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饭用完了,胡大夫便揣着十几个松花蛋,背着药箱,慢悠悠的回家了。
胡大夫走后,季春山收拾了碗筷,又回到了屋里,问叶清岚,“你的身子到底怎么了?”
叶清岚一愣,紧接着脸一红,避开了季春山的视线,支吾道:“没,没什么,就是有些上火,明日,便好了。”
叶清岚实在不是会撒谎的人,季春山一看他的样子便知他有什么再瞒着自己,不过既然他不想说,自己也不会勉强,便道:“那就是今日还不好?我还是去和村长说一声,今日不随他去了,请他另找人吧。”说完,便作势起身要去。
“别,都已经答应了,怎能反悔,”叶清岚忙拉住他,又道:“胡伯走前留下了一瓶消火的丸药,我吃了一颗,现在已经没什么不适的感觉了,我真的没事了。”
“真的?”季春山却还是不太信,怕叶清岚是为了让自己放心离开才这么说。
叶清岚连连点头,看着季春山的眼睛盈盈的,满是真挚恳切。
季春山被他看的,心中已软了大半,面上却绷着,他又细看了叶清岚的脸色,见确实是比早饭前好很多,红晕褪去了不少,抓着自己手臂的手也感觉不那么湿热了,嗯,也十分的有力。
看了好一会儿,直看的叶清岚脸似乎又有变红的趋势,眼神也躲闪起来,才终于道:“好吧,看着的确是好多了。”
叶清岚这才如蒙大赦般地轻轻舒了口气,他松开了抓着季春山的手臂,语气甚至有些轻快地道:“时辰不早了,你快去吧,莫要让村长等久了。”
季春山见他一副着急赶人的模样,不免有些失笑,摇摇头,却也还是决定随了他的意,便道:“好,我去就是。”
……
季春山到冯德礼家的时候,金家姐弟和李大丫都已经在了,李氏和大儿媳宋氏正拉着金姐儿说话安慰,冯广安则是在套牛车。
“来了。”见季春山进门,冯德礼便招呼了一声。
“叔,家里有点事,才来晚了些。”季春山笑笑道,
冯德礼摆摆手,道:“无妨,不着急,时辰还早。”
这时冯广安已套好了牛车拉到了门外,金姐儿母女和冯德礼上了车,冯广安牵着牛,季春山和金丰便都是走着的了。
李家村在安平村还要往东,离着倒不远,几个大男人步子大走的快,走不快的女人、孩子和老人都用牛车载着,不过盏茶的功夫,便已进了李家村的地界,又在金姐儿的指引下,直奔着李二狗家去。
此时不过卯时过半,李家大门紧闭,里面也没什么动静,金丰便叫起门来,只是没等李二狗家里出来人,李家村的村长却先来了。
“冯老哥,有失远迎。不知您大清早的来了我李家村,有何贵干?”李家村村长李实听到村里人说冯德礼带着金姐儿还有好几个年轻的汉子一块来了,便知来者不善,便赶忙赶了来。
“李老弟有礼,没什么大事,不是你们村的李二狗昨个去我们村找女儿了吗?我帮他找着了,这不,还给他送回来了。”冯德礼连车都没下,笑呵呵道。
“哦?”李实心中今日之事绝不会是冯德礼说的这样简单,但见车上做着的也的确是金姐儿和李大丫,便道:“那我便先替我那不成器的表侄谢谢您了。”
“客气,客气。”冯德礼和气的摆了摆手。
这时,李二狗家的大门终于开了,李二狗衣衫不整,挠着头,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嘴里还不耐烦道:“谁啊,作死的,大清早的扰人清梦。”
说罢,才看清自家家门口竟围着不少人,除了本村的外,还有几个外村人,却也都是十分眼熟的,待看到牛车上的金姐儿母女时,顿时跳起道:“金秀梅,我就知道是你藏起了我闺女,你这个……”
冯德礼重重的咳了一声,李二狗下意识看了过来,就见金丰、冯广安都面色不善的看着他,还有一个不认识的,虽是笑着的模样,却也把手指头攥的嘎嘎直响,他咽了咽口水,吞下了那句脏话。
李二狗怂了,不敢再对金姐儿出言不逊,可对自己的女儿就不一样了,当下骂道:“死丫头,还敢偷跑,养不熟的东西,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金姐儿看着冯德礼一眼,见冯德礼点点头,这才抱着李大丫下了牛车。
“行了,媳妇,孩子都给你们送回来了,我也该回去了。”冯德礼道。
众人还没明白冯德礼那句媳妇孩子都送回来是什么意思,就听冯德礼接着道:“广安啊,你陪着金丰去趟县衙吧,左右你常去,和县衙的人也熟识些,若是他一个人去,怕是县衙的门都找不着,还怎么递状子。”
李家村村长李实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一声,他直觉金丰去县衙递状子这事绝对和李二狗有关系,一时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堆起个笑模样,问道:“不知金家兄弟可是遇着什么事了?怎么还要上县衙递状子?我倒也在县城认识几个人,不妨说一说,或许能帮上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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