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延安静地坐回了棺材里,九皇有些疲惫,他半躺在棺材里休息,这是一口很大的三人棺,完全可以容纳下两人。
“我不太习惯这样。”沉默了一会儿,迹延平静地开口,他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他穿的是九皇的衣衫,不但华美,而且还充满了贵气。
这衣衫的布料很好,想必要不少银子,迹延穿在身上小心翼翼的,就连衣角碰到了棺木边,他也要伸手拍一拍衣袖,担心衣衫被弄脏。
“你受了风寒,额头好烫,身体也很烫,你府上那两个人没给你熬药喝?”九皇半眯着眸子静静地盯着迹延。
发现迹延眼帘轻轻抖动了一下,九皇便不说话了。
“喝了药的。”迹延低声表示,向来都很平静的迹延,意识到之前在外面的失态,他抱歉的表示,“之前我有些失态,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哭。
他摔在雨里。
他拒绝九皇。
他的“无情”,他的“决绝”……
这一切都太狼狈了,不是他应该做的,迹延静静地坐着,他看着昏昏欲睡的九皇,一直一直坐着,两人都平静了下来,轻声的交谈。
只是,没人知晓两人在谈些什么。
但是……
九皇嘴里偶尔会传出暧昧的笑声,每当这个时候,迹延眼下都会浮现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红云……
淅淅沥沥的大雨冲刷万物的声音格外的清晰,让整个九仙镇炙热的空气驱散得无影无终,夜风吹来透着丝丝的凉爽……
迹延好像跟九皇说,他走不了,他们并不是说想走就能走,末桐与佛降法力高强,迹延也知道若是自己提出要走,那两个人也绝对不会同意的。
昨夜的大雨并未将热流赶走,反而大有来势汹汹之势,昨日迹延从北效义庄回来的时候,末桐就冷阴阴地盯着他看。
那时候迹延打翻了好几杯茶,他觉得末桐似乎是知晓了什么,但是末桐却一字未提,也没问迹延去了何处。
末桐那眼神就仿佛是丈夫在审视红杏出墙的娘子,虽然这么说,迹延有点不高兴,但迹延也没有摆脸色给末桐看。
末桐问他可否有用晚膳之时,他还是温柔的点点头,昨晚迹延回来的时候,佛降穿着袈裟坐在大堂的主人位。
看到迹延回来,佛降也只是点点头,喝了几口下人端来的茶,他轻笑了几声把已经吃过饭的男人抱到他的腿上。
每次佛降做类似举动的时候,迹延都不喜欢,都会拍掉佛降搂着他腰的手,昨晚佛降有问他到底去了何处。
这一点佛降与末桐很不同,末桐则是问不问都无所谓,等男人自己说,而佛降就不一样了,他就爱刨根问底。
还好迹延昨晚从义庄回来的时候,到布庄去买了一套素衣,要不然他穿着九皇的衣衫回来肯定穿帮,而还好,他昨晚回府之后,还去了一趟木府。
木府在九仙镇威望很高,他去的时候没有看到木凡芳,但迹延从木老爷的口中得知,木凡芳去了庄府与他表姐表姐夫去酒楼了。
迹延去木府并不是找木凡芳,他去是因为想问问木老爷关于天气异常之事,迹延从木老爷口中得知,有妖魔作乱。
迹延也知晓,这是肯定,但木老爷似乎没有应对的决策,而迹延在九仙观听到的消息告诉木老爷,迹延觉得事关重大。
但木老爷却说是迹延多虑了,表示过些日子妖魔撤离之后,天气必定会好转,可是,迹延觉得不是。
迹延看了看地上的月影,快到子时了,不知今晚九皇还有没有力气来,迹延一如往常的坐在后院乘凉,迹延的眼皮直跳。
他脸上虽平静,但是心里却是有些慌乱,昨夜他回来的时候,末桐没怎么理睬他,反倒是佛降搂着他,又吻又亲。
迹延平日都是与他们俩同睡,每晚三人都睡一起,当然是迹延总是睡在中间,原本以前两人都是一起抱他的。
可是。
昨晚佛降先抱了他,他与佛降恩爱的时候,末桐一直是坐在房里看着,直到佛降结束之后,他也没打算抱迹延。
那时候,迹延到是觉得若是不抱,那他就睡觉了,可是,就在迹延快睡着的时候,末桐才用力的把他摇醒,用了有点粗暴的手段来抱他。
迹延挺无奈的,他问末桐到底想如何,发什么疯,如此作弄他,但末桐又不回答,仿佛在抗议男人的早出晚归。
佛降阻止了好多次,但这是末桐与迹延之间的事情,佛降根本就不好插手,就如同末桐不会过问,男人与佛降的事是一样的。
经过了昨晚。
迹延算是见识到了末桐的粗鲁与蛮横,今日早上迹延起床的时候,腿上还有末桐昨晚用鞭子勒出的印记,迹延的身上到是没有其它伤痕,只是后面有点疼,全身发软,双腿没什么力气,而此时此刻迹延正靠在后院乘凉,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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