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男人想出声,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显得有些暧昧,佛降似乎没有打算做什么,他就躺在男人的身边……
“别吵,主持在东阁降妖,吾那边住不了,吾今晚睡你房里。”佛降察觉到对方不动了,他才缓缓地松开了那只捂着男人嘴巴的手。
男人没出声,他朝旁边挪了挪,佛将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自己睡自己的,也不再搭理他,只是男人并不知道佛降出于何等原因要喝如此多的酒。
男人缓缓的坐起身,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佛降,他不是无争……
佛降夜里经常来找无争吗?刚才佛降为何要解他的衣服?是因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以为他是无争……
男人做了一会儿,他才低声的开口:“我不是无争。”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佛降没有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只是他搂着男人的手,更紧了些。
这一晚男人整夜都没睡,他睡不着,想了很多,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见佛降,男人占了无争的房间,佛降以为他是无争,与他同床,还抱的这么紧,这说明什么男人当然清楚,佛降这些日子遇到什么,做过什么男人统统都不知哓。
也许佛降已经将他忘了,也说不定……
佛降醒来的时候,男人正睁着双眸盯着他,男人很平静,可惜他没有看到佛降惊讶或是错愕的表情,当佛降看到身边的迹延时,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镇定的仿佛早已知道身边的人不是无争而是男人,这倒让男人疑惑起来。
男人拨开了佛降放在他腰间的手,他缓缓的起身穿上了外衣,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他说:“无争昨晚在东阁随主持降妖,他的房间这些日子都让给我住,你若要找他便去前庙吧。”男人淡淡的开口,他的语气平静如常。
佛降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那头引发自燃的垂在他的身后,他俊美的脸上气色不太好,他昨晚喝了化污酒,前些日子他被末桐打伤,体内被魔气侵入,主持让他喝了化污酒可以清除体内的魔气。
昨晚是他最后一次喝那种酒,体内的魔气已经全部清除了,每次喝了这种酒,他都很不舒服,昨晚东阁有妖孽,他便到无争这里来了,但是昨晚他梦里好像看到迹延,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梦,但今日发现身边人是迹延时,他便知晓昨晚那不是梦,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男人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佛降盯着男人半响,他才下床。
两人都不谈昨晚的事情,佛降整理了衣服,就很直接的问男人:“吾听说张紫燕也在弘法寺,你这次来世界她回府的吧?”
“嗯。”男人点头。
“你府里那个魔头,从无这里抢走树妖的内丹,若是他吸收了七妖的内丹,那后果会很麻烦。”佛降有些恼火,虽然他手中有伏魔印,其实无法运用,他法力不够,只不过那个魔头也伤的不轻。
“嗯。”男人还是点头,并写自己又说了一遍来弘法寺的原因,他不想让佛将有所误会,至于昨晚的乌龙事件,男人也不想再提。
佛降与无争是什么关系,男人也没兴趣知道,他是来办事的,并非为佛降而来,若不是昨晚在此地遇见佛降,他都几乎忘记佛将是被弘法寺的主持大师所救。
迹延与佛降碰面并没有感觉尴尬,两人聊了聊今日的情况,佛将被弘法寺的主持所救之后,便一直留在寺庙里养伤,弘法寺在南方是最大最有名望的寺庙,当初佛将于末桐在清风谷一站,都是两败俱伤,若不是主持救下佛降,还将佛降带回了南方,佛降恐怕也不会康复的如此之快,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再遇见男人,只是这种情况下遇见有些不如人意。
从厢房里出来,两人穿过寺庙的后院,来到寺庙的膳房,这里是给香客们用膳的地方,布置的简朴却又不失大气。
寺庙的屋梁很高,显得很空旷,冷风灌入显得有些清冷,而这个时间前殿的和尚们都在上早课,那念诵佛经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缭绕在弘法寺的上空。
外面的雪没停过,男人穿着很单薄,有个小和尚给香客们送来了厚厚的棉衣,男人穿上了衣服才停止了细微的颤抖。
而佛降似乎不怕冷,他穿的很少,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被冻着的迹象,佛降没有喝粥,他只喝茶,他闭着眼睛调息,男人坐在他对面,男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咬了几口馒头,他时不时看向佛降,只是什么都没说。
由于弘法寺要关门对付妖孽,所以昨晚就封寺了,近日根本就没有香客,只有几位前些日子就上山供香的老人在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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