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归礼貌地打声招呼。
“你也一起,来伯母家吃饭吧,伯母年轻时上山下乡去过北大荒,会做东北菜。”
程归摇摇头,“谢谢伯母,但我回家还有事。”
“还是小夕的事?”郝姝关心地问。
程归一晃神,小夕什么事?但和郝姝还算有些默契,嘴上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们室友,一个叫小夕的,”郝姝跟郝妈妈说,“生病了,刚出院,家人都在外地,要丛木他们帮着照顾呢,所以走不开的。”
“什么病啊?严不严重?”郝妈妈是个热心肠,“我也去看看吧,丛木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呀。”
在自己妈妈面前,郝姝说谎似乎不甚流畅,眼瞅着就要露馅。
“痔疮。”程归忽然说道。他依稀记得小夕似乎说过类似的话,要么就是邓垒。
李丛木跟着很认真地说:“刚在附属医院动过手术,正在家里恢复。”
“这样啊。”郝妈妈虽然上了年岁,但依旧过得颇有格调,觉得自己去看望一个痔疮术后的男士,似乎不太妥。
“我改日再去拜访您和伯父吧。”李丛木笑着说。其实昨晚到刚刚,他心情一直不太好,像野兽刚被关进铁笼里那般烦躁,郁不得解。但还是被程归莫名的机灵,给逗乐了。
“也好,过几天有空了,随时过来,”郝妈妈嘱咐道:“千万不要见外,更别多心啊。”
李丛木作大尾巴狼状点头。
这时,小夕又打电话过来,问他要的香氛找到没。程归说:“嗯,这就回来。”
“怎么了?”郝姝问,“小夕又不舒服了?”
“他……他要去卫生间。”程归尽量说得凄惨些。
第48章 givemeasign
郝妈妈是专程来这边扫货的,意外相遇“金龟婿”之后,身心舒畅,采购的兴致更加高昂。
程归和李丛木与她们别过后,就去收银台排队,结账后离开了卖场。
路上,李丛木问程归:“你小子现在也擅长说谎了?”
“还不是为了帮郝姝。”程归这样说着,心里却有小小的纳闷,自己刚才怎么那么急着要出口抵挡一下呢?简直就跟本能一样。“不过,你怎么都没去过郝姝家啊?她是不是觉得你拿不出手?”说着“嘿嘿”笑起来。
李丛木抬起拎着袋子的手在程归肩甲捅一下,臭屁地说:“凭你哥我,到哪都招人稀罕。”
这话不假。李丛木曾经去过程归家两次,深得程归爸妈欢心。因为程归从小就乖么,没怎么调皮捣蛋就长大了,所以程爸程妈一直就憧憬能有个闯实些的大儿子。而李丛木呢,正好满足了他们对于别人家儿子的一切幻想。
明明是在开着玩笑,可下一秒,李丛木却无缘无故发出一声叹息。
“你怎么了?”程归问。
“你那天说,你爸和你妈离婚了?”
“没啊。”程归晃晃头,“他们只是厌倦在一起了,没办过手续,又不是想再找人结,只是分开过而已。分得久了,再见面反而还融洽些呢。”这些年,对于父母有悖于传统的婚姻形式,程归早已从最初的惶恐不安变得习以为常。
都说时间会改变一切。如果时间不够,那就拉开距离,也管用的。
第二天早上,李丛木出门时,随手拎着一只旅行包,说要在项目上过夜。程归并没觉得有何特别,依旧轻松去上班,还言而有信地给霍霍带了手抓饼。
小富婆霍霍一边喜滋滋地吃着饼子,一边感慨:“你说你煎的饼,怎么就是和路边买的不一样呢?”
那当然。程归嘴上没说,心里还是几分得意的。
霍霍吃光了,砸吧砸吧嘴:“最近你气色也超级好唉?是不是抹了什么?”
程归摇摇头。自小就常被人夸,但这种话,听到心里还是几分暗爽的。
霍霍挤挤眼睛,贱贱地问:“是不是被爱情滋润的呀?”
程归一愣,反问:“你不是也有爱情滋润吗?”
霍霍点点头,一点儿也不避讳地炫夫道:“我老公超级棒的。”
“那你还抹这么厚的白粉?”言外之意,气色跟爱情没关系。
“哼。”被惹怒的霍霍翻翻眼睫毛,“你就继续装蒜吧,别以为本宫不知道。”
程归没空理她,因为会计主管走过来问合作协议的事情,跟程归谈了一会儿,说明天要带程归一起去嘉定和土豪谈判。
听主管的口气,程归忽然就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个新项目不会是要派给自己负责吧?
果然,下午临下班时,程归就被杜总叫进了玻璃隔间。杜总先对程归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给予充分的肯定,然后,话题渐渐聊到新的地块,聊到人手紧缺,再聊到裘致要朝融资方向发展,所以考虑着让“没有女友在身边所以时间宽裕”的程归多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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