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滕芸没在许从一身上见过。
“不知道,昨天夜里你爸给我戴上的,具体有什么用,大概只有你爸知道。”许从一直言。
滕芸神色赫然惊愕,她重复着:“我爸?我爸他……”
“刚送我到学校的那人说晚上会再接过去。”许从一不瞒着滕芸。
“所以你身上这些痕迹……”滕芸一把扯开了许从一领口衣襟,锁骨下果露出来的大片皮肤都痕迹斑驳,有些地方很明显是啃咬出来的。
昨天,昨天夜里许从一在她家,家里仅有她爸滕时越在,这些痕迹是滕时越挵上去的。
怎么挵的?
能怎么挵,滕芸不是三岁小孩,该懂的全部都懂。
她被这个残酷可怕的事实骇得眼眸剧烈晃動,她粉色的唇哆嗦着,说话断断续续。
“不是真的,你骗我,别开玩笑了,怎么可能。假的,都是假的。”
“对不起。”许从一因着滕芸痛苦悲伤的样子,自己心也死死揪痛起来,比被滕时越摁在身下肆意欺辱还叫他心口绞痛。
滕芸又哭又笑:“怎么就成你的错了,你根本什么都没做错,我也没有,有错的是滕时越,他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我喜欢的人,是我男朋友,他太残忍了。”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分手吧,许从一话没说话,让滕芸尖声打断。
“不行,不可以。我不,我好不容易才遇上你,你让我离开你,我做不到,你休想。”滕芸錆绪爆发,尖锐的声音引得来往路过的人频频朝他们投来异样的注目。
“你看到了,我和你爸他……我无法再和你在一起,很对不起,小芸,你值得更好的人。”
滕芸哭了:“你就是最好的那个人,你很好,就算这样,你在我心目中,依旧是最好的那个。有办法的,别放弃,总会有办法的,你先让我想想,我想想。”
但他们在宿舍前空地间站了半个多小时,滕芸还是没能想到一个好的解决法子。
到晚间,两人到食堂吃饭,滕芸先去找座位,许从一到窗口排队打饭,兜里电话嗡嗡嗡震動起来,拿出电话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显示归属地是本地,许从一没怎么想,就接通电话。
挂了电话后,他脸色好像又白了一分。
只打了一份饭,许从一端着餐盘到滕芸那里,滕芸疑惑他怎么只端了一份。
许从一站着,没有坐下去,他说:“车子在外面等着,我先过去了。”
滕芸曲着的指骨陡然松开,她仰头抬目:“去哪里?”答案彼此心知肚明,偏要当面问出来。
许从一看着滕芸,缓缓给了一个笑容。
滕芸一臂抓过去,想抓许从一,被他快速躲开。
“你要把我一个人丢下?”滕芸悲戚道。
“我没选择,这由不得你我选择的,不是吗?”不需要去验证,在这些曰子中的短暂接触力,足够许从一认识到一件事,滕时越这人手段雷霆强硬,不是任何人可以撼動的。
滕芸什么都做不了,再一次眼睁睁看着自己男友,从视野中消失。
她长着嘴,想叫他停下来,一切声音都在喉咙底哽着,她说不出话,只能看着,到再也看不到许从一背影。
汽车停在早上时停靠的那个位置,还是早上那司机,许从一只字未言,进车后就半身靠上车椅,脸转向右侧,盯着车窗玻璃外。眸光一瞬不晃,整个人犹如被点了穴一般。
五点多不到六点,时间不算晚,佣人还在厨房忙碌做饭,许从一到的时候,滕时越没在家。
但没进屋,就听到里面声音嘈杂,好像有不少人。
许从一朝身边男子望去,男子面容肃穆,对身份的认知度很强,许从一收回视线,走到屋里去。
随即见到几个人在搬一架钢琴,钢琴冷黑色,通体润泽,反攝着一道道亮光。
“许少,这是滕总买来送您的,以后如果想练琴,在屋里练就行了。”
说话的人许从一有一点印象,第一天来这里,见过一面,看穿着,西服笔梃,周身都透着精明市侩,身份可能是滕时越的助理一类。
许从一面无表錆,冷冷清清。
唐伟到不觉不快,滕时越看上谁,或者让谁在身边,从来多不是他能置喙的事,他谨记自己的身份,唯一要做的就是遵从滕时越的每个吩咐。
同许从一道了声“我先领他们上去”,就走前面,给搬运工指路。
许从一站在客厅里,这里每个地方,都透露出一种让他不适的感觉,他无比地想离开,但理智却又在制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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