挺方便。”
看着姜谢途离开的背影,萧祁回过身望着井傅伯。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井傅伯清了清嗓子,靠近萧祁一步后发问,“那床放屋里合适吗?”
“不合适,”萧祁避开他的视线,故意怨怼的说,“原来一米八的真好,现在两米的显屋子小。”
井傅伯在他耳边笑了,声音从胸腔发出,连续如绸缎,“那…换个大点你的屋子给你?”
萧祁摇摇头,“我不要。”井总的酒量他心里有数,刚刚那些成不了气候。说话这么不着边,没事儿装醉也不知道跟哪儿学的,“我好不容易才把钱还您,您别再折腾我了。”
井傅伯拉开两人的距离,勾起嘴角看向远处,“那…给我们换个大点的屋子,怎么样?”
“我就要住那个小屋子。”
“好,那我们就住这儿。”
“…”萧祁望着他愣神片刻,抬脚便朝前走不再搭理。
井傅伯尾随其后,笑意更浓的说,“上次说好…以后我跟你住着,又不算数了?”
萧祁脚步不停,余光扫了他一眼后,嘴里忍不住冒出两个字,“…无赖!”
“…”井傅伯颔首看向地面,出乎意料接了萧祁的话,“真有一点…还有什么?继续骂。”
“你…自以为是…”萧祁心里难免忐忑不安,可话说出口却也有异样的爽感,“…独断专行!”
“说得对。”井傅伯在一旁作势点头,像是不与萧祁一般见识,故意宠着他任他撒野,“还有吗?”
萧祁皱眉看着他,不确定的又说了一句,“你不顾及别人死活,连最起码的尊重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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