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不堪回首,聂之恒拒不承认自己曾为一个女人如此疯狂过,吃过饭,发现云烈这里连多余的床都没有,聂之恒无比后悔,看到她怎么就一冲动上了车呢?这破地方有什么好呆的!
云烈瞥了他一眼,淡淡道:“你的玉佩说不准落在了镇上,如果现在回去找说不准还能找得到。”
聂之恒:“不就在你这里住几天,至于这么小气?”
当天晚上聂之恒在这个破地方睡了一夜,连张床都没有,身子底下垫的是稻草,早上起来身上痒的受不了。
他睁开眼后,只想抓后背,他蹦起来跑到了云烈跟前,“快给我看看,是不是长什么东西了?怎么这么不舒服?”
见他神情不似作假,云烈将他的衣服撩了起来。
后背上起了一片红疹。
云烈放下衣服,淡淡道:“起了红疹,回你应呆的地方去。”
哪里是他应呆的?聂之恒嘲讽地笑了笑。
他摸了摸下巴,眼睛半眯了起来,“我怎么总觉得你在赶我走?”
云烈若无其事地放下他的衣服,拿起了墙上挂着的弓箭,打算猎只羊给瑾哥儿烤羊腿吃,走前淡淡回了一句,“随便你怎样,不想回去就呆着吧,身上别又厉害了就行。”
聂之恒打算找辆车去镇上看看,总不能任由它扩展下去。
——
早晨李瑾同样早早就起来了,不止他,一家人全起来了。
李琬特意给两个孩子换了身素净的衣服,耐心交代着,“今天是你们外祖父的忌日,你们两个要乖乖的知道吗?”
李瑾插嘴道:“姐,你还是跟我们说一下注意事项,我们都是需要做什么?”
李琬:“没什么需要特别注意的,跟着我做就行。”
尽管李琬这么说了不止一次,头一次参加爹的忌日,李瑾还是有些紧张,确切的说也不是紧张,就是有些无所适从。
两个孩子也跟着有些紧张,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妍姐儿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只小鸡抱到了怀里,问李琬,“娘,我可以把小鸡带给外祖父看看吗?”
小鸡长大了还能给家里下蛋,再孵小鸡,妍姐儿觉得它们可厉害了。
“抱上吧。”
李琬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裙,不施粉黛,精致的五官若清水芙蓉,妍姐儿伸手抱了一下李琬的大腿,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娘,外祖母也跟娘一样漂亮吗?”
李琬跟瑾哥儿的长相都随了他们的娘,他们的娘当初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尽管是庶女,想要求娶她的人却排了一条街。
“外祖母比娘还要漂亮。”李琬将女儿抱了起来。
因为瑾哥儿恢复了神智,今年爹忌日这一天,李琬的心情不像前些年那样压抑,她叮嘱瑾哥儿将东西全带上就带着他们三个去上坟。
李家的坟地在村子东头,出了村子,东头是一望无际的田地,这片旱地里有五亩是李家的,几亩地连在一起,面积不小,地头上有一片地特意被划出来当了坟地,不仅他们的爹埋在这里,他们的娘也埋在了这里。
两个坟并排呆在一起。
地头还有一口水井,这口水井是竹溪村唯一的一口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的。竹溪村守着小溪,平日里很少有人来井里打水。
李琬示意瑾哥儿将东西放下,先给爹爹上了贡品。
紧接着,就烧了黄纸。
示意三个人跟她一起磕头,“爹,我带瑾哥儿和两个孩子来拜祭您来了,托您保佑,瑾哥儿恢复了正常,两个孩子也都大了,还算懂事,家里一切都好,您跟娘在底下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家里的。”
李瑾磕完头,也跟着道:“爹,孩儿不孝,摔坏了脑袋,也没能好好跟您说说话,现在家里的日子越来越好了,您且放心,我会保护好姐姐,决不让她再受委屈,现在我跟姐姐还想法子赚了些钱,再也不会吃不饱饭了。”
想到刚来到这里时,姐姐为了让他多吃点,每次只肯喝稀汤,李瑾的眼睛莫名有些酸涩。
如果爹娘还在该有多好。
见他红了眼睛,李琬的眼睛也有些红,她伸手抹了抹眼泪,笑了笑又道:“上次来忘记告诉你们了,女儿跟赵大年和离了,现在跟瑾哥儿一起住在猎户留下的房子里,以后可以常来看看你们。爹不必为女儿担心,离开赵家后,女儿的日子过得舒心极了,瑾哥儿是个知道疼人的,连烧火都舍不得让女儿做。您也不用为瑾哥儿担心,尽管他已经到了说亲的年龄,婚事也没个着落,但是他的亲事女儿会帮忙盯着,定然找个对瑾哥儿好的才行。”
有那么一瞬间,李琬脑袋里闪过云烈那张脸,说起来,他对瑾哥儿是真没得说,如若不是身份太复杂,李琬还真会考虑考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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