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林家素为积善之家,名声在外,洋河镇上的醉仙居、倚翠轩都是林家的产业,也曾让季春山得了实惠,所以他是很有些好感的,若可以他决不想与之对上。
只是如今因着叶锦明,怕是未必能如季春山所愿了。虽说他并不知林家其他人如何,但只看身为林家家主之子且颇受重视的林瑾如此看重叶锦明,便让季春山不得不有所顾虑了。
“这……”宋棠刚要说话,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微微蹙眉顿住了话语,沉吟了片刻,他才道:“虽说林家主人品端方持重,非偏听偏信之人,但他对其子林瑾却很是宠爱重视,而林瑾的心性却……且他又与叶锦明交好,如此想来,季当家的顾虑也不是不无可能。”
宋棠对林家之人,自是比季春山要了解的更多些,但顾虑着两家的关系,他并没有明说林瑾如何,但这种欲盖弥彰,却已足够让季春山对林瑾有了更深一些的认识了。
林家和河运起家的宋家不同,其多以实业为主,在县城及方城县辖内的多个镇子开有数十间商铺,经营之物种类繁多,酒楼、茶楼、书肆、布庄、银楼等,皆有涉及,而方城县周边及附近乡镇,亦有数个庄子,大片的田产。财力雄厚,便可想见。
此外,林家还与县衙掌管缉捕、监狱的王典史,以及其他县城有些地位的大户,有着姻亲的关系,自是亲厚交好。再加上林家传家有方,有着积善仁商之名,所以才能在方城县屹立数十年不倒,更是越发壮大起来,直至今日。
……
“宋公子,今日真是多谢你了。”饭吃完了,季春山想知道的便都已清楚知道了,自是要向帮了他大忙的宋棠道谢。
宋棠却忙服气他,笑道:“季当家万不可如此,当初小弟言语有失,连累了尊夫人,一直心中愧疚,如今能够对季当家有所助益,补偿些许,我便多少也能安心些了。”
季春山倒是没想到都过去快两年了,宋棠竟还记得当初的事,便道:“宋公子多虑了,当初之事本非宋公子之过,宋公子实在不必放在心上,过去的便让过去就是了。”
虽说季春山一开始的确对宋棠很是气愤,但后来宋棠又救下了叶清岚,便也抵消了,更不要说其后又与宋棠数次来往,今日宋棠还帮了他的忙,他自是不会再记着,除此之外,季春山也不想这件事再被提及,若不小心传了出去,只会让叶清岚名声有损,这是他决不能允许的。
季春山有些认真的神色,宋棠看的分明,很快便也明白了过来,忙道:“季当家说的是,是小弟想左了。”
之后二人便不再提及当初之事,又浅聊了一会儿后,宋棠还有要事在身,便该离开了。宋棠要走,季春山自己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便随宋棠一起下了楼。等到了酒楼门口,二人各往两个方向而去,便才告辞后分开。
与此同时,街另一头的如意斋门前,林瑾带着叶锦明正好跨门而入。然而一进去,林瑾往铺子里一扫,便立时皱起了眉。
“少东家,您怎么来了?”林瑾突然来,如意斋的掌柜有些意外,忙迎了上来。
虽然如意斋已经被林家家主分配给了林瑾来打理,但林瑾平时从不管店里的事,只每月月底来店里一次取走当月的盈利,至于账册却都是看都不看的。而今天才初六,林瑾便来了,掌柜便不免有些惊讶。
林瑾却皱着眉,脸色很是难看的样子,语气不善地说道:“怎么?我自己的铺子,我还不能来吗?”
“当然能,当然能,少东家莫气,是小的不会说话,小的掌嘴。”掌柜见林家沉着脸,顾不得当着店里小伙计和客人都在,忙躬低身子赔笑讨罪起来。
林瑾的面色却不见半点缓和,他冷哼一声,一把推开掌柜,便大步朝如意斋后堂走去,叶锦明自是也跟着而去。
掌柜被推得一个裂歪差点摔倒,面上却不敢有一点怒色,依旧哈着腰嘴里不住的对林瑾赔罪着,见林瑾要往后堂去,更是忙快走两步替他掀开了通往后堂小门上的布帘。
待进了后堂,在主位雕花圆椅上坐下,又喝了口伙计送上的铁观音,林瑾才放下了茶杯,对着坐都不敢坐,只在林瑾身前两米远的地方站着的掌柜,沉着脸,满是不耐地说道:“说说吧,怎么回事,怎么今天的客人这么少?”
如意斋是林家众多铺子里头比较赚钱的一个,不然林家家主也不会给了最疼爱的儿子林瑾。往日午后这个时间,一般都是铺子客人最多的时候,但今日林瑾进来一看,却发现铺子里一共竟才只有两个客人。这铺子的收入最后都是归林瑾自己的,如今客人骤减,他自是少了银子,又怎么能不动怒。
52书库推荐浏览: 师子洋
架空
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