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琬的心咯噔了一下,猛地抬头朝云烈看了过去,见他神色如常,她心底憋着的那股气猛地窜了上来。
云烈伸手摸了摸瑾哥儿的脑袋,低声哄了几句。
听到他的声音,瑾哥儿又蹭了蹭他的手,虽然乖乖的松了手,脸上却满是依恋,因为太困,他没能睁开眼睛,嘟囔了一下尽快提亲就又睡死了过去,因为声音小李琬根本没听清。
云烈站了起来,他个头很高,房间又很小,站起来后,给人的压迫感极大。
云烈看了李琬一眼,在她冷淡的注视下,莫名有些不自在,他看似从容不迫地说了一句,“我们谈谈吧。”
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李琬深吸一口气,冷静道:“明天吧,时间不早了,云猎户先回去吧。”
见她神色冷淡,云烈点了下头。
“那我明天过来找您。”一个您字让李琬愈发心塞了,唯一庆幸的是他没开口叫姐姐。
李瑾睡的很香,一张小脸白白嫩嫩的,因为睡着的缘故,乖的不得了,这么一看,跟辰哥儿更像了,明明还小,不知不觉心里却藏了个人。
李琬心底十分复杂,尽管气的不行,她却没忍心喊醒他,最后无比心塞的离开了瑾哥儿的房间。
聂之恒也没喝醉,他的酒量跟云烈不相上下,这点酒,对他来说完全是小意思,他帮着将大牛他们送了回去,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当成了男主人,送完人再回来时一脸的求表扬,李琬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存在。
聂之恒有些心塞,正想说什么,被云烈扯走了。
梅枝帮着收拾了会儿,也回了家,她走后李琬的情绪愈发低落,她心不在焉地将碗筷全收了起来。
辰哥儿拿着扫帚进了屋,帮着扫了扫地,小狐狸在他不远处呆着,懒洋洋地舔了舔爪子。直到辰哥儿扫完地,它才扒拉了一下辰哥儿的裤脚,刚被抱起来就舔了一下辰哥儿的手指,将火红色的尾巴在辰哥儿的手腕上缠了一圈。
辰哥儿没心思跟它玩。他对人的情绪极为敏感,察觉到娘的情绪有些低落,他抱着小狐狸走到了李琬跟前,以为她是因为奶奶来了,才心情不好。
辰哥儿:“娘,你去休息,剩下的我来。”
李琬勉强打起了精神,“没事。”
收拾的差不多她才回屋,这才发现屋里里被翻得有些乱,她心中猛地一咯噔。想到在赵家时,赵老太就不止一次地翻过他们的家,李琬的神色变得有些难看。
她将东西一一归位。
因为在赵家时家里的东西被赵老太顺走过,李琬就养成了将贵重东西收起来的好习惯,这才没被她翻走。她一一点了点,打算但凡少了东西就报官。
家里最贵重的是银票和首饰,其他贵重的数纸墨笔砚什么的,赵老太根本不识货,没翻到银子就气呼呼离开了,根本不知道一只毛笔就值几两银子。
见东西没丢,李琬说不清是庆幸还是遗憾。
当天晚上,李琬一直想着瑾哥儿的事,根本没休息好。
——
再说赵老太这里,一直到晚上她才恢复意识,她醒来时天色已经黑透了,周围还刮起了风,树枝呼呼作响,随着树影的摆动,周围阴森不已。
她只觉得哪里怪怪,忍不住想要伸展一下腰身,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僵硬的厉害,几乎无法动弹,意识猛地回笼,想到大狼狗的血盆大口,她差点又晕过去。
她连忙伸了下手,想摸摸自己的脖子,然而一只手却怎么都抬不起来,赵老太这才发现自己周围全是土,她猛地睁大了眼,眼睛好大一会儿才适应黑暗,发现自己身处何地后,她惊悚万分。
她竟然被活埋了!
就在这时,山上突然传来一声狼嚎声,赵老太浑身一个激灵,吓的猛地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她缩了缩脑袋,向远处看了看,月光的照耀下,不远处的树影全像一个个索命鬼,她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绿油油的狼眼睛!
赵老太吓的牙齿直打颤,怕突然从山上跑下来一头狼,将自己叼走,她连忙动了一下可以活动的左手,伸手拼命地去挖土,神情都有些疯癫。
不远处又传来一阵沙沙声,赵老太吓的头皮发麻,唯恐出现个妖魔鬼怪,将她收走,她挖土的速度又快了不少,手指甲流血了都没发现。
她又怕又怒,觉得一定是姓聂的那个孽障埋了自己,好跟李琬双宿双飞,想起他宛若魔鬼的冷笑,赵老太疯狂地诅咒了他几句。
因为惊恐,她挖土的动作越来越快,一只手又酸又疼,指甲盖里进的全是土,混着血水,疼的她一抽一抽的,她挖了很长时间,因为需要将土洒到远处,手臂累的几乎抬不起来,到最后又饿又累,疲倦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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