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盏单薄的肩膀抖了一下,千重川摸了摸他的脸,又去吻他潮湿柔软的嘴唇。
米酒酿的很好,香而甜,千重川心想,还可以照着这个方法再酿一点。
千重川第二天起的很早,他没有叫醒风盏。
风盏显然是喝的太醉了,睡得脸红扑扑的,缩在千重川怀里,千重川觉得自己抱了只暖融融的小动物,类似乖顺的猫狗一类,仿佛下一秒风盏就会睁开眼睛舔自己的手,他轻轻摸了摸风盏的头,托着他的肩膀把自己胳膊抽出去,下床了。
昨日风雨停息,千重川收拾了院子,瞥见了蛇坑上的石头,他想了想,走过去把那块石头搬下来,一股臭气扑面而来,里面已经是血腥泥泞的一片,千重川站了一会,轻轻吹了个口哨,脚边发出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他低头看了看,一只浑身罩着黑雾的妖物正伏在地上看他,活像一只奇怪的壁虎,千重川示意它跳进坑里,它扑腾着下去,张开了嘴巴。
千重川低头看了看,转身走了,坑里还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是那只食垢鬼在吃妖怪的骨头。
他以为风盏要过一会才醒,没想到等他再回到房间里,风盏已经支着胳膊坐起来了,捂着头,看着很不舒服,他走过去帮风盏按了按太阳穴。
“你昨天喝了多少,知道吗?”千重川说。
风盏不知道甜甜的米酒也能这么醉人,可能是因为他从未喝过,一下子喝这么多身体接受不了,他只觉得晕乎乎的,过了好一会才说:“我就喝了一碗。”
千重川摸了摸他的脸,觉得很热,就把微凉的手放在他的脸上让他清醒清醒,风盏抬起头来,很迷茫地望着他的方向,千重川有一些心软了,他轻轻拍了拍风盏的脸:“以后不能多喝了,听见了吗?”
风盏嗯了一声,千重川就转身去给他做饭了。
风盏一直没什么精神,吃过饭就去院子里逗狗了,千重川在院子里劈柴,他没去看风盏,等他回头的时候,风盏已经走到那个蛇坑边了。
风盏听到了一阵很奇怪的咀嚼声,还有一点咕咕的喘气声,似乎是什么古怪的动物,他仔细想了一会,才想起来是蛇坑的方向,往那边走了走,他刚想蹲下来仔细听听,就突然被人拖走了。
千重川几乎是不容他反抗地把他拉远了,风盏听不见那阵咀嚼声了,他也来不及想有什么不对了,千重川挨得他太近,有力的手臂紧紧环着他,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说:“你乱走什么?掉进去怎么办?”
他说话的时候,食垢鬼已经幽灵一般鼓着嘴巴爬出来了,尾巴一摇一摇地贴着地面溜走了,坑里的血肉已经被清理干净,只剩下几只半死不活的蛇。
风盏挨了教训,也没什么感觉,他想离千重川远点,可千重川又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听见了吗?以后不要乱走。”
热气呼在耳朵上,风盏觉得很痒,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悸动,他转过脸去想和千重川说什么,却觉得自己的嘴唇擦过了一个软软的东西,过了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他碰到了千重川的嘴唇。
风盏作为一条龙,虽然年纪不大,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他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却觉得这种感觉有点熟悉,他隐约想起了什么,又因为昨天喝了太多酒,怕自己神志不清,不敢确定。
千重川慢慢地伸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微微抬起脸来,这会天光大亮,他看的比昨夜清楚多了,仔细打量了风盏好一会,他心想,真是个好看的孩子。
如果不是有那双眼睛,只单纯地以身体作为祭品,估计连鬼王也舍不得一晚上就把他折磨死,应该会把他栓在床上,让他跪趴在脚边,随时随地都可以握着他柔韧而纤细的腰狠狠地玩弄他,折磨他,看他哭,让他疼,或者带着他登上肉体的极乐,看他张着嘴呻吟扭动。
这样良善而纯情的少年,如果真的被那样对待,会变成什么样呢?
“你干什么……”风盏不大自在地开了口。
千重川把手松开了,他没事人一样回答:“看看你。”
风盏的耳朵又红了,他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很迷茫地望着千重川的方向,看的千重川心里又生出了怜惜之情,他摸了摸风盏的头:“你害羞的时候就会耳朵红吗?”
“不是啊。”风盏捂着自己的耳朵不让他看,转身走了,却不小心被千重川堆在一边的柴火拌了一下,他又倒在了千重川怀里,一动也不敢动,闻着千重川身上的味道,觉得晕乎乎的。
千重川没有再多做什么了,他想归想,却不能真的做,告诉风盏不要乱走,就继续做自己的活了,风盏坐在门口,那几只小奶狗在他腿边转来转去的,他也没有心思去摸,满脑袋都是千重川有力的胳膊和他身上好闻的气味,风盏又想起了几天前他抓着自己的手洗米,他的手比自己的大一圈,完全包着自己的……风盏觉得自己慌乱的气都喘不过来,他抿着嘴唇坐了很久。
52书库推荐浏览: 八千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