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前世的孽缘,自从上次被非欢奋不顾身挡了一颗子弹,见识了非欢临危不惧,冷淡又沈稳的个性,一颗芳心就系在他身上。
贺东华本来不想妹妹和一个无名小卒在一起,但是贺东芳看来柔顺,脾气却和非欢有得比,对喜欢的人水般温柔,对不合她意的倔得如石头一块。贺东华只好顺了她的意思,而且非欢是个能手,性格合贺东华的胃口,也就接受下来。
非欢一把拉住贺东芳的手,顶著一脸的火红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大哥,为什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这和大哥有什麽关系,是那个盛同的老大不好。”非欢将贺东芳扯到膝盖上坐下,边说边吻她的长发。
“我看是大哥故意对你不好!”贺东芳摸著非欢被打红的俊脸,心疼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非欢挨打,直如她自己被打一样。
非欢被她心疼的样子猛扎一下,心里有点内疚。
但内疚归内疚,任务还是要执行。抓准时机说:“不能怪大哥看不起我,谁叫我是个没有本事的人,管不到事情。”他露出无人可抵挡的邪魅笑容,附在贺东芳耳边轻轻说:“偏偏又不自量力爱上了贺大小姐。”
贺东芳心里一甜,送非欢一个娇豔笑容,靠在非欢怀中思量:“谁说你管不了事情?东堂的核心机密都要信得过的人保管,你是我丈夫,不给你管,给谁管?”
“我们下个月才结婚,家里亲戚又多,大哥怎麽肯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他信不信得过我,还不知道呢。”
感觉上自己就象古代在权势妃子耳边进谗言的太监,非欢在心里甩自己几巴掌。
不过,我也可以算是忍辱负重的典范了。
这麽一想,心情又好了几分,几乎要哈哈大笑,差点露出原形。
贺东芳冷笑一声,她对著非欢意乱情迷,如小女孩一个天真娇俏,对著其他人可厉害万分。
“大哥不肯?…..哼,家里人怎麽了?东堂的研究室,药品配方都是我在负责的,我要谁管,就给谁管。”
贺东芳可以在东堂占这麽重要的地位,也不仅仅靠贺东华的宠爱。她是极有天分的医学博士,专责东堂出品的配方??具体来说,即毒品炼制合成的方法。
现在全球黑道中,以毒品的交易最挣钱,这也是东堂最主要的收入来源。除了要有原料,还要讲究提纯的工艺和各种合成的配方,不断带给吸毒者更疯狂更过瘾的感觉,才能卖出大价钱。
非欢高兴不已,有贺东芳这一句话,要掌握东堂毒品交易的命脉一点不难。只有掌握了这个,才能与洛弗司集团扯上关系,从而对付许掠涛的冤家对头。
连连送上蜜一样的轻吻,装出一副猴急又强自按捺的样子。
“等我们下个月进了洞房,一定要好好度蜜月。你想去哪里玩?”哄人也是非欢的拿手好戏,一边毛手毛脚,一边甜言蜜语。
唉…卧底就卧底,为什麽要选这个途径完成任务。
非欢到底还是没有达到可以任意玩弄他人感情的地步,所以望向贺东芳的眼光,总不时带著一丝歉疚神伤。
又想起许掠涛,一年不见,受苦的不仅仅是许掠涛,非欢好多次恨不得飞身扑到许掠涛身边就此不离开,但每想起许掠涛说的“烟灰缸”,一口气就咽不下去。
等我卧底成功,一举弄垮洛弗司集团。我倒要看看,哪个烟灰缸有这个本事!
什麽时候,才可以打进洛弗司集团的核心…..
许掠涛将非欢送回东堂,心里没有片刻安宁,焦急得如同锅上的蚂蚁。吩咐谈锋时刻注意东堂的动静,安插人手到东堂的内部,四处收集东堂的大小情报,务必要随时把东堂的情况掌握在手。
一旦非欢露了马脚,立即把爱人救出来。
安排好了一切,到底还是担忧不已,愁眉苦脸呆在办公室里。
非欢的报复,可算是选对了方法。一想到历来被黑帮发现的卧底的遭遇,心就寒得象结了冰。
他本来不是这麽暴躁不安的人,但离开非欢一年,早就想念非欢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现在匆匆见了一面,又要亲手将他送到危险的地方去。
爱恋夹杂相思、担心,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当年非欢忽然失踪,许掠涛反反复复想了很多次,知道问题一定出在“烟灰缸”三个字上面。
所以这次非欢一提他的外号“灰”,许掠涛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早就後悔自己的轻率说话,伤了非欢的自尊,打击非欢对他的信任。但万万没有想到,一年後要为这区区三个字吃这麽大的苦头。
心乱如麻,心疼无比,莫非就是非欢当日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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