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迹延动作温和的拉开佛降,他的脸上有笑容,但却让佛降觉得有点不忍心 ,迹延现在选了末桐,就不想与别人再做纠缠,迹延答应过末桐了,他不想再失言了……
这日夜里。
迹延还是招待了佛降,没有让佛降冒雨离开,迹延觉得与佛降之间不可能了,他也晓得佛降不了解自己的感情。
佛降对他从来都只有恩情而已,那根本不是爱情。
他们之后没有爱。
从最开始到现在,他也知道佛降是因为看到他与九皇在花园里做那种事,所以才对他这个长相平凡的男人有了兴趣,因此他们才有了交集,想也知道,佛降曾经那么瞧不起他,怎么会突然就对他这么信服,无非就是那份救命之恩而已。
所以在清风谷被毁掉后,迹延才知道,那被他视为他们家的地方,也是佛降从小长大的地方,但在佛降眼里却根本就不太重要……
所以当他被岩石抓走后,佛降根本就没有找过他,因为迹延清楚,在佛降眼里,他永远都比不上佛降所追逐的那些东西……
迹延觉得也许佛降自己都知道,佛降对他,只是恩情,与念及那一份薄弱的旧情而已。
迹延婉转地推开了佛降,便蹲下身收拾火盆,而佛降再也笑不出来了,也只是站在一旁,沉默地抿着唇,盯着蹲在地上收拾东西的男人。
迹延让用人去给佛降收拾客房,又让人拿了一些干净衣服来,打算让佛降换上,可是当衣服拿来之后,床铺收拾好之后,佛降却已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甚至没有跟迹延打招呼,他来的是突然,走得也是无声无息,就好像一阵过路的风,想抓,也抓不住,更加无法无挽留。
那晚的雨下得很大,一直都没有停息,天空好像破了一个洞,仿佛永无止境的没有放晴的那一天,接连几日都是阴雨绵绵的天气。
佛降没有再来找过他,但是却三日内就来了好多上门捣乱的人,都是因为想找张家麻烦的人,都贪图着张家的巨资。
迹延想办法,找来官府的人打发走了那些闹事的茶商,当初迹延离开边城的时候,早已把赔付与定金全部都反馈给这些人,没想到这些人趁着他不在,还跑来张府捣乱,真是委屈了张家管这近一年来的支撑了。
这更加坚定了迹延要留下来的决心,接下来几日,迹延到城里的劳工铺去挑选了许多伙计,有丫鬟,有家丁,上上下下一百来人。
全部买回张府,还找了一批工匠,翻修了一下张府的府邸,张管家看到迹延这么有心,老人心里多了几分慰藉。
张府又变得热闹起来,屋檐全部翻修了,院子里花草就请来草木工匠打理,院落打扫得恭恭敬敬,府邸里也是大红灯笼高高的挂起,完全没有了几日前那种萧瑟的摸样。
由于冬天快到了,迹延带着府邸的小厮,到布庄去订购了一批冬日穿的家丁服装,那布庄老板看到迹延穿的寒酸,本不太想做他生意,但一听小厮说这位便是张家姑爷,那布庄的老板立刻就赔笑的招呼迹延。
“我们小店才刚到边城不久,没见过迹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迹爷别见怪。”
面对老板的赔笑,迹延只是简单而谦虚的回答:“没事。”要知道张家姑爷,张家姑爷在这边城可是一个话题人物。
“迹爷,您看这衣服是要订做,还是按照一般的规格来,您瞧,前几日赤府的那位公子在我这里也定了,一百来套给府邸下人穿的冬装,你瞧瞧这款式何你的意吗?”那老板让伙计把实物样式拿出来给迹延看,迹延看了看,觉得倒是不错,让老板稍微改动了一下,便定下了一百来套。
迹延又拾起了茶铺的生意来做,他在城里以前关门的茶铺,先开了一间试试,茶叶都在旁边的岭镇买来的,虽然货源一般,但是效果还是不错,因为张家以后很多茶农都遣散回乡下了,一时间找不到人手,只有向别家购货。
“阿庞阿德,你们俩去乡下,请那些有经验的老茶工回来帮忙。”
“是,迹爷。”
……
“还有,再帮我贴一个招收茶工的招工榜出去。”
“是,小的这就去。”
……
迹延吩咐府上的家丁与丫鬟做事,把张府料理的服服帖帖。
许多商家都知晓张家姑爷回来了,张家茶铺也重新开张了,所以不少的达官贵人送请帖上门,邀约迹延一同去喝酒,大部分迹延都推掉了。
他却特意顾了一辆马车去郊外的南山道观,请了几位法术高强的道人,下山来给他的铺子与府邸做了几场法事,驱赶了污岁的气息。
迹延请几位道人道城中的酒楼去好好款待了一番,临行前还派了人用马车送几位道长回南山道观去,迹延今日的心情不错,他前脚刚跨入张府,还未来得及关上门,就感觉到一阵诡异的风吹来,只见一顶华丽的大轿子,被四个无脚鬼差抬着到张府的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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