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致远的手离他越来越近。
十厘米，五厘米，一厘米……
凌晟睿绝望了。
他僵硬着身体，屏息等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甚至已经做好了被强上的心理准备。
可是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发生，程致远的手擦过他的手臂，按在了他身后花洒的开关上，用力压下。
咦……？
凌晟睿怔住。
温水从花洒中喷出，程致远后退一步，站在水流下冲洗自己的身体。
凌晟睿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程致远原来并不是打算对他做什么，只是打开花洒而已，并没有对他做任何不规矩的事。
“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失望啊。”
程致远将淋湿的头发撸到额上，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凌晟睿为自己刚才的误解羞愧欲死，脸上几乎快烧起来，站在原地，窘迫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程致远眯起眼睛：“难道你在期望我对你做什么？”
“不是，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凌晟睿急忙开口，红着脸朝他大喊，随即意识到自己好像太激动了点，急忙闭上嘴。
程致远强忍住笑意，用很小的声音慢慢对他说：“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的声音微弱到近乎是气声，但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凌晟睿听见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几乎快要晕过去。
他开口，刚想反驳，程致远却在此之前打断他：“快帮我洗澡吧，别浪费时间了。”
凌晟睿捏紧拳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板着脸，开始帮程致远洗澡。
程致远身体已经林湿，凌晟睿关掉花洒，往他身上抹沐浴露。
首先是脖子，再是胸膛，然后是平坦而结实的腹部，在越过那六块硬硬的小砖头之后，凌晟睿的动作停顾了一下，随即闭上眼晴，往下面那个地方胡乱揉了一通。
失去了视觉，其他感官能力自然会变得更加敏锐，隔着细腻的泡沫，他的手时不时会触碰到某个炙热的物体。凌晟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他痛恨这东西，也记得这东西曾经带给自己的惨痛折磨。
他强忍住毁掉它的冲动。
程致远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混合着哗哗的水流声，有点模糊，可是在此刻的凌晟睿听来却无比刺耳。
凌晟睿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自己刚才洗过的地方，绕到程致远背后。
程致远突然转过身，正对着他。
凌晟睿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一步，警惕的看着他。
程致远指了指下半身：“这里，你刚才还没有洗干净，再洗一遍。”
视线不经意对上怒张勃发的部位，凌晟睿心跳加速，急忙别过头：“明，明明都已经洗干净了，没必要再洗了。”
“真的吗？”程致远耸耸肩：“可是我觉得还没洗干净啊。”
“胡说。”
程致远挑眉：“既然你这么肯定，那你亲自来检查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洗干净了。”
凌晟睿眼角抽搐一下。
“既然你觉得还没洗干净，那你自己洗好了。”凌晟睿窘迫的说。
“我手受伤了……”程致远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你只是左手受伤了，右手还是好好的呢，自己动手。”
程致远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凌晟睿低着头，始终不敢和他对视。
“那好吧，既然你连我这样一个小小的要求都不肯答应，那只好我亲自动手了。”程致远的语气哀怨至极。
然后，他就真的自己“动手”了。
“你看看，是这样洗吗？”程致远握着那里故意搓来搓去，动作很邪恶。
凌晟睿强忍住冲出浴室的冲动，无力的开口：“只要稍微揉一下就行了，你没必要这样……呃，反复。”
“是吗？”程致远一脸不解：“不是这样，那是怎样？”
他放开手：“要不你示范给我看。”
程致远的想法昭然若揭，凌晟睿自然是不会示范给他看的，红着脸：“这样就行了，你……洗了那么久，应该已经很干净了。”
程致远说：“我有洁癖……”
凌晟睿真的快要暴走了，洁癖，洁癖，洁你个头！以前做那些肮脏事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有什么洁癖？
这些话他当然是不敢说出来，只好艰难的对他扯出一个笑容：“那你转过身，慢慢洗吧，直到你觉得干净了为止，我帮你洗后背。”
“检查……”程致远还是看着他，眼神变得更加哀怨。
“转身。”
“检查……”程致远又开始动手“洗”那里。
“转身！”凌晟睿额头的青筋开始跳了。
“检查……”
“你给我转过去！”凌晟睿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墙壁，朝着程致远大声吼了出来。
程致远被他突然的爆发吓了一跳，眼中的怒意一闪而逝，快到让凌晟睿分不清那到底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他真的生气了？凌晟睿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没有忍住呢？程致远个性古怪，脾气一向都很暴躁，如果真的被激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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