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的小花园!程归吃了一吓,那时候根本没有旁人在啊。再看看眼前人瘦瘦长长的身形,像块光滑的木板,莫非——莫非他是那只跷跷板成精了!
没办法,有时候程归脑袋里的思维就是这么活跃。
陌生人提醒道:“我当时在小树丛旁抽烟,正好看到你玩跷跷板。”
“哦。”程归点点头,觉得这人着实有些怪异。
而对方也觉得程归怪,“大半夜玩跷跷板,真是不寻常的癖好,当时就觉得你这人有意思。刚才路过门口,一晃觉得是你,还果然是啊。”说着开心地笑起来,仿佛猜中了彩票号码一样。
程归搞不得这人的意图,带着几分歉意地说:“那,我想继续唱K了。”
“你唱你的啊,我在旁边听着。”陌生人说着就坐到了沙发上,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屏幕上火焰燃烧的MV。“我和同事过来的,他们都是麦霸,抢不过他们。”
程归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能一个人尽情嚎叫,而此时被一个陌生人在旁观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尴尬客套道:“要不给你唱一首?”
“不用不用。”陌生人摆摆手,有点儿领悟了程归的意思,“我是不是让你不自在了?”
程归没说话,当做默认。
“真是我唐突了。”陌生人摆出一副被误会的模样,急着辩解:“我直觉一向很准,觉得你我是同类,就自说自话开门进来了。你真不必在我面前感到拘束。”
同类?难道我也是吸血鬼?程归越来越觉得眼前的人不正常。反正包厢的时间也快到了,想着不如离开,于是抓起外套和手机,直说自己要走了。
“我是不是冒犯到你了?”陌生人的表情变得很失落。和刚才热情开朗的样子截然不同,甚至有些脆弱。这种速度的变化,只有宠物才做得出来。
程归礼貌地摇摇头,“我只是订的时间到了。”
“那我和你一起下去吧。”
“你同事不是都在吗?”程归甚至怀疑是否真的有所谓同事,因为眼前的人如果站在一群上班族之间,会显得很不搭,他的发型与气质都太过高调。
“他们都在啊,我就是下去透透气。我们一般都要唱到半夜的。”
于是,程归心里提防着,和这个陌生人一起走出KTV,走到酒吧街上。此时,酒吧招牌的灯光都闪烁起来,门口也有了稀稀落落的人气。
路过sportbar时,陌生人忽然问程归,语气带着几分神秘,“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程归说:“运动酒吧。”美剧里常提到,运动男喝酒聊天的地方。
陌生人却摇摇头,指着招牌让程归看那sportbar拼写形状的霓虹灯。
陌生人指着首字母说:“你看那个S,写得多大。”
“那又怎么样呢?”程归不解。
得到如此反应,陌生人有些失望,瞬间没了兴致,摊摊手说:“算了算了,没意思,拜拜吧。”说着转身走掉了。真是来得贸然,走得也贸然。
一阵寒风刮过街面,刮得几只啤酒罐叮叮当当滚动。
程归把手插进衣兜里,回想刚才遇到的这个人,莫名觉得阴森。他想起去世的太爷爷,经常爱给他讲一些过去的怪人怪事,而且每次都说是他亲身经历过的。自己今晚终于也遇到一个。
站在sportbar的门口,程归看着那个明晃晃的粗体S,它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呢?还是说,它对某一类人有着特殊的含意?
第51章 givemeasign
这时,街上走过来一个黄头发的洋人,体型是健硕得稍显夸张的那种,瞟了一眼程归,随后打开了sportbar的木门。
在木门打开的瞬间,程归眯着眼睛使劲往里面探看,想瞅瞅究竟有什么特别的。可惜,看到的唯有黑黢黢一片。只好晃晃头,不得解地走开了。也许,那个古怪的陌生人只是开个玩笑。
程归向来不是一个怀疑论者。曾经,有个走街串巷的算命先生,对程爸说过,你家儿子心里空。当时程爸还以为是说程归傻。但算命先生说,空即是明,不会招到不干净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他不会把一些古怪的事情往邪门的牛角尖里去想。
回到家中,程归洗个澡,就把S的事情放下了。
因为昨晚睡得不踏实,今晚早些上了床。想起李丛木,直接拨电话过去,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李丛木说看情况,程归以为是他项目上的工作走不开。
“你这声音听起来,怎么跟平常不一样?”李丛木问。
程归心里得意,显摆道:“是不是很有男人味?”
“嗯……”李丛木在电话那边点点头,听到程归说男人味,就不由自主地想到这小子也是个有女朋友的人了,开始注意自己的荷尔蒙了,知道要取悦女人了,某一天要当新郎要入洞房,几年后会生儿育女撑起一个家了,自己真是时候该松手了——可是,纵然如此,李丛木还是可耻地发现,他竟然觉得这样的声音——很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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