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贝妮?不对,梁舟想,肖贝妮可没有这么多根尾巴。他听说狐狸精的尾巴数量代表道行,最厉害的一般是九尾,这变态主人搞个九尾狐狸精的雕塑摆在屋里做什么?梁舟百思不得其解,将这狐狸玩偶重新放回壁炉上回头看去,正对着壁炉的一扇窗户开着,清风阵阵,吹得那头的白纱窗帘不断摇曳,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把狐狸给不小心兜下来了吧。
对了,这小屋是幻境,那小屋外面又是什么样的呢?梁舟这么一想,顿时觉得那扇窗户格外吸引人起来,甚至那窗户后面像是有光在闪耀似的,他忍不住就一步步朝着那扇窗户走了过去。
“小船。”
梁舟“哇”的喊了一声,伸手就把别在后腰的西瓜刀给拔出来了,对面站着的正是刚刚出了门的扈嘉祥。
“你、你怎么回来了!”梁舟是真吓了一跳,一颗心怦怦乱跳,一阵阵地隐隐作疼。
扈嘉祥看着他,眼里满是疑惑:“外头起了雾,我要搭乘的渡轮临时取消了航班,所以只好中途折回。你、你拿着西瓜刀做什么?”
梁舟在马上就给这家伙一刀和再观察一下中犹豫了一会,最终作出决定,还是先搞清楚这家伙的真面目和目的再说。他收起西瓜刀,打着哈哈说:“对不起对不起,扈先生,我本来想准备晚饭的,结果听到外面有响动,以为进了贼所以跑出来看。”
“响动?贼?”扈嘉祥重复了一遍。梁舟以为这个拙劣的谎言可能马上要穿帮,已经做好了要与这个假英华搏斗的准备了,结果对方却左右看了看,走到窗户边关上窗说,“大概是风把什么东西刮倒了吧。”一面这么说着,一面还拉上了窗帘。
梁舟:“……”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啊,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有古怪。然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当窗帘拉上后,梁舟的心就跳得没那么厉害了,而且他竟然觉得情绪也平稳了不少,甚至隐隐地有种安心的感觉。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梁舟想着,眼皮不知不觉耷拉下来,然后整个人往前一冲便昏睡了过去。
扈嘉祥在梁舟摔倒的一瞬间便上前一步伸手接住了他,后者在他怀里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呼吸平稳而绵长。他静静地看了梁舟一会,而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抱上了楼去。
……
“救命!滚开、快滚开!”梁舟惊叫着在晨光中醒来,他气喘吁吁冷汗淋漓地睁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是谁,现在在哪儿,跟着猛然坐起身来。
他睡着了?他居然睡着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梁舟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昨天到底是如何睡着的,正在这时,门口有人轻轻敲了两声。“小船,早,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的正是假英华的声音。
梁舟一听到那声音立马浑身一个哆嗦,迅速从床上跳下地,把衣服什么都穿了起来。没有、没有,西瓜刀没了,水果刀也没了!梁舟额头渗出一滴冷汗,缓缓地看向门口。门还是静静地、完好地伫立在那里,并没有发生任何异变,既没有被破门而入,也没有发生扭曲变形,瞬间变作一只妖怪什么,梁舟憋了半天,最后从喉咙里轻轻地挤出了一句:“请进。”
他这声说得很轻很轻,原以为过了这么久,门外等候的人早已经不耐烦地走开,又或者他的声音根本无法传达到门外,然而在他这么说了以后 ,门外立刻传来了扈嘉祥温柔的声音:“那我进来了。”跟着,门锁就被缓缓旋动了。
在那一瞬间,梁舟简直浑身的毛都炸了,鸡皮疙瘩一个接一个地相继站了起来,他拼命试图召唤出穿心弓与穿心箭,然而如果说昨天的他还是一个蒸汽熨斗,那么今天的他就连个加湿器都不如。梁舟甩了半天手,一点用都没有,眼看着门就要打开,只好在仓促间将床旁边的台灯一把抓在手里,也没顾上台灯电线被带动后扫落了什么东西乒乓哐啷地落在地上,只是死死地紧紧盯着那扇门。
门终于打开了,扈嘉祥就站在门后。这位东家还是一如既往地英俊,今天的他换了一身中式的月白长衫,整个人看起来又清爽又儒雅,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摆满了东西。梁舟只看了一眼,几乎就要吐出来,那托盘上满满当当都是沾满了血的活物,那是一颗颗热乎乎滚烫的心。
梁舟“呕”的一声就干呕起来。
“小船!”扈嘉祥愣了一下,而后道,“你怎么了?”他将托盘一扔,在乒铃乓啷的声音中快步跑了过来,紧张地问:“你身体到底怎么了,快告诉我!”
“别过来!”梁舟大吼着将那盏台灯扔了过去。扈嘉祥愣了一下,赶紧举起手,乖乖地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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