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那两人直接把她摔上车,“这疯婆子!”
连艳芳揪着衣服凄厉地惨叫:“你们想干嘛?!”
那几人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干嘛?”老大冷笑,“害我们蹲了十天的笆篱子!才他妈给了八百?你他妈当老子好骗是不是!”那人说着抬手揪住了她的头发。
连艳芳这才知道他们是谁,她瞪着眼睛语无伦次地说:“小兄弟,我没骗你们啊,我也不想这样的,都怪温睿!谁让他报警,他要不报警我也不会害怕跑到蒙城去,我不是故意不给你们钱的啊!都怪他让你们被关,你们找他报仇……”
“放屁!”老大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们看着像傻大个啊!还想把我们当枪使!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四个大男人对着连艳芳一通恐吓,想让她给他们八千块钱做赔偿。
连艳芳一听就炸了,八千!他们家卖山的钱她听个响就没了,现在还要找她要那么多钱!她打死也不愿掏这笔钱。
“哎你这臭婆娘!”老大说着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连艳芳第一次挨人巴掌,她都这把年纪了,都能给这群小兔崽子当妈了居然被这样对待,她没压住火气上去就要还手。
她人高马大,车子空间就那么点,她掐着老大的脸死活不肯松手,嘴里把对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上了。
其他人上去拉根本拉不开,又抽她巴掌又扯她头发,结果那疯女人跟不要命一样死活不肯松手。
那几人格外着急,要对男人他们拳打脚踢,总能收拾,对这种女的!他们又不能那么打,抽巴掌这人也没反应,他们只能吃闷亏。
最后四个人没办法,谁以后再说他们无赖他们就急,这他妈这疯女人才是真无赖!他们没办法抢了连艳芳身上的现金。
连艳芳紧紧抓着钱还想拿手机报警,他们把人踹下了车,开车一溜烟跑了。
这他妈的疯女人!他们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连艳芳对着车大骂,骂得嗓子发干,她扶起车要回家。
镇上工厂很多,那种重型卡车车来车往,天色一干燥,整个路道铺天盖地的都是灰尘。
江悦庭正在路边等公交,他往后退了一步,以防那些灰尘扑自己一脸,可他刚偏过头就看见连艳芳披头散发从他面前开车过去了,他眼睛微眯,回来了吗?
好多小孩看见连艳芳肿着脸头发乱糟糟的模样都被吓一跳,还以为她是疯子都吓得躲得远远的。
江悦庭一直目送着连艳芳骑着电动车在这堆重型卡车间穿梭,直至看不见她的身影。
未来两天他就总看见连艳芳骑着那辆电动车两地奔波。
——
夜,店里灯火通明。
江悦庭坐在离门最近的一张桌子旁,他透过玻璃门看着对面的店。
冬天夜里出来吃饭的人少了很多,这会儿店里没什么人,温睿坐到他身边问:“在看什么?”
江悦庭:“那个女人回来了。”
“嗯。”温睿点点头,这两天连艳芳好像总去她自家店里闹事,不知道李老板会怎么解决。
江悦庭的视线落在了店门口的三轮车上,那是李叔平时去买菜开的车。
他没头没脑地问:“昨天李大叔是不是说刹车松了?”昨天他在店里听李民成随口说了那么一句。
温睿点点头:“嗯对,我让他把车送去修修,刹车不紧很危险的,他非说没事还能用。”他说着越发放心不下,“不行明天必须得送修。李叔?”
“哎!”
“明天你去买菜换辆车,开你自己的那辆行吗?门口那辆得送去紧紧刹车。”
李民成在厨房包馄饨,温睿平时剁馅儿会多剁一点,他有时候就包点拿回去第二天煮了当早餐。
“用得着送给人家紧吗?费那个钱,估计是螺丝松了,你拿扳手紧一下就成了。”
“那我去看看。”温睿说着往柜台去,他从下面翻出一个扳手。
江悦庭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店门口有灯,可隔太远看不清,温睿只能让江悦庭给他照亮。
温睿找了下控制刹车的那个螺丝,好像是松了一点,他试着把它给拧松了又扯了下刹车的那个闸线,挺顺滑的,闸线没事。
江悦庭看他的动作问:“这是在干嘛?”
“刹车出了问题可能有很多种原因,最简单的就是螺丝松了紧一下就好了,有的是刹车片的问题得去换,还有可能这个闸线不顺了。其实我也不清楚,我先看看。”温睿说完重新将螺丝拧了回去,他紧了又紧,生怕这里会松。
他站起身去试刹车,很紧,应该没太大的问题。
江悦庭若有所思地看着三轮车上的螺丝。
“走走,进屋,好冷。”店里开空调,温睿在屋里一般只穿件毛衣,刚才出来也没穿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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