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冷笑着回过头,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蔷薇色的薄唇凑到他耳畔,“……记住看见我的指示再行动。阿尔瑟,如果你敢轻举妄动,我一定阉了你。”
被膝盖顶住的部位瑟缩了一下,阿尔瑟喉头无声地抖了抖。
约书亚挥着天鹅羽扇,对他眨了眨眼,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接下来,将要被拍卖的3号是路易斯·博纳罗蒂先生提供的私人藏品——”
金碧辉煌的埃及宫殿式大厅里,响起潮水雷动般的掌声,约书亚款步走到拍卖台下的观众席后方,立即被台上被揭去遮盖物的那件物事吸引了全部的视线,整个人凝立在那里。
那是一张印象主义风格的油画。色彩浓郁的笔触勾勒出画像中举着阳伞的长发女人,她的身影绰约,面目也朦胧不清,仿佛是被风模糊了目光所看见的景象,整副暗色调的画面上,只有女人一袭血红的裙子凄艳得鲜明,直直的闯入约书亚的记忆中去。
“然后公主将辫子剪掉了,做成了梯子,自己从塔里爬了下去。”
女人柔软的手轻抚着他的面颊,泛着香味的长发拂过他的手背。约书亚轻轻地将那缕头发攥住了,将脑袋在她的膝盖上蹭了蹭,闭上了眼睛:“妈妈,那长发公主后来怎么样了?”
“她成功的逃出了巫婆的手里,获得了自由。”女人低下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有一天也会从这里逃出去的,约书亚,再多等一等,等妈妈的头发再变长一点,路易斯叔叔就会带我们离开这里,妈妈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买新衣服,去美丽的城堡里住。”
“我舍不得妈妈剪掉头发……”男孩眨巴着眼睛,“外面的世界真的有那么好吗?”
“傻宝贝。”
容貌绝美的女人露出了难得的微笑,给他盖上了被子,合上了故事书。
“妈妈保证,你以后会过得像一个小国王一样,成为天底下最幸福的孩子。”
只可惜,这句承诺永远没能实现。
约书亚怔忡的看着那副画,幼时早已埋葬的记忆,那些未曾了切就被命运扼杀的执念,仿佛随着那在灯光下愈发浓郁的色彩而复苏,一直涌进眼眶里,不可阻挡的溢出来。
他闭上眼睛,又把那些无用的东西压抑了回去,提起裙摆在一张空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三十万八千——”
“四十万!”
“五十万——”
当叫价声此起彼伏的响了一阵之后,约书亚镇定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前排。
“一百万。”
人们震惊的望向走到第一排的少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她开出一个令人咋舌的价码去竞拍这幅看上去并不值很多钱的画作。二楼的贵宾席里,路易斯也惊愕地放下了酒杯。买下这幅画作的该是他的自己人,他拍卖它不过是为了周转一批资金而已,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人想要干什么,着实令他摸不着头脑。
“一百万。”
约书亚扬高声音重复了一遍。
拍卖台上的主持人手里的小锤子悬在半空,不知所措的望向了二层的路易斯。
这下路易斯听出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那个他见过一面就恋恋不忘,有可能是他的大哥的私生女,他的亲侄女的小美人儿。
路易斯有点兴奋起来。他不顾忌什么血缘关系——毕竟他们这个家族以乱伦及近亲联姻为传统,但此刻他不得不按捺住有些躁动的心情,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洛伦佐并不在这才松了口气。
近日,洛伦佐的确已经来到了美国,打算跟他做烈酒生意,但显然他们父女并不是一块来的——
洛伦佐不会当场拆他的台。自从洛伦佐与受他操控的珍妮订婚,并且还收了他的儿子做教子以后,他与这个本就有着千丝万缕复杂联系的生意伙伴的关系比以前更加密切了。
这情况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三百万。”
没有任由约书亚继续胡闹下去,路易斯亲自发了声。
当约书亚循声回过头来时,他昂起下巴,举起酒杯朝他隔空敬了一下,并且露出了一个十分友善的微笑。如果是别人,恐怕今晚就要横死街头,可谁叫这个拆台者与他的关系这么不一般呢?
约书亚远远的盯着他,眼底泛出骇人的血色,将那对碧绿的眸子都染红了。
他拿不出那么多闲钱,但他知道,他要引起路易斯注意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必须得冷静行事,别在路易斯面前露馅。
“4号拍卖品,是由美第奇先生提供的画作——”
约书亚像被雷劈了般猛地打了个哆嗦,朝观众席上方黑压压的贵宾室望了一圈,有种拔腿就跑的冲动,但他就像被水泥砌住了双腿般动弹不得。他满以为将近一年的时间不见,他已经可以将洛伦佐抛诸脑后,不再想念他,不再意淫他,他的性瘾在约翰的禁欲治疗下也慢慢的好转了,可以坚持好几天不再幻想着洛伦佐手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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