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掠涛不能置信地问: “完全失踪?什麽意思?谈锋,我是要你用组织的情报网络查,不是光要你打一个电话去警察局问一问。”
“我调动了组织的情报网络。结果是找不到,这个人似乎完全失踪了。” 谈锋利落地回答: “为了防备他通过其他途径出境,我启用了其他各洲的搜索资源,结果还是一样。”
“这不可能!” 许掠涛大吼起来: “他不过是一个小警察,怎麽可能逃过我的搜查?”
谈锋很不识趣地答: “可能。他已经做到了。”
“继续找,直到找到他为止。” 许掠涛沈著声下命令,挂电话急匆匆离开办公室。
一路飞沙走石,许掠涛直冲向非欢的家。
“非欢!你给我开门!” 把门敲得咚咚直响,周围的邻居都探头出来窥看。
许掠涛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保留著非欢的钥匙,暗骂自己怎麽这样失态,急忙掏出钥匙开门。
房间里没什麽变化。
地板上还是一片耀眼的玻璃碎片,啤酒罐横七竖八…………
很安静,没有声音。非欢不在。
所有的一切,和五天前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这让许掠涛不安。
如果五天来这里都没有人,那非欢这五天在什麽地方?
谈锋说,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不见踪影。
许掠涛忽然猛地跳起来,旋风一样扑到房间内的衣柜前,发疯似的将柜门拉开。
呆呆望著衣柜几秒,他终於松了一口气。
柜中依然挂满非欢的衣服…………
如果远走高飞,总要收拾行李吧。
心情放松了一点,许掠涛走到沙发处坐下,准备等非欢回来。
谈锋那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在作弄我。不过以他的为人,不象是会这样做的人。
许掠涛精明地揣测著:难道是小鬼擎那小子报仇?他现在应该在岛上陪他的小情人玩个不亦乐乎,还有精力来对付我?
从衣袋中取出香烟,娴熟地衔在嘴边。许掠涛突然发现,没有烟灰缸可用--------那一地的碎片总不可以拿来装烟灰。
他犹豫一下,把香烟扔进垃圾筒。
好吧,花点心思哄非欢。
结果,到第二天的凌晨,还不见非欢的踪影。
许掠涛的耐性已经用完,他开始暴跳如雷,在房间中四处走动,却又不肯离开,生怕非欢会在哪个不恰当的时候回来。
谈锋传来的消息,依然让人失望。
第三天,他开始细细翻查房间里的所有东西,所有可以知道非欢去处的物件都没有被放过。
谈锋调查了与出现在房间中的任何东西有关的人,结果依然。
第四天,许掠涛象焦躁的熊一样充满发泄的暴力欲望。他一会决定要把找到的非欢彻底的教训一顿,一会又想著找到他後好好疼惜他。
最後,他把公司的事务移到这里来办理,因为他不想离开这里寸步。
他还把谈锋狠狠骂了一顿,斥责情报工作的不力。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
终於许掠涛决定不再等,他当机立断搬出屋子,忘记这个该死的可恶的、应该用世界上最残忍的方法对待的小子。
他离开的房子里,没有一件家具完整……………….
他禁止谈锋继续调查非欢的事情,重新投入工作。
可是他对男性情人的动作日益粗暴,与对女性情人的日益温柔成截然对比,以致於圈子里的人都对陪他上床不再感到荣幸和窃喜。
凭他的财势,依然不乏床上的伴侣。
只是他对名字中有欢字的人特别感兴趣,但又特别残暴。这些因为名字中包括了某个被他看不顺眼的字而倒霉的人最幸运的也落得残废,有几个甚至哀叫著死在他的床上。所有的一切,都被厚厚的钞票掩住………….
就这样过了一年,非欢这个名字简直就成了许掠涛的禁忌。他认为自己已经把非欢忘记得一干二净,对这个十恶不赦的人全无感觉。
直到他………….再次见到非欢……………
第五章
今天是好日子,黑道组织“东堂”-----------其头目的父亲今日百岁大寿。
“东堂”本来只是一个亚洲的小帮派,近两年发展快速,已经隐隐要在毒品卖家中露出头角。谈锋接到这宴会的请柬,温婉地建议许掠涛参加----------如果他不是很忙的话。
谈锋的意见总是被重视的。於是,作为“盛同”的老大,许掠涛打扮得一身光鲜,参加这次宴会。
酒店的大厅中人头涌涌,不要以为现在的黑道都是穿著茄克,後腰挂枪,身边两排保镖罩著,他们比绅士更绅士,比淑女更淑女---------在场合适当的时候。
交错的酒杯,富丽堂皇的装饰灯,穿著名牌西服的男人和低胸晚礼服的美人,这一切和平时参加的天平集团的上流交际宴会有什麽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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