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等回去正好要去镇上,就给珍珍带过去吧。”宋妈妈说。珍珍在镇上的医院里上班。
宋妈妈要去镇上买调料,村里的小卖部货不全。她坐中巴车去,坐中巴车回,中午不到就回到家中了。她做贼似的飘到了女儿面前,说:“大宝啊,你珍珍姐说,这套涂脸的东西……得五位数啊!”
宋姐姐被吓住了。
宋妈妈出门时围着方岳真送的丝巾,回来时却把丝巾放包里了。她心疼地说:“你珍珍姐还说……就这块布,它比我脖子里的金项链还贵!这我哪里还敢围啊!就我这皮糙肉厚的,别把丝巾勾坏了。”
在过去的一个月,他们也算是看出来了,方岳真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倒不是说他喜欢铺张浪费,而是说他似乎对金钱没什么概念。但就算是这样,宋家人也没想到方岳真一出手就这么大方啊!
宋姐姐脑子转得快,问:“那我爸的手表和乐民的钱包呢?”她以前没意识到这些东西很贵,现在意识到了,就赶紧翻出方岳真送给宋姐夫的钱包——宋姐夫还没来得及用——她看着钱包上的英文标识,打开手机浏览器,把英文字母一个一个敲进搜索栏里,然后按下搜索键。她差点拿不住手机了!
如果化妆品、丝巾、钱包都不是假货,也不是仿货,那……
宋姐姐欲哭无泪地说:“我爸去哪了?我去找他回来。这些东西……我们不能收啊!收了也不能就这么收,怎么也得想想如何回礼吧?”化妆品和钱包都没拆包装,说不定能退货。但丝巾和手表都已经拿出来用好久了,退货肯定是不行的,也不能就这么还给方岳真,他们就得补上价值差不多的礼物。
虽然宋家的存折上确实很有一些钱,但宋家从来没这么花过钱,宋妈妈整个人都是懵逼的。
与此同时,山里也发生了一些事。所以当宋姐夫带着方岳真从山里回来时,宋姐夫是一副神思不属的模样。他仿佛飘着一样地进了家门,结果家里人一个个仿佛复制了他脸上的表情,都神思不属。
“爸!话费说要买我们山上的一株草!他说那草能换个百来万!”宋姐夫说。
“啥玩意儿?”宋爸爸原本正苦恼于该如何回礼,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惊呆了。
方家的老爷子有养兰花的习惯。他虽然爱兰花,但如果有人提着兰花上门,他却是不收的。因为这个度把握不好就会变成贪污受贿了。方老爷子只喜欢和真正的爱兰人一起交流,时不时就去花市上淘一淘新品种。在方老爷子的影响下,方岳真虽然没那些闲情雅致去养花草,却有着一定的眼力劲。
在大山的深处,方岳真瞧见了一株野生的寒辩兰。
从株型上来说,寒辩兰长得和建兰有点相似,但它的叶片更细一点。方老爷子手里已经有了一株寒辩兰,是几年前买的。在当时,那株兰花就值六十多万了。现在方岳真在大山里发现的这株野生寒辩兰,它的品相比老爷子手里的那株更好,野生的更为难得,说它能值百来万,已经是保守估计了。
方岳真把手机里的照片调出来给宋家人看:“你们看,它株型修长,叶姿优雅,花色艳丽,香味清醇……它真是集齐了大山的灵气于一身了。”大山深处的温度比城市里要低,这株寒辩兰已经开花了。
宋妈妈盯着手机瞧了半天,看来看去,都没能看出这株会开花的野草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
宋爸爸和宋姐夫对了个眼神。宋爸爸说:“小真啊,这山头虽然被我们包下来了,但只要大家不去偷偷摘了我家的果子,他们是上山砍柴也好,是进山找野货也好,我们家都是不管的。谁捡着了的东西那就是属于谁的。这个草……你说它值钱,我们都是不懂的。你想要,就直接叫个人帮你挖走吧。”
宋爸爸现在倒是真盼着这草值钱了,不然他们家在方岳真那里欠下的人情不好还啊。
宋姐夫虽然还不知道礼物那事,但他也承认,宋爸爸这话是对的。村里的所有人都可以进山,而他们进山弄到的东西,从来都不用分给宋家人一份,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规矩。这株草再怎么值钱,那也是方岳真发现的,他要是偷偷挖了它走了,谁也说不出他的不是来。虽然,这可是百来多万啊!
话又说回来,要不是有了方岳真慧眼识英雄,宋家人哪里能知道这株草值钱呢?哪怕他们家就是挖兰草的,作为最底层的花农,他们没有路子,他们把兰草拿去卖了,最多也只能卖个十来万而已。
宋家人不愿意占方岳真的便宜。
方岳真更不愿意占宋家人的便宜了。他打算先把照片发给爷爷看一看。宋爸爸说:“要是你爷爷用手机号绑定了微信号,你可以搜手机号先加他为好友,然后你就可以在微信上给他发视频和照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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