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也晚了,真巧啊。”谢介是真的以为这就是缘分,赶忙招了房朝辞上车。
“怎么就这么巧呢。”房朝辞笑了笑,大言不惭道。他选择性的遗忘了六郎在太府寺和行宫之间来来回回跑了多少趟。
牛车动了之后,谢介突发奇想,凑近了问房朝辞:“你见过最巧合的事是什么啊?”
谢介没把握好距离,凑的实在是太近了,近到仿佛只要房朝辞愿意,他随时可以用自己的鼻尖碰到对方的。
谢介眼底一片清明,毫无杂念。
对比的房朝辞反而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看谢介了,因为不管如何,他都觉得想歪了的自己显得有些肮脏。慌乱间,他就说了自己脑海里划过的第一个念头:“最巧的就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天生就知道自己未来的爱人是什么样的吗?”
“相信啊。”谢介属于什么都很容易相信的类型,他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上穷碧落的神仙,也相信有下黄泉的鬼魂,自然也会相信有其他奇奇怪怪的种族存在。他思维又跳跃,自然而然的就和房朝辞聊了起来,“那他们岂不是要么很幸运,要么很倒霉?”
“恩?”房朝辞反而有点没跟上小世子的思路,什么幸运倒霉的?
“若他知道的爱人也爱他,那就很幸运,若他的爱人不爱他,就很倒霉啊。只能看着自己命中注定的爱人和别人在一起。还是说,一出生就要上门提亲?”
“那个种族没有提亲的说法。他们看到的爱人,也不是那种可以被改变的预言。而是他们知道的永远是最终的结果。就是不论中间经历多少波折,最终陪伴他们彼此走完全部人生的,肯定是他们一出生就知道的那个人。”
“那岂不是很厉害?!”谢介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更加黏着房朝辞,想要知道更多的信息,“他们在哪里?你认识吗?能让我也看到我未来的娘子吗?”
房朝辞摇摇头:“只能看到自己的。而且还有人看不到。”
“那怎么办啊?”
“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最巧的事。那个在族群中唯一一个不知道自己未来伴侣是谁的人,本来早就已经放弃了,觉得自己一个人就很好,爱人什么的有了才麻烦。但他却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跨越亿万光年,在很遥远偏僻的宇……地方,意外的遇到他的命中注定。”
“yi wan guang nian是个什么词?怎么写?这肯定是话本,对吧?”谢介觉得他悟了,故事倒是个好故事,他乐不可支道。
“你怎么说都可以。”房朝辞也没有强烈的反驳谢介,好像他真的就只是讲了个故事,“但这就是我知道的最巧的事情。”
牛车恰在此时一颠,谢介整个人都差点冲进了房朝辞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这回已经近到只剩下了两层衣服,呼吸着熟悉好闻的味道,谢介忽然忘记了自己刚刚想要说些什么。
他抬头,正看到房朝辞也在低头看着他。
谢介匆忙起身,一边整理宽大的衣袖,一边说:“那、那个奇怪的族里的人,会因为自己的爱人暂时不爱自己而去做什么吗?”
“为什么要做什么?”房朝辞奇怪的看着谢介,“他们早晚会在一起,何必画蛇添足?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好了啊。”
不管是主动争取,还是被动等待,总能等到,那又为什么要去做会让爱人不开心的事情呢。
“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种族了。”谢介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房朝辞莫名其妙的红了耳朵,在谢介那么靠近他的时候,他都能够至少保持表明上的平波无澜,但如今他却反而显得不知所措了。
谢介想着,真是个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不知道该说无聊还是有趣的小知识:宋朝18任皇帝里,非亲子继任的概率是50%。好比赵匡胤之后是他弟弟继位的,宋高宗之后是养子继位的。换言之就是,虽然你是皇帝,但你的儿子却只有五五之数当皇帝,就和开福袋似的,充满了惊喜和刺激。
第37章 第三十七份产业:
房先生的兵法小讲堂在当天晚上就开课了。
唯一的学生谢世子,并没有因为“想划船去上学的‘朴素’愿望暂时得不到实现”而闹罢课,反而十分积极的在接先生下班回家的路上,就提出了希望能够尽快开课的想法。他还和先生约定了希望以后每晚都能固定上一个时辰的课,休沐、旬休还有节假日的时候,课时可以随情况调整增加。
“休沐和旬休不是一回事?”谢介顺便提出疑问。他对政治的了解一如他对文学的了解,啥也不懂。
“休沐是每五日一次的轮休,旬休是每旬额外各有的一天休假。”房朝辞不遗余力的给谢介推销着当官的好处,“其实做官没有你想的那么辛苦的。一个月三十天,不算节假日,就肯定有九天的假期;算上节日放假,一年之中能有一百多天的假期,约等于就是一年中一半的时间都在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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