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说:“到时候我们把李钰昌框到宫里,将人困住,瓮中捉鳖,就算他的门生造反,也有萧贺和夏涌铭镇住。”
翟湮寂说:“要臣做什么?相府中有精兵,我明日回去跟父亲索要兵权。”
戚沐倾说:“不必,你现在要兵权,就是我们两人离心了相父,你对他实话实说即可,我信任你也信任相父,待到把兵部权利夺下来,你便名正言顺有自己的兵权。”
翟湮寂说:“兵权还是在陛下手里最好。”
戚沐倾亲吻他的肩膀:“皇后不就该是掌兵权的吗?”
翟湮寂想了想说:“陛下,前朝若是先帝也把兵权给了先后,如今还不知是何等境况。”
戚沐倾眯着眼睛:“那是帝后离心离德,先帝非要娶个不爱的人,又要把兵权交给爱人,我真是不知父皇到底再想什么。”
俩人又说了一会话,渐渐乏了,双双躺在一起睡了。
转眼晚夏,这日李钰昌收到了黄门官特意送来的圣旨,这一段日子,战事吃紧,兵部入不敷出,孟孔哲那边要经费,戚永琛那边也要经费,动辄还要继续派兵去,李钰昌被战事折腾的够呛,一时也顾不上让两个女儿除掉皇后的计划,突然接到黄门官的圣旨,倒是吃了一惊。
黄大年宣读了圣旨,却是一桩好事。原来是皇妃这几日一直身子不爽,找了御医查看,竟然是身上有了喜脉。在宫里更觉孤寂,皇帝特意准李尚书夫妇前去陪伴。
李钰昌接了圣旨,微微皱眉道:“皇妃大喜,让她母亲去照顾无可厚非,但是我毕竟是父亲,去了总是不好。”
黄门侍郎说:“李大人哪里话,皇妃在宫里,陛下是宠爱有加,容不得她受一点委屈的。这次也是皇妃一定要父母都去看望她。”
李钰昌想到自己那刁蛮任性又无半点城府的女儿,这倒是像她能做出的事情。
黄门官走了之后,他又收到李翎妍的亲笔信,说是宫中不太平,皇后跟李凌姬串通一气等等,一定要母亲陪伴才能安心。他想了想,干脆让夫人去陪伴,自己则推辞说染上了风寒,他其实并没有察觉到了什么不对,但是大约是因为自己心虚,总觉得孤身去皇宫是件非常不妥的事情。
皇帝倒是对他不进宫没有异议,只说那便好好休养,以防传染给皇妃。
李夫人被李胜成亲自护送去了皇宫,两人在里面待了一日,也不见回来,李珏昌心中更添忐忑,他很矛盾,一方面觉得这样也正常,毕竟他们母女兄妹感情很好,在一起闲话家常也是正常,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让李胜成护送夫人去似乎有点不妥让。他一刻没有耽误,拿着令牌直接去了兵部。
兵部众人正在练剑,看见他也只是低头行礼,李尚书叫来自己的心腹:“孟将军来信了没有?”
心腹说:“上次来信是在三天前,不是说不多时就能回来帝都么?如今想必是已经到了帝都境内,怕是不好跟尚书大人多联络。”
李钰昌点点头:“好了,你叫众人这几日把兵刃都拿在手里,孔哲不回来,我这心中不知为何总是不安稳。”
心腹答是,他又想起一事:“二夫人那里我许久没有去过,你去把她也接到兵部来。”
他倒不是多关心这位外宅的小妾,主要是李凌姬之所以对他言听计从,多少是为了她的母亲,他突然觉出了哪里不妥,怎么如今他的妻子儿女全都被皇帝弄到皇宫中去了。身边除了这张军令牌,他手里好似再也没有能抓住的东西。他心急如焚,心腹回来又说二夫人那边大门紧闭,怎么也敲不开,不得已破门而入,才发现里面金银细软都收拾干净,早就人去楼空了。
李钰昌更加慌乱,这个妾室是他在南烈征战时候遇到的,当初此女几乎是憋着劲地勾引于他,他爱她貌美风骚,也知道这样来路不明的女人带回去是大大不妥,后来知道这女子竟然擅长制毒施毒,他觉得有用这才偷偷带回帝都,放在身边以备不时只需。不久,这女子有孕在身,他便顺理成章地纳为妾室,虽然看着为他所用,但是始终觉得她神神秘秘,与自己隔心,如今连她也不见了,想必的听到了什么风声。他的确有野心,所以算不得问心无愧,况且这几年他的所作所为早就逾越了臣子的界限,他当这个小皇帝当惯了丞相的傀儡,这些年把精力全都放在了对付翟慕白身上,想不到仿佛这一夜之间,小皇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只要他一露头就会被抓个正着。
他越发惴惴不安,将兵将们全都折腾起来,大半夜的也不睡觉,全副武装地在兵部操练,戚沐倾带走了兵部二十万的人马,以他现在的人手,如果硬闯皇宫,胜算的可能一半一半,况且如今他一大家子人都在皇帝的手里,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这样一直躲在兵部也不是办法,只能派探子再去看,只要孟孔哲一回来,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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