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延的眼神晃了一下,他动作很轻的避开了岩云的手,岩云也不介意,转身上了岩门的轿,岩门的人走了之后,迹延站在门口冷了一阵子,直到轿子消失在大雪中,他才转身进屋。
之后两日张府搬迁,由于张紫燕疯了以后,府上也冷清了许多,迹延决定遣散了张府的下人,只留下张管家,茶铺的生意还是要做,只是最近生意不太理想,店铺里很冷清,再加上迹延不想太过张扬,在边城找了一间民宅,张家在边城,最好不要太招摇,而且这样也可以不引气岩门的注意,他真想有多远走多远,看时看到张紫燕的情况,他真的没办法。
由于张府搬迁,迹延没时间看着末桐,他拜托佛降盯着末桐,别让末桐走得太远,这段时间若不是佛降帮他盯着末桐,他可能会累死,张紫燕病得越来越严重,迹延请人去京城里请了大夫,可是也没有办法,迹延也放弃了。
可是,末桐竟然带着佛降去花街,当迹延看末桐和佛降被美女簇拥的时候,男人很冷静,他就坐在一旁看着……
他今日本来是和赌坊的老板谈供应茶叶的事情,没想到会在烟花之地看到佛降和末桐,这让男人倍感意外之于,还有些尴尬。
迹延不是来玩乐的,他是来谈生意,而赌坊的老板就正坐在他对面,是一个与他年纪相仿的男人,笑起来有些猥琐。
迹延并不愿意与赌坊老板来这种地方谈生意,而对方说要大批量的订货,并且邀请他喝酒,他便来了这青楼。
这个楼里,美女很多,迹延连做陪都不想要,更别提让人伺候,那个茶铺的老板,也不是找女人,只是让迹延陪他喝酒。
“听说你府上的妻子很漂亮,但最近听说中了邪,迹兄家中妻子还好吧?”
“还好,最近她精神好多了。”
“那你可想过,另外找一个伴侣?”赌坊的老板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他替男人倒了酒,“迹兄别误会,我并不是说你妻子不好,只是这样长久下去并不理想。”
“以后再说吧。”迹延微笑。
迹延看着楼上的佛降与末桐,两人那一桌,有四五个姑娘,末桐左拥右抱的,而佛降则面无表情的喝酒,楼上热闹得很,引得客人频繁的侧目。
迹延坐在楼下的角落里,他并不希望两人发现他,他看着楼上心不在焉的听着赌坊老板说话,赌坊老板一直给他倒酒。
楼上传来一阵阵的女人调笑的声音,嬉笑打闹的声音。
“哎呦~这不是我们末桐少爷来了吗,怎么今日都不找我了~!”青楼的头牌小倌阿琴,一步三摇晃地从楼下走了上去,那些女人看到他出现,都没了声音。
阿琴笑眯眯的挤了过去,末桐有些不耐的撇开眼,但还是叫来老鸨,扔了一大袋银子给老鸨:“我给他赎身,你去吧卖身契还给他。”
那老鸨笑得合不拢嘴,立马让人去拿卖身契,因为末桐给的不是银子,而是金晃晃的金子,那末桐是不是还打算把阿琴带回府?
迹延有些担心,到时候若是阿琴去了张府,肯定会闹出事了。
末桐没有搭理阿琴,还是搂着那两个女人,原本还很感动的阿琴变得有些生气了:“你怎么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我对你那么好,你受伤的时候我还给你送酒,你当初被人追杀的时候,也是我给你报信的,你为何总是拒绝我?”
“我不喜欢男人。”末桐淡淡的回答,他搂着身边的两个女人自顾自的谈笑,佛降也放佛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自的喝酒。
迹延并不知末桐与佛降何事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两人竟然能在他不在的情况下,同桌喝酒,还一起来青楼“消遣”。
迹延坐在楼下喝酒,他一面听着赌坊老板跟他说话,一面看着楼上的情况,那阿琴在楼上闹了起来,似乎是末桐替他赎身之后,不愿意把他带在身边。
“吾管不了你的事,你自己解决,若是迹大叔知道你带个小倌回去,必定生气,呵呵。”佛降冷冷的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幸灾乐祸。
“你少在这里闹,卖身契给你,你就走,别妨碍我们客人。”老鸨开始干阿琴,几个护院跑上了楼,做事要把阿琴拖出去。
“那个小官真可怜,被男人抛弃了,来,迹兄我们多喝几杯。”赌坊老板直劝迹延喝酒,迹延也不好推辞。
没过一会儿,楼上闹起来了。
“是你给末桐报信的吗?阿琴啊,虽然你曾经是我们楼里的红牌,我还是看不过你撒谎。”那老鸨烦透了闹腾的阿琴,让人把阿琴拖出去,“那日明明是张家姑爷来找末桐少爷……”
听到老鸨惊人的话语,佛降也抬眼看了末桐几眼,末桐手里的酒杯不稳的滑落,掉在地上摔得粉碎,阿琴的脸色瞬间吓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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